溫華用手指著展紅蓮,就要走到展紅蓮麵前。尉遲鳴一個箭步向前,用手握住了溫華的那手指,用力的朝反方向掰下去。痛的溫華嗷嗷直。
“本王的人,不是你這種人,隨便指的。”
尉遲鳴冷眼看著溫華,眼中滿滿的冷漠,與即將迸發而出的怒氣。
月中眠和秦淮見狀,連忙過來勸著,“鳴王殿下,真是對不住。溫世子年無知,鳴王和鳴王妃見諒。”
尉遲鳴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爭論,掉了價,放開了溫華的手,轉就走。
“好了,眾位卿,稍安勿躁!我朝的蹴鞠比賽向來是開放的,每一年的蹴鞠大賽都是人才輩出,推陳出新。你說對嗎?溫賢侄。”
皇上這時出來解圍,於公,此次的規則真的並沒有說明不允許穿戴異樣服飾,所以鳴王這一隊並沒有什麽錯。於私,鳴王一隊代表的就是我朝的麵,皇上說什麽都不會打了自己的臉。
鑼鼓重新敲響,比賽繼續。這次讓溫華麵掃地,溫華對此懷恨在心,而尤其知道了周子軒和靜月公主也許已經私定終了以後,溫華的心中便燃起了熊熊的勝負。他一定要將靜月公主娶到手。
這時,周子軒控製了蹴鞠,溫華一隊竟采取了人盯人策略,周子軒眼見無法將蹴鞠保住了,於是就想將蹴鞠傳給不遠的孫大將軍。
而溫華不依不饒,不給周子軒傳蹴鞠的間隙。就在周子軒找到時機將蹴鞠一腳踢出去的時候,溫華氣急,順著周子軒的方向狠狠地踢了一腳。
想著就算拿不到蹴鞠也要將你踢廢了,而溫華那一腳恰巧就踢在了周子軒的膝蓋骨上。溫華得逞一笑。
“本世子倒是要看看,殘廢的你公主還要不要。”
蹴鞠雖傳了出去,孫大將軍也將蹴鞠踢進了球門。一聲鑼響,比賽結束,鳴王這一隊以八比零完勝了溫華這一隊。
眾人歡呼聲起,可周子軒卻倒下了。就在溫華踢向周子軒的右膝蓋時,周子軒明顯地聽見骨骼移位的聲響,伴隨而來的劇痛讓他失了重心。
“你……”
周子軒看著溫華,蜷曲著右,狠狠地倒在地上。周子軒的麵目痛苦地皺一團,卻依舊咬牙沒有出聲來。
“周子軒!”
尉遲鳴大呼一聲朝周子軒奔去,眾人見狀都奔向周子軒。靜月公主看見了,更是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驚呼“周子軒!”
靜月公主這麽一倒是把太後和皇上都驚訝到了。而讓他們更驚訝的是,靜月公主不顧自己的份,提起擺,就朝周子軒跑去。
“怎麽樣!哪裏傷了?”
孫大將軍和尉遲鳴將周子軒扶著坐起來。
“……我的好像不了了。”
周子軒忍著痛從牙裏出這句話。剛剛趕到的靜月公主聽到這個,連忙跪坐在周子軒邊,見周子軒滿臉痛苦的神,心中不免一痛。
一時急,也不顧皇上和太後在此,全沒有了公主的端莊。“傳太醫!快傳太醫!”
周子軒的臉上不斷冒汗,漸漸發白,整個人失了,卻還在撐著。
孫大將軍見狀覺得不妙,隻怕不是輕微的骨折。在戰場上,他見過不士兵傷,其中有不是骨折,但他剛剛了周子軒傷的地方,發現並沒有那麽簡單。
“搭把手,將他扶到我的背上。”
孫大將軍背起了周子軒,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偏殿。
太醫來得很快,連忙周子軒診斷。皇上在大殿外候著,十分焦急,來回踱步。
“罪人溫華前來領罪。”
溫華主到了大殿,向皇上請罪。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向皇上表明自己對靜月公主的心意。
“你何罪之有?”皇上有些不明所以。由於皇上坐的遠,剛剛溫華的小作皇上並沒有看見。
“都是溫華的錯,溫華思慕公主已久,知道今日的蹴鞠賽是為駙馬人選的重要比賽,於是便過於急,一不小心就讓周公子傷了。”
皇上一聽,憂喜參半,他本就屬意溫華當這個駙馬爺,因為大宛國是這幾個小國中實力最為強盛的,隻需一個契機便能一躍而起。若是靜月公主嫁過去,那對本朝就是如虎添翼。
“溫賢侄也是一時急,且莫要過於自責。”
皇上竟然和溫華想到了一塊去,那麽現在就要穩住溫華,所以並沒有對溫華問罪。
而讓皇上憂愁的是,周子軒的家族勢力很龐大,與皇室有著千萬縷的關係,如今國庫空虛,還有很多要依靠著周子軒的家族。而如今,他卻在這宮裏傷,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後果不堪設想。
展紅蓮冷冷一笑,溫華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真是妙哉。逃了罪責,還表明了心意,這麽一來,說什麽皇上都會護著他,畢竟他是皇上看好的駙馬人選。
靜月公主礙於份,還未出閣不能進去守著,在一旁噙著淚,在大殿等候著。聽見溫華說那些話,並且皇上還不責罰他,靜月公主就猜到了十之八九,皇上是有意將許配給溫華了,不由得一直落淚不斷。
皇上本就煩悶,沒想到辦個蹴鞠賽還能將這周子軒給傷了。
“你哭哭啼啼的做什麽!”
“父皇……兒臣……兒臣對他傾心已久了。”
靜月公主實在憋不住了,對皇上攤牌,說了實話。
滿座皆驚,展紅蓮都沒想到靜月公主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這豈不是火上澆油。且不說皇上還沒定下來,現在周子軒還在裏麵不知況如何,作為一個公主都不應該在此時將這些坦白。
而這麽早,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將自己與周子軒的私公諸於世,也會帶來不小的影響,今後的阻力隻怕更大。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逆!”
皇上聽見靜月公主說這話,氣得暴跳如雷,這麽一來事就更加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