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前堂的二樓,倒是會耽誤時間。
雜房裏黑漆漆的,只有銀的月過窗戶隙照進屋裏。
「大哥,我們是要盯一夜嗎?」
祁宏武抬手抓了抓後腦勺,看著眼前五個大漢,道:「是要看一夜,不過那樣也太勞累了,咱們正好六個人,分兩撥值守,一撥看上半夜,一撥看下半夜,如有異立即喊醒我們,如何?」
那五個人連連點頭,其中為首的一人,外號屠三刀,也是這幾個人的小頭目,開口笑道:「東家,你可是雇我們來的,一切你說了算!」
祁宏武乍從一個泥子變了僱主東家,還有些不太習慣,便道:「那行,就你和你旁邊的兄弟跟我值守上半夜,其餘三個兄弟先睡吧!」
屠三刀答應一聲,安排好了,幾個人過門盯著院子裏,心想到底是誰人作祟。
只不過他們的運氣不是太好,一晚上也沒盯到人,第二天一早遠威鏢局的幾個人就先回鏢局去了,天黑再過來。
祁宏武心想會不會就沒有作祟的人,都是謠傳的?
可不管事實如何,明天小吃鋪子就要開張,容不得任何意外,他還是要好好看住了。
趁著宋翠華們還未來鎮上,祁宏武趕回雜房去補會覺了。
大陳村裏。
宋翠華早早起來,做好一家子的早飯,就去把服洗了,陸北寧起來的時候,活都乾的差不多了,讓陸北寧都自行慚愧。
宋翠華曬好服,端著木盆轉朝著家裏走去。
「二嫂!」
宋翠華聞聲瞧過去,就看見祁宏書快步走上前來,和善一笑問道:「咋啦,老三?」
祁宏書朝著院子裏瞧了一眼,好奇問道:「二嫂,我二哥呢?」
「哦,宏武他留在鎮上看鋪子了,沒回來,有啥事嗎?」對於老三兩口子,宋翠華態度很是和善,人都是將心比心的,祁宏書夫婦倆誠心誠意對他們,那和祁宏武也會誠心誠意對老三兩口子。
「二哥不是跟我說了願安和陸軒凌讀私塾的事麼,小梨已經託人帶話給娘家伯伯了,等秋了兩孩子就要去私塾里見先生,不過在這之前要準備點東西,提前先過去拜訪一下!」
宋翠華連連點頭,問道:「那要我們準備啥嗎?還有哪天去拜訪私塾先生?」
祁宏武從懷中掏出一個紙條,遞給了宋翠華。
「小梨跟我說過但是我也沒記住,陸家人不是會識字麼,你們按照這個上面的準備,到時候去的時候,我和小梨也一塊過去,正好去看看長傅珍珠他們!」
宋翠華了手,生怕有水弄了紙條,暈染了墨水,隨後接過紙條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看向祁宏書:「替我和你二哥謝謝小梨,這件事麻煩了!」
「嗐,都是一家人不說二家話,願安能去讀書我們還高興呢,咱家日後又多個讀書人,雖說是孩子,可總比大字不識的強啊!」
「是啊!」宋翠華淺淺一笑,看向祁宏書:「你二哥也跟我說了,你和小梨想去鎮上謀生路,不過這事急不得,等我和你二哥站穩腳了,到時候再幫你們一把!」
祁宏書求之不得,高興地答應:「好嘞,那你忙吧二嫂,我和小梨今天要陪爹去賣糧呢,就不多說了!」
二人散后,祁芙蓉從祁家院門口走出來,聽著祁宏書和宋翠華說著什麼願安私塾的事,心裏很是不悅。。
現在是舊傷添新傷,雖然祁宏文幹完活回來訓斥了趙杏娥一頓,可那也減輕不了上的痛楚,可祁願安什麼事都沒有,竟然還要去讀私塾,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