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不許你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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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那黑影襲來的一瞬間,長幸召喚出護符陣擋在前。

“呯”地一聲,帶著殺氣的黑影被彈開,而后慢慢往后退去。

窗戶不知何時開,拂進來帶著涼意的風,長幸眼神凌厲地盯著從窗戶進來的鬼面人,不發一言。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待長幸發現他殺意消散后,才敢稍稍松懈。

后的白瑾行還在睡著,長幸沒來得及多想,先給他施了個嗜睡咒,又將護符陣往他上一罩。

“看來他很重要。”

難得鬼面人先出聲,長幸隨后轉看他,沉目斂眉,冷靜道:

“只不過是因為我嫁的是他而已。”

并不想讓鬼面人抓住肋,如果可以,甚至不想讓鬼面人直接與白瑾行面對面。

可現實往往卻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鬼面人聽完這話后便沉默下來,看著長幸,也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長幸避免與他直接對視,將目落在了別的地方,深呼吸一下,下意識攥五指:

“你今天來這里是想做什麼?”

鬼面人往前走了一步,目幽深,瞧不清緒:

“你今日要與他親。”

他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確實是和白瑾行親的日子沒錯啊,但這關他什麼事?難不他在生氣沒有收到喜帖?

長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退:

“哪又如何?”

誰知接著鬼面人又問了句更奇怪的話:

“白瑾行有什麼好,讓你如此想嫁他?”

長幸注意到,他在問這話的時候目一直停留在白瑾行上。

猜不他在想些什麼,又有什麼目的,但總之這人是危險份子就對了。

長幸自然也就沒了好脾氣,瞪著他道:“他好不好,我嫁不嫁他,跟你又有什麼關系?”

今日這鬼面人實在是過于異常,怎麼老問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話。

鬼面人再一次看向長幸,朝走過去道:

“如果我讓你現在就手殺了他呢?”

一聽到這話,長立刻皺眉,直覺告訴這鬼面人就是個瘋子,本不可能好好講話。

微沉,下意識反駁:“不可能。你若想傷他,便先殺了我。”

話語里儼然帶上了敵意,連手勢都換作了要隨時捻訣出擊的作,鬼面人的目依舊如深山的幽冷而恐怖,甚至帶上了點異樣的緒。

他嘶啞著嗓音,言簡意賅:

“我要你殺他。”

這個瘋子!

長幸下一秒就覺得腹中傳來劇痛,甚至蔓延到心臟,整顆心臟好似被人一下子拽,不停地往腔外拉扯,疼痛如斯。

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白,卻是咬牙忍著不出一聲,無力得彎著腰,捂著口,努力想著法子緩解這陣疼痛。

可沒辦法,任何仙法好似都收效甚微。

鬼面人冷眼看著,再一次重復:

“我要你殺了他。”

長幸疼得額頭冒汗,幾乎失去了理智,渾抖得厲害,的力氣仿佛被卸掉一般,再也做不出多余的作。

這次的蠱蟲發作,比上一次還要疼幾倍。

長幸的手在不停的抖,整個人看起來虛弱極了,可卻仍舊抬頭,盯著鬼面人出一抹笑,咬牙出堅定的話:

“你妄想!”

鬼面人的眸子瞇了瞇,手中掌式一轉,只聽見“叩”地一聲,長幸疼得跌倒在地,蜷一團,就要沒了意識。

鬼面人不再看,而是轉而往白瑾行的方向走去,只見剛剛被長幸擊散的黑影又在他后凝聚,張牙舞爪的形態。

就在他即將走到長幸面前,越過時,長幸眸子一凜,牙齒將破,滲出

只見猛地站起來,手中快速捻訣,一個紅的符文自掌心而出,瞬間向鬼面人擊去!

鬼面人猝不及防地往旁邊一躲,似乎沒料到還有這樣的力氣,眸中閃過一錯愕,形也了些許。

長幸呼出一口氣,極緩地站直了子,再一次擋在白瑾行前,眸帶冷意地瞪著鬼面人,一字一句道:

“我不許你他。”

出了跡,渾也被一層微弱的紅覆蓋,臉雖然蒼白,眼神卻帶著十足的氣勢,像燃了不滅的天火。

鬼面人看著這樣的,怔愣了一瞬,而后不知想了些什麼,雙眸的冷和可怖似乎有一瞬間被一狂熱取代。

他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直直盯著長幸看了許久,而后整個人都變了個樣似的,指尖微就停了蠱蟲的攻擊,又深深地看了長幸一眼后,緩緩道:

“我還會再來,給你下一個任務。”

話一落音,他轉時被周圍的黑影一裹,瞬間沒不見蹤影,也沒了氣息。

長幸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跌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而后看著床上依舊在昏睡的白瑾行,若有所思。

鬼面人為何突然讓殺白瑾行?他要對付的不是太子嗎?難道打算先殺了白瑾行再手對付太子?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長幸都覺得不可能再同鬼面人合作。

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行事沒有半點邏輯,若再不作好打算,指不定這來之不易的小命都要栽在他手上。

雖然能忍,但不代表能忍下之后的幾次蠱蟲嗜心之痛。

這疼痛會讓想起不好的回憶,比如前世的墮仙臺。

待力氣恢復得差不多后,長幸緩緩站起來,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避免讓別人看出來異樣。

而后撤回了放在白瑾行上的護符陣,剛想解了他的嗜睡咒,就看見白瑾行微蹙著眉,緩緩睜開了眸子。

往常好看的眸子帶著點迷蒙,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他邊著太邊緩緩起,而后看向站在一旁的長幸時,愣了愣:

“我方才睡著了?”

長幸點點頭,假裝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雙眸一彎,笑得溫聲音也的:

“睡得可了,你好似醉酒了,不大舒服要不要再睡會兒?”

白瑾行卻只是怔愣地看著長幸好半響,原本因剛睡醒而有些迷蒙的眸子漸漸清晰,重新變得徹而明亮,卻多了些復雜的緒。

他忽的手將床邊的長幸拉過來,坐在床上,靠在自己的懷里。

長幸有些猝不及防,還以為他又要想剛剛那樣親個沒完,趕掙扎著想起來,卻不料白瑾行輕輕地把按在自己懷里,低聲道:

“莫……”

這聲音聽得長幸耳朵極了,立即不敢了。

白瑾行為摘下冠,拿下頭上那些個厚重的珠釵首飾,與頸相擁,的長發緩緩道:

“我適才做了一個夢。”

長幸愣了愣:“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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