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朱一文都這樣說,簡宜寧也就放心了。
放心就行了,那個人他不敢興趣。
讓人給禮拿進來,分別送給三個人!
送給時莜萱的是各種憨態可掬的玩偶,高興的像是得了寶藏一樣,讓人給這些統統放到自己房間去。
朱一文有點意外。
「玩偶不是小孩子玩的東西嗎?原來你也喜歡。」
不是「也喜歡」是超級無敵喜歡!
簡宜寧心裏疑更勝,心想這丈夫是怎麼當的啊?這也太不合格了,做丈夫的連妻子喜歡什麼都不知道嗎?
但看倆人又不是關係特別差那種。
對,他終於知道用什麼詞形容——相敬如賓!
這個詞用在夫妻關係上,確實欠妥。
丈夫(妻子)應該是彼此最親的人才對,親就不應該像是對待客人一樣客氣,但這倆人的表現就是如此。
「愣什麼神?我和小豬的禮呢,你不是想送幾個玩偶就給我們倆也打發了吧?」朱一文難得開玩笑,今天是心很好。
「有的,都有,一個都不能。」
簡宜寧送給朱一文的是一方上好的徽硯,朱家雖然富可敵國,什麼好東西都有,卻獨這些東西,當即寶貝的不釋手,讓人小心的給送到書房去了。
時然得到的禮一套足有幾千塊的樂高積木,還有米國最新開發出來的件系統——高端計算機理。
三個人都有點懵。
積木能理解,時然也喜歡,但這套件太高端了吧?
還只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計算機都沒過,送這個?
要是放在以後用也說不通,這東西更新換代太快,又不是古董放的越久越值錢。
簡宜寧就算是很有錢,幾百萬的東西拿過來送給小孩子也讓人無法理解。
他笑容很神:「這個東西的好,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
簡宜寧來了,時莜萱事先讓廚房準備了盛的宴席。
準備開席,時然悄悄給媽咪拉到一旁:「媽咪,姨姨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時莜萱道:「姨姨病了,在房間吃,一會兒我讓傭人給飯菜送到房間去。」
本來都已經大好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病的起不來床。
時莜萱也擔心他,準備吃過飯讓醫生過來給他看看。
「我去送吧。」時然道。
雖然乾爹來很開心,但還是更擔心姨姨,小傢伙現在半刻都離不開他,見不到就想。
時莜萱拒絕:「你不行,你還小呢,端不托盤。」
家裏的托盤都是金楠木做的,上面就算什麼東西都不放也沉的很,小豬只是一個瘦小的小姑娘,本端不。
撒了飯菜是小事,燙到可不得了。
不過時莜萱見小豬嘟起,很不開心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於是道:「這樣吧,讓傭人送進去,你跟著,行嗎?」
「行。」小傢伙開心的笑了。
安排好后,時莜萱到餐廳陪客人。
廚師是朱一文為時莜萱特意從江州請來的,做的一手地道的江州菜。
這一桌香味俱全的菜擺在桌上,立刻勾起簡宜寧濃濃的思鄉。
其實不止是他,時莜萱也想家!
幾人邊吃邊聊,朱一文不喝酒,快速吃完一碗飯,隨便挾幾筷子菜就放下筷子宣佈吃好了。
讓倆人慢慢吃,他還有工作要理,就去了書房。
朱一文不是不懂禮貌的人,客人第一次到家裏,他做主人的就失陪很不合適。
不過倆人都能覺到他是故意的,故意躲出去給空間留給倆人聊天方便些!
也確實如此。
朱一文離開的時候,讓傭人們也都散了,餐廳只留下時莜萱和簡宜寧。
簡宜寧稱讚:「影子你真有眼,找這個老公好的。」
時莜萱沒多想,順就道:「遇到先生是我運氣好,不是有眼。」
「我要真有眼,當初就不會上盛翰鈺……」
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主提到這個名字。
如果不提,簡宜寧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開頭,正好提到了正好說。
簡宜寧道:「聽說盛翰鈺找到這來了?真不是我說的。」
時莜萱點頭:「我知道,先生說他害的你差點破產……阿寧,對不起……」其實還想說「你的損失我補償」,多虧及時剎住,沒說。
說出來就太見外了,可以暗中補償,而不是告訴他要補償。
就算沒說,依然讓簡宜寧不悅:「說什麼對不起?是不是五年不聯繫,我們之間的關係生疏了啊!」
「當然不是,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點永遠都不會變。」時莜萱信誓旦旦。
只是朋友嗎?
以前是,現在是,但簡宜寧真不願意永遠都是!
「影子,我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問?」
「你問。」
簡宜寧從見到他們夫婦二人就一直想問的問題,忍到現在,時莜萱同意讓他問,他又有點不敢說了。
不是怕得罪人,是怕失。
人生有幾個五年?
他喜歡影子喜歡了五年,然後又了五年。
一共十年過去了。
這十年他從意氣風發,樂觀的大男孩已經長一個的男人。
意味著考慮事更全面,想說的話要考慮後果,不只是為對方也要為自己負責任。
他擔心如果答案是失的,自己會不會承不住……畢竟十年的只用在一個人上了。
「問不問?過時不候啊。」
笑的燦爛,並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當然要問。
失也比在希中無限的等待和煎熬的強。
簡宜寧道:「你和朱一文怎麼回事?我看你們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合作夥伴。」
時莜萱問:「他和你說什麼了?」
「還真是!」他震驚的瞪圓眼睛,然後就是狂喜!
巨大的喜悅給簡宜寧包圍著,要是五年前他一定會歡快的蹦起來。
但現在他了,沒有那麼做,也沒好到哪裏去。
笑容是發自心的燦爛,角都快咧到耳上去了:「這是怎麼話說的?他能和我說什麼呀,什麼都沒說,我都是猜的,還真是這麼回事?」
「嗯。」
時莜萱肯定的點點頭。
「咣!」
簡宜寧沒坐住,從椅子上下去。
「哎,你沒事吧?是不是喝多了呀,我讓人去給你煮醒酒湯……」
時莜萱剛要喊人,簡宜寧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拽住胳膊:「別人,不用那麼麻煩,我沒喝多。」
明明他臉紅撲撲的,還說自己沒喝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