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宋蓁蓁還的,但是聽陸向恒這麽說,突然覺得手裏的漢堡有一些索然無味。
“陸向恒,我不知道你要什麽……”宋蓁蓁別開眼,涼涼地說道:“五年前,你但凡對我好一些,我們現在就不會變這樣,別再說一些什麽都不能改變,但是卻讓人聽著不舒服的話。”
陸向恒睇了宋蓁蓁一眼:“宋蓁蓁,你變了。”
“變不是很正常的事?”宋蓁蓁笑了笑,詰問他:“那個曾經傻到一心一意的宋蓁蓁,早在五年前就死幹淨了。不過,從某種角度,我也謝你的。”
說到這裏,宋蓁蓁的杏眸裏漾著暖暖的笑意,那芒就與晨曦一般好。
“陸向恒,如果不是你,我永遠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會那麽充滿挑戰和彩。而我,可以過得很好。”
陸向恒也厭惡自己這樣的後知後覺。
特別是看到厲霆,宋蓁蓁,小希三個人一家三口同框的幸福模樣,陸向恒多後悔五年前對宋蓁蓁的不珍惜。
以他的條件,他也不會缺人,那些人可以對他大獻殷勤,但是卻絕對不會像五年前那個小尾那樣,對他的那點心思清澈明得沒有一雜質……
不會嫌貧富,單純地隻是想做他陸向恒的妻子。
諷刺的是,陸向恒越是在社會上爬滾打,卻越是明白宋蓁蓁的彌足珍貴。
“宋蓁蓁,你喜歡厲霆。”陸向恒篤定地開口,一雙眼灼灼地向宋蓁蓁。
宋蓁蓁選擇沉默,但是沉默就代表默認。
“宋蓁蓁,厲霆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嗎?”陸向恒有些激地攥住宋蓁蓁的手腕,質問道:“你喜歡他,你確定不是飛蛾撲火?像他這樣的男人,婚姻與他是利益。”
聞言,宋蓁蓁的心尖狠狠一悸。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傻?五年前,那對你和他隻是一場意外。就算他現在對你好,可能是因為那個孩子,也可能他對你隻是玩玩而已。像厲霆這樣的份,貪圖新鮮好玩就把你當寵玩玩,他不可能對你有一生一世的……”
宋蓁蓁很清楚,陸向恒是因為拒絕了他,才故意說這些刺激。
但是——
宋蓁蓁卻要命地發現,一句話都反駁不了陸向恒。
因為也許他說得氣急敗壞,可他說的話,卻也是最接近……真相。
見宋蓁蓁像個瓷娃娃一般,視線沒有焦距,眼簾低垂,陸向恒使勁兒地搖了搖:“宋蓁蓁,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陸向恒,就算厲霆和我是玩一玩的,關你什麽事?”宋蓁蓁撇開心中那抹刺痛,角倔強地掀起一上揚的弧度:“被他騙,總好過被你騙!”
宋蓁蓁拚了命地將自己的小手從陸向恒的掌心裏了出來,另一隻手就將杯子裏喝了一半的冰可樂毫不留地朝著他的臉上潑去。
隨著“啪——”的一聲,陸向恒的臉上被潑了滿臉的可樂。
“宋蓁蓁,你——”
“陸向恒,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這棵爛草,我宋蓁蓁這輩子都不會回頭啃了。”宋蓁蓁的小臉上滿是倔強,說出的話卻滿是諷刺:“別表現得一臉對我深,非我不可的樣子。你大概是這五年的時間,都沒發現像我以前那樣對你言聽計從的人,才會懷念我吧!”
“不過——”說到這裏,宋蓁蓁不顧四周人異樣的眼,莞爾一笑:“像你這樣自私的人確實不值得有人你!所以,別出現在我眼前,別再對我說這些話,惡心——”
話音一落,宋蓁蓁就怒意洶洶地離開。
陸向恒沒追出來,宋蓁蓁也不意外,像陸向恒這種這麽要臉的人,被潑了這麽一臉可樂,收拾幹淨都來不及,才不會追在後。
宋蓁蓁走得很快,走得兩條都快走不,有些不過氣來,就好像整個肺都快要炸開一般。
蹲在地上,杏眸有些泛紅,貝齒狠狠地咬著。
咬的很用力,直接把都咬破了,珠流淌出來,順著流裏,甜甜的,腥腥的。
很難……
厭惡陸向恒所謂的‘浪子回頭’,但是心底更厭惡的是他所說的話吧!
宋蓁蓁能覺到,厲霆對似乎越來越好,可惜對厲霆而言,或許就是豢養一隻兔子,一隻寵。厲霆喜歡的時候就召之即來,不喜歡的時候就揮之即去。
可是,偏偏要命的是……
把他對的好,迷了信,當了真。
就在這時——
宋蓁蓁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了酸脹的眼睛,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劃開通話鍵,放在耳邊。
“喂——”宋蓁蓁糯地說道。
“宋蓁蓁,你在做什麽?”電話裏的男聲慵懶而又富有磁,卻有種致命的迷人屬。
“在忙……”宋蓁蓁不想將自己煩躁的心緒在霍澤堯麵前流太多:“霍澤堯,你現在還在國外嗎?”
“宋蓁蓁,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霍澤堯斂起那份不羈和隨,篤定地說道:“發生什麽事?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霍澤堯的觀察力。讓宋蓁蓁怔了怔,但很快就否認了:“霍澤堯,我沒事的,你別說。我就是……工作有點忙,力太大。”
“很忙?”
“嗯。”宋蓁蓁點了點頭:“最近有命案,上頭盯得很,沒破案前,我得隨時待命。”
“宋蓁蓁,晚上陪我吃飯。”霍澤堯淺笑道。
“嗯?”
都說忙了,霍澤堯居然還要陪他,宋蓁蓁很懷疑自己的耳朵。
“怎麽?我可是記得某人在我出國之前,答應請我吃飯的。”霍澤堯的聲音低笑著,有幾分邪,也有幾分肆無忌憚:“如果沒空,也沒關係,我可以買外賣陪在解剖室裏吃,反正我不介意那些場麵。”
宋蓁蓁幾乎是驚呼出口:“霍澤堯,你瘋了!”
之前,和厲霆的事,已經讓法醫部的人看得撲朔迷離了,要是再來個霍澤堯,隻怕用兩張解釋也沒人會信……
“宋蓁蓁,我沒告訴過你嗎?”霍澤堯頓了頓,聲音笑意盎然:“凡是遇到我喜歡的,我就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