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祁紅珠回想起秦致禮家中遭遇巨變的時候,當時秦致禮為了籌錢上京去救人,變賣了家中好些東西,除了現在留下的,其餘值錢的東西都賤賣了,賤賣過後,銀錢還是不夠,他就求人借錢,親戚全都避著他走,見他如洪水猛,村裏很多過秦致禮恩惠的人想幫卻無能為力,更何況那年還鬧飢荒,自家都保不住孩子了,哪有銀錢去辦秦致禮。
秦致禮準備變賣祖宅,就收拾東西去京城,結果他兒子一家六口人的就運回來了,他當場昏倒過後,村裏人簡單的幫他辦了喪事後,秦致禮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為如今的模樣。
祁紅珠將秦家的事說了一遍后,微微嘆息一聲,道:「可能秦爺爺那時候被徹底傷寒了心,才不想多和村裏人打道吧!」
一個熱心施診,救人無數的大夫,遭遇人冷暖的巨變后,大變也是正常的,可偽裝自己這又是為何?
不搭理別人和偽裝自己邋遢發瘋這是兩種心態吧!
陸軒凌倒是一語道破天機:「或許秦爺爺是怕貴妃家族前來報復!」
祁願安覺得這倒是有可能,可貴妃真的想要泄憤,應該不會顧及秦致禮是不是瘋子吧?
總之這個偽裝的謎,他們是猜不出來,只有秦致禮自己明白。
祁綠柳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道:「管他什麼原因呢,秦爺爺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咱們看破不說破好啦!」
「你這次倒是腦子開竅了!」祁紅珠捂笑著看了一眼祁綠柳。
祁綠柳呶呶,道:「我本來也不笨啊!」
祁願安和陸軒凌也不約而同的笑了。
祁家。
祁芙蓉渾髒兮兮的跑回去,風乾了小里的污泥后,渾散發出一淤泥的土腥臭味。
趙杏娥剛洗完服回來,累得腰酸背痛,結果就看見祁芙蓉弄這個鬼樣子跑回來,又要勞累收拾一番,氣的怒火攻心,忍不住扯著嗓子開始罵咧。
「你這個死丫頭,天不給我找點事你就難是不是,大早上不是讓你在家裏好好待著的嗎,你跑去哪給我嚯嚯這鬼樣子?」
祁芙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這一進水子,好多地方都開始疼,回來剛要進屋去洗洗污泥,就被趙杏娥這麼罵,也來了火氣,瞪向趙杏娥不經腦子就頂回去。
「你還是我娘嗎?我都這樣了,你就知道罵我,也不知道心疼我關心我,問問我到底是誰欺負了我,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娘?」
趙杏娥被祁芙蓉這番話說的愣住了,很是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泥孩子,真是自己原先那乖巧聽話的兒嗎?
祁芙蓉以為自己反抗功,剛要說話,趙杏娥放下手中的木盆,抄起木棒槌衝過去揪著祁芙蓉就開始打,一邊打一邊罵咧。。
「你這個掃把星,老娘養你一場,你不趕幫著老娘幹活,還質問起老娘來了,虧得老娘先前一直疼你,你就是這個家裏最不該存在的人,我打不死你我,你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