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不信,簡宜寧不讓喊人煮醒酒湯,倆人就在餐廳拉拉扯扯,為這種事糾結起來沒完也不像話。
簡宜寧建議:「我們出去走走吧,邊走邊聊,也能醒酒。」
既然固執的認為他是喝多了,那就喝多了唄,只要高興,都行。
「好。」
時莜萱痛快答應,倆人走出大門,在外面隨意的走著。
「影子你倆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當初都發生了什麼?當年我在大海上漂泊了半個多月,飛機失事附近海域的鯊魚都認識我了,我也沒找到你的蹤影,你是怎麼生還的?還有時然為什麼姓時而不是姓朱?是盛翰鈺的孩子吧?」
他有太多的不知道想知道,有太多的疑問要問。
這一連串像是連珠炮的發問,問的時莜萱吃吃笑:「我反悔了,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他太好玩了,急的差點就蹦起來了。
合著剛才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穩重,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呀!
簡宜寧還是以前的那個簡宜寧嘛,時間仿若就沒有在他上留下痕跡,他還是那個大男孩!
「哎呀——」
他差點當場去世。
急死了,哪有這麼氣人的。
時莜萱哈哈大笑,這幾年從來沒有這麼暢快的笑過,老朋友見面就是開心。
現在有點後悔,簡怡心是簡怡心,簡宜寧是簡宜寧,不應該給他姐弟倆混為一談。
「哎喲!」
笑的肚子疼。
明明都是些很不愉快的往事,但遇上簡宜寧,竟然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別急,我給你講,都告訴你。」
時莜萱告訴簡宜寧,當初他在大海里沒撈到,是因為本沒坐那班飛機!
是鄰座大姐看臉不好,告訴坐飛機對胎兒不好,也許保不住,於是就下來了。
卻不想大姐好心一句話,救了和孩子一命!
而從飛機上下來,還沒等到出機口就遇到一場激戰,而就是看見不應該看見的東西,被那些人綁架了。
當時和一同被綁架的人就是朱一文……不是,那些人主要是為了朱一文,帶上只是意外。
還是到了L國。
而到L國就被關起來了。
被和朱一文關在一起,主要負責照顧朱一文日常起居。
但自己還是個孕婦呢,誰照顧誰都兩說。
那一段時間,和朱一文都認為活不了,倆人約定:假如能活著出去,他照顧周全,幫他東山再起!
後來他們活著出來了,朱家鬥進白熱化,在時莜萱的幫助下朱一文在很短的時間就賺到不快錢,解決了資金被凍結的問題,也在鬥中穎而出,了朱家家主。
至於孩子,時莜萱解釋說:「時然是我兒,是我拼著命生下來的,自然要跟我姓。」
沒有明確告訴簡宜寧,時然是誰的兒!
卻間接的說了小豬出生年月日。
確實是盛翰鈺的兒!
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簡宜寧追問:「那這麼多年,你和朱一文怎麼沒生個屬於你們自己的孩子?」
時莜萱瞪他:「我倆是合作婚姻,又不住在一起,怎麼生?」
……
他最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簡宜寧不再廢話,一把抓住時莜萱的手:「影子你結束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吧,你嫁給我,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幸福。」
「時然永遠姓時,以後你想生就生,不想再生我絕對不強迫你,我只要你,只想你在我邊。」
時莜萱一下給手回來,眸然瞪圓眼睛:「你還沒結婚?」
說完意識到好像這話問的不對勁,重新道:「你別胡說,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朱先生的事是絕,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別給先生添麻煩。」
只是不想給朱一文添麻煩而已,簡宜寧知道,當然也不吃醋。
他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急了,但也不能怪他。
他已經等了十年,從小等到長大,所有最好的年華他都在參與,卻從來都不是主角!
簡宜寧想當時莜萱生命中的主角。
做的丈夫,陪在邊,為和孩子遮風擋雨,五年前他是這樣想,五年後這想法也沒變。
他豎起右手三手指起誓:「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不會給朱先生添麻煩的,影子你不想有正常的生活嗎……」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緒立刻低落下來:「除非,你還在想著盛翰鈺。」
「別胡說,你在這樣說話,我倆立刻斷。」時莜萱沉下臉。
簡宜寧馬上賠禮道歉,承認錯誤。
他不得影子已經給盛翰鈺從心裏趕出去了,不提就不提,永遠都不提才好呢。
但是簡宜寧怎麼都想不到,此時盛翰鈺就站在窗前盯著倆人看,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只看錶也能猜的差不多。
他臉沉的能擰下墨。
虎狼之人怎麼就這樣多呢?
他還沒想到怎麼讓朱一文完出局,簡宜寧就又蹦出來了。
盛翰鈺就知道簡宜寧和自己一樣,對時莜萱一直都是賊心不死,但簡宜寧能明正大的和時莜萱接,自己卻不能。
他心裏很急,現在時莜萱是對他很好,但是拿他當「姐姐」這也不行啊!
必須得想出一個辦法,給簡宜寧趕走,只要他回米國就好辦了。
……
簡宜寧在外面突然給時莜萱表白,也不是不!
一個人對好十年初衷不改,若是一點都不那是鐵石心腸。
時莜萱心腸沒到那個程度,但還是不能答應他。
「阿寧你別我,你不知道當時那個時候能活下去就是一切,我也沒想這麼多……你還是找個好姑娘結婚吧,我配不上你。」
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卻詞不達意,並沒有給最重要的說出來。
時莜萱很為難,不能說!
但簡宜寧的癡心也應該得到一個代。
簡宜寧聽到「配不上」三個字,立刻就急了:「不對,影子你有事瞞著我,我很了解你,你不會用這麼矯的理由拒絕我,一定有不能說的苦衷對不對?」
「嗯。」
時莜萱激的看他一眼。
確實有不能說的苦衷,是關於朱一文的。
「我去問他。」
簡宜寧轉要回去。
「等下,我還有話沒說完呢。」時莜萱道。
於是他站住又轉回來:「你說,我聽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