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杏娥躺在炕上,蓋著個小毯子,這突然丟了兒,還心疼的不行。
祁長福和祁長平坐在外屋,看著桌子上的野豬直吞口水。
祁宏文坐在凳子旁邊,找了一天人累得筋疲力盡,他又瞧著趙杏娥那不死不活的樣子,反而分出去的二房,幹完地里活又跟著陸寡婦去鎮上,現在還獵到一頭大野豬,他的心裡越想越不舒服。
祁宏文蹙眉梢,站起朝著裡屋走去,一把拽起趙杏娥。
「趕把那野豬給燉了,天氣這麼熱,放著不弄會壞掉!」
趙杏娥披散著頭髮,臉蒼白,被祁宏文這麼一拽,頓時哭了出聲:「你個沒良心的,咱閨還不知所蹤,你就要燉野豬吃,嗚嗚嗚,我可憐的芙蓉呦……」
祁宏文瞧見趙杏娥那不死不活的樣子,心裡竄起一煩躁,反吼一句:「那咋的,閨是我弄丟的啊?再說,找不到咱家日子是不過了嗎?看你那個死樣子,老子就來氣,趕給我閉去燉豬吃!」
趙杏娥哭聲一噎,有些害怕丈夫會手,啜泣著慢慢的爬下床,腳步都有些發。
剛撿完蛋,滋滋的準備回屋的韓氏聽見大房屋裡的爭吵聲,頓時覺得掃興,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大半夜的吵什麼吵,趕洗洗睡覺,誰家沒丟過孩子啊,這找不找得到都得好好過日子啊,還能全家日子都不過了?」
韓氏吼完,撿著一簍子蛋,回屋去了。
大房屋裡,祁宏文不悅的瞪了一眼媳婦,道:「聽見沒有,娘都發話了,不管孩子找不找得到,日子該咋過咋過,別一天到晚給老子喪著臉,晦氣死了!」
趙杏娥熄了聲,連唔咽都不敢,去了外屋開始收拾野豬,用爐子燉上。
祁宏文倒頭就睡,沒一會就開始打鼾。
……
陸家後院里。
祁願安躺在床上,看著旁呼呼大睡的祁綠柳,翻個子長舒一口氣。
現在也沒指還能回去,這幾日和陸軒凌接,也沒有特別的發現,現在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努力融這個新家吧!
想到明日早上要起晨練學武,祁願安合上雙眼努力睡。
翌日,天還蒙蒙亮,祁願安被宋翠華醒了,穿好服跑去了前院,跟著陸軒凌一塊上山晨練學武。
宋翠華擔心祁願安第一天跟不上,拿了幾個饅頭和一壺水讓他們背著,結果全變陸軒凌拿著了。
祁宏武早早起來,跟村裡人借了一輛板車,拉著一百多斤的野豬去市集賣錢去了,順便去新店鋪里,找木匠過來打造點東西,鋪子里也要收拾裝潢一下,才能開業。
清晨的大陳村,已經忙碌起來,勤勞的人已經看著鋤頭準備下地,趁著天不熱能多干點活。
家家戶戶煙囪上冒著炊煙,這還是祁願安第一次瞧見農村的清晨,小眼睛轉來轉去,陸軒凌背著一把寶劍,拎著吃的瞧著祁願安那滿臉新奇的模樣,笑著問道:「以前早上沒出過門麼?」
祁願安隨便找了個借口解釋:「我娘每天早上忙完的時候,都日上三竿了,這麼早出門還真沒有過!」
「那以後你要習慣了!」
祁願安呶呶小,偏過頭看向陸軒凌:「對了,你和陸嬸嬸是來自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