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氣似乎總下雨, 空氣中都是的，角落都沾滿了水漬，點滴水珠落下, 都能劃出一道水痕。
溫潤, 卻又熾熱。
房間中飄散著一甜膩的氣息，夾雜著細碎的親吻聲，一陣一陣的, 游離在各個角落, 被窗外的雨聲所掩蓋。
秦煙手下去靳南野的頭發。他的頭發偏, 上面還染著意, 在燈照下顯得烏黑發亮。
靳南野弄了好久。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閉上眼，說不清楚這是什麼覺，就好像被送上了一艘海船，飄飄然的，宛若海中的孤魚，被人打撈上岸, 任人掠奪。
心臟猛烈跳, 像是裝著定時炸彈一樣, 每分每秒都在倒數。
秦煙手抓了抓靳南野的手臂, 卻發現上面的青筋凸起。出手指了，沿著他的線條了。
的思維有點遲緩。
慢慢地想著, 他這個線條到底是怎麼練的, 怎麼會這麼好看呢。
平時靳南野挽起袖子的時候, 那出來的小半截冷白皮, 總是格外的矜貴冷。
渾都著男人獨有的魅力。
秦煙開始自言自語：“你說你這手臂的線條怎麼長的，蜿蜿蜒蜒的，上面的管還一鼓一鼓的。”
分了下神, 起想湊近看，卻被人一把摁了回去。
“干嘛呀？”秦煙看著遠的影子，看到他突然起了，整個人瞬間籠罩下來。
靳南野抓著的腳腕往下拉，聲音低沉：“別。”
秦煙小聲嘀咕道：“為什麼不給？你現在都......”
“......”
猛地皺眉，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靳南野！”
眼眶熱熱的，像是有淚水涌出。
秦煙用手擋住臉，哭出了聲：“靳南野！你好煩！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靳南野親了親的，嗓音沉啞，有些無奈，“魚魚，你也太冤枉我了。我這不是手把手教了，也言傳......”
他低下頭，沉而深的眸凝著。
慢慢往前推。
“教了。”
“......”
秦煙扭過頭去，不看他了，嗓音停頓，一下一下地重復道：“我哭了！你都、都不心疼人的！”
噎道：“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就不應該......”
倒吸一口氣。
“不應該什麼？”
靳南野沉聲問，還有心思用食指點點的鼻尖，“好好說話，魚魚。”
秦煙拍掉他的手，氣呼呼的，“我不是魚魚！我不要當魚魚！”
話沒說完，就蹙眉頭。
靳南野：“可是某人在辦公室里買了好大的一條魚。”
他手臂攀上墻壁，五指用力，骨節都泛了白，“剛好我辦公室里就有一只貓。”
“......”
“貓貓，天生就是要吃魚的。”
秦煙被推得不停往上，又被人抓著腳腕往下。手去抓他的手臂，卻在無意間牽扯了一下。
不吱聲了。
過了一會兒，又像個燃起的小火爐，氣勢洶洶道：“你明天回去將那個貓貓頭抱枕還給我！”
“明天還回得去嗎？”
“......”
靳南野又抓了第二個小方盒，手背上的青筋明顯，抓得盒子都癟了。
“那只貓歸我了，以后也不還。”
秦煙咬牙關，張就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靳南野將摁住，眸中的極深，嗓音中卻是十足的偏執和霸道。
“魚魚，乖點。”
......
靳南野的頭發又了，巾依然搭在肩膀上。
從衛生間里出來后，他走到秦煙床頭，乖順地朝低下了頭，“幫我。”
秦煙不理他，翻了個，將換過的干燥被子蓋在上，不搭理他，“自己。”
靳南野又走到床的另一邊，低頭，像只大型犬一樣拼命找主人求。
“幫我。”
睜開眼，手摟住靳南野的脖頸，將他往下拉，隨即張就咬了下他的耳朵。
輕輕地一下。
在他的耳垂上落了個小小的牙印。
靳南野輕“嘶”一聲。
離開時，他頭發上的水珠滴到的手上，帶了點冷意。
秦煙抬頭瞄了他一眼，問道：“為什麼是冷的？”
見終于搭理人了，靳南野才低頭湊過來，將巾給，執拗地重復道：“幫我。”
“......”
這個男人，人前人后就是兩副模樣，一個偏執霸道，一個無辜純......
不，不純，純個屁！
秦煙剛想轉不理人，但是很快又被靳南野掰過去。
四目相對。
男人的桃花眼本就自帶深，現在眼尾微微往下垂，莫名就帶了一憂郁。
看上去好像是在哄。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終于是抵不過靳南野那無辜的眼神，起了，卻用力過猛，又躺了回去。
靳南野趕湊過來，有些張，“怎麼了？”
闔上眼，敷衍道：“魚要睡覺了。”
靳南野手將攬到自己的臂彎，盡量不到的，輕輕地，像是抱著珍寶似的，下還抵在的發頂。
他抱著，還心很好地喊了聲：“魚魚——”
“......”秦煙實在沒力氣打人，“靳南野，等我明天緩過來，我要找你報仇。”
“行啊。”他低頭在發頂啄了一下，“找我報仇，我隨時可以。”
男人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剛好滴到了秦煙的臉上。
秦煙手了，小一癟，又開始哭了。
“你都不心疼我的！”噎，“你別弄了，你非要弄、弄弄弄！”
靳南野趕哄道：“不哭了不哭了，以后都不弄了。”
秦煙不哭了，抬頭看他流暢的下頷線，“那不行。”
“......”
“我還要報仇。”
“......”男人笑著低頭，“哦？”
掰著他的手指，又轉了轉他右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一字一句說的東西都不過腦子。
“至，要你來我往才行。”
說完，秦煙自己就覺得不對勁了。趕蓋彌彰了補充了一句：“我說我的是，我要報仇。”
“好，給你報。”靳南野低笑，嗓音中還含著未散的念，“魚魚好好聽話，貓貓隨時待命。”
“......”
閉眼裝死了。
過了一會兒，秦煙朝他手，“來，我幫你。”
靳南野趕低頭。
哪怕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他也依然維持了很長時間。
就為了讓秦煙幫他頭發。
頭發完了，秦煙拍拍他的臉，繼續敷衍道：“好了，我要睡覺了。”
靳南野抬起酸的脖頸，左右活了一下，又用手指輕蹭的臉頰。
秦煙慢慢要睡過去了，卻還忍不住問：“靳南野，你為什麼都不累的？”
“不知道。”他也有點無辜，“明明都是我在努力。”
“......”
閉上眼，不說話了。
......
深夜。
秦煙已經睡著了，被咬破的微張，出來的寸寸皮都很紅，細看還有點點細的吻痕。
互相叉錯，有些目驚心。
靳南野側躺在一邊玩的頭發，在手指上卷了一圈不夠，又卷起另一圈。
直到食指上纏繞了厚厚的一圈，他才漸漸松開。
發立刻自解開來。
似乎是玩得有些上頭了，他的神依然，心臟砰砰狂跳，腦子里一直想著，剛剛小姑娘被欺負哭的樣子。
臉蛋紅紅的，眼角也是紅的，還有淚痕，一邊摟著他的脖頸，一邊忍著不說話，看上去特別可憐。
他也不好。心疼哭了，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好。
進退兩難。
靳南野小心翼翼地手，想要將秦煙攬到自己懷里，也像是跟他心有靈犀般，剛好轉過，往他膛上挪了挪。
秦煙慢慢轉醒了。
抬頭看他，輕聲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靳南野用額頭抵著，忍不住開口問：“什麼時候給我轉正？”
秦煙微微睜開眼，困：“你不是已經轉正了嗎？”
“證還沒領。”
“......”
勾了勾，閉上眼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歇著，又輕聲道：“找個黃道吉日唄，我都可以。”
“嗯。”
“要不就你生日那天吧。”
秦煙恢復了一些力，慢慢從被窩里爬出來，笑嘻嘻地對他道：“禮你都得到了，還這麼怕我跑了呀？”
靳南野凝眸看，低頭在上啄了一下，又手將塞了回去。
“別出來，冷。”
他掀開被子起了，走去柜里拿了件男士襯，放被窩里捂熱了好一會兒才給。
“來，穿上。”靳南野將拉起，將襯套在的上，又低頭給扣扣子。
一顆兩顆。
男人扣得特別專注，眼睫很長，在房間昏黃燈的映襯下，在眼底拓出了一層青黑。
秦煙的視線一直盯著他，見靳南野這麼乖，又忍不住手他的臉。
一下，放一下，再。
他一張帥臉都快被變形了。
對上靳南野看傻子的眼神，秦煙忍不住笑出聲，心很好地他的臉。
“靳南野。”沒頭沒腦地說了句，“你也適合當魚的。”
“......”
靳南野輕笑了聲，將重新塞回進被窩里，語氣鄭重：“我不當魚。”
秦煙拼命搖他的胳膊，聲音綿綿的，“你當一次唄。”
“你不疼了再說。”
“......哦。”
作者有話要說：月底了寶貝們，有沒有營養給我噸噸噸？嗚嗚嗚QAQ！
超級謝“憶思”小天使的雷雷和“55685710”小可灌溉的營養！左親親，右親親，舉高了再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