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煉氣期修為,已經如此強大了……”
寧驍一直以為煉氣期為修士的第一個境界,非常非常的弱小,弱小到靈力可以忽略不計,與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
不過如今寧驍以煉氣期修為施展遁,卻是會到了煉氣期的強大。
以前是誰說的煉氣期弱的?
站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寧驍所施展出來的遁,名為‘五行遁’,這個‘五行遁’是仙里面最簡單的遁之一,不過卻也非常難以修煉,需對五行之道盡皆有所悟才行。
寧驍以‘融道真解’,悟的可不只有五行之道,故而能夠施展這‘五行遁’。
此時寧驍施展的是五行遁之土行遁。
只見寧驍腳下的土地像是在后退,寧驍一步邁出,便是數里之外了。
用不了幾步,便是數十上百里,這等奇效,是寧驍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甚至于,寧驍這才明白,為何在地靈湖周圍的四大宗門之中,筑基期修士就能夠被稱為‘大能’‘老祖’了。
煉氣期都如此強大,筑基期修士便更加強大了。
不過此時,寧驍不由蹙起了眉頭,道:“為何之前剛認識清靈的時候,沒覺得清靈強大呢?”
寧驍剛認識許清靈的時候,許清靈乃是金丹境修為。
放到現在,金丹境修士乃是絕頂強者了。
寧驍剛見識了自己煉氣期修為的實力,絕得非常強大,金丹境修士應該更加強大的多才是。
為何寧驍覺,當年的許清靈,還不如自己如今的實力強呢?
“可能是因為末法降臨,給了我一種強大的錯覺吧。”
寧驍嘆息道。
末法降臨,最多容納元嬰期修士存在,如此來說,煉氣期修士,的確算是強大的了。
不再多想,寧驍接連邁步,腳下大地快速的后退,沒一會兒,寧驍便來到了狐岐山。
剛到狐岐山,寧驍腦海之中的記憶便浮現了出來。
當年與云川初來鴻鵠界之時,兩人的確降臨到了這狐岐山,寧驍也是在狐岐山上救了小白一命。
一晃三千多年過去了,當然在寧驍眼里,只有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卻也已經是人非了。
那個時候,狐岐山沒什麼生靈,且一片枯敗之景。
而如今,狐岐山卻是綠樹蔭,鮮花遍地,宛如人間仙境。
“哪來的野修士,敢來我狐岐山,找死不?”
寧驍方一出現,一道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只見不遠,出現了一只大狐貍。
這只狐貍太大了,比狼都大,足足一丈多長,齜牙咧,那森白的獠牙,讓人毫不懷疑能夠咬碎一切。
閃爍著寒芒的利爪,將狐岐山上的山石都能夠輕易的抓碎。
一橙黃的發,此時正宛如鋼針一般立起,顯然那是它最強大的武。
“走的道麼……”
看著眼前這只狐貍,寧驍并沒有畏懼,反而有些意外。
靈狐一族,乃是天生的妖族,走妖道最為適合,然而眼前這只狐貍,卻是走的道,卻是令寧驍意外。
寧驍此時笑道:“我寧驍,你們狐岐山之主邀請來此,還通報一聲。”
“我們狐岐山之主邀請來此?”
那只狐貍先是一怔,而后怒道:“放肆,我狐岐山之主是何等存在,豈會邀請你這等野修士,再不離開,休怪我不客氣了。”
寧驍眉頭微蹙,道:“你去問問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了?”
“若是每一個想要見我狐岐山之主的生靈,我都要幫他稟報,我家主上還如何安心修行?”
那只狐貍冷冷道:“野修士,別以為你們人類明,我們靈狐一族比你們人類還
要狡猾,別想騙我,快些滾。”
寧驍頓時無語。
靈狐一族果然不適合修道,雖然前期實力強,不過走上道之后,這只靈狐的智商很明顯的下降了不啊。
至于實力,無論哪個種族,一開始走道,前期實力自然是增長的快,不過考慮到長遠發展,道也是有限制的,不適合的,卻也難以走到巔峰。
寧驍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向著狐岐山山頂行去。
“找死……”
那只狐貍怒吼一聲,直接向著寧驍撲來,利爪揮舞,竟是凝了一道道風刃,像是要將寧驍碎尸萬段。
寧驍眉頭微微蹙起,這只靈狐,當真是欠教訓啊。
不過寧驍畢竟是第一次登門,還是客氣些為好。
于是乎,以左手單手掐訣,低喝道:“琉璃混元金……”
寧驍話音一落,靈力便瞬間充斥著寧驍的皮,令寧驍的皮變了金剛琉璃的樣子。
那風刃轟擊到寧驍的上,卻是本沒有傷到寧驍。
而令寧驍有些疑的是,服竟然也完好無損。
下一刻,寧驍便苦笑了起來。
自己的這一服,乃是圣人弟子孝敬給自己的,自然不是凡,區區風刃,如何能夠破開?
如此說來,寧驍施展‘琉璃混元金’,本就是多此一舉了。
“怎麼可能……”
那只靈狐見狀,頓時震驚無比。
寧驍則非常囂張的說道:“小狐貍,就憑你,還攔不住本座。”
那只靈狐聞言,頓時嘶了起來,那是被氣的,只見它脊背之上無數發化為鋼針,向著寧驍飛去。
寧驍見狀,卻是臉一變。
竟然真如他所料,這只靈狐將自己的都修煉了鋼針。
對于鋼針,服能夠防絕大多數,不過在外面的皮怎麼辦?
于是乎,寧驍只能夠再次施展‘琉璃混元金’來接下對方這一招。
“叮叮叮……”
那無數鋼針落在寧驍上,發出‘叮叮’的清脆聲音,而后一跌落,本沒能夠傷到寧驍。
“以你的修為,想要傷我,萬不可能,你還是再修煉個幾千年再說吧。”
寧驍一副高手寂寞表的向著那只靈狐說道。
那只靈狐被寧驍氣的七竅冒煙,只見這時,它雙眸突然變得赤紅,兩道赤紅線從它的雙眸之中激而出。
這兩道赤紅線仿佛帶有著極高的溫度,所到之,別說樹木,就連山石都被融化了。
這一幕,令寧驍臉大變。
自己就是裝一裝而已,竟然將對方氣出了超乎自修為的能力,那兩道赤紅的線,就如激一樣,威力可不小。
寧驍此時終于了,只見它驅使一黑子,那黑子瞬間來到了那只靈狐的腦后,而后狠狠一子敲在了那只靈狐的后腦勺上。
就算這只靈狐再強大,被這一下敲的,也只能昏迷過去。
“靈狐一族能有你這個死腦筋,也是難得了……”
寧驍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卻不再遲疑,向著狐岐山山頂行去。
這一路上,卻是安靜了許多。
直到寧驍來到了靈狐外,才又見到了靈狐。
當然,靈狐外的這兩只靈狐,卻已經化為了人形,乃是兩個千的姑娘。
只是這穿著麼……
半明的,其實也好看的。
寧驍笑道:“兩位小姐姐,在下這廂有禮了。”
其中一個戴著紅花的靈狐的看向寧驍,聲道:“不知公子來我狐岐山所為何事呀?”
“那還用問麼,自然是來求娶佳人兒的。”
一旁戴著紫花朵的靈狐眼睛眨呀眨的看著寧驍,道:“公子可曾婚
配?若是做小,奴家卻是不愿意的,奴家一定要做大才行。另外,公子在城里可有房契?公子有存銀多,馬車幾輛?”
“奴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穿用膳可都需要有人伺候才行。另外,家中父母養奴家不易,這聘禮可不能了。”
“罷了,奴家便說說奴家的要求吧,在城里至要有一座五間房的宅子,至有兩輛馬車,存銀不能低于一萬兩,因為要拿五千兩當做聘禮,公子若能夠滿足奴家這些條件,奴家便愿意嫁與公子為妻。”
說完,戴著紫花的靈狐卻是有些怯了,纖纖玉手捂著俏臉,不敢看寧驍,也不敢讓寧驍看。
寧驍則是深吸了一口氣,臉不太好看。
一定要查查,誰在鴻鵠界興起的這狗日的不正之風!
沒房沒車沒存款,還不能娶妻生子了?
前世,寧驍忍了,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一世,寧驍卻忍不了。
戴著紅花的靈狐見寧驍愣住了,不與問道:“這位公子,你可能夠滿足我姐姐的要求?若是不能,便請回吧,若是能的話,明日便可戴著聘禮來提親。”
寧驍制住心中怒火,開口道:“兩位,煩請通報一聲,寧驍前來拜訪狐岐山之主。”
“寧驍……你就是寧驍?”
兩個靈狐滿臉驚訝的驚呼道。
寧驍眉頭微挑,道:“沒錯,我就是寧驍,兩位聽說過我?”
兩個靈狐對視了一眼,俏臉之上盡皆出現了憤怒之,而后只見紫花靈狐瞪了寧驍一眼,再也沒了方才的千,反而冷冷道:“在這里等著。”
話音一落,紫花靈狐便進了靈狐。
至于紅花靈狐,則是俏臉冰冷的瞪著寧驍,仿佛與寧驍有什麼深仇大恨似得。
寧驍不由苦笑道:“這位小姐姐……”
“誰是你小姐姐?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聽好了,本小姐胡紅花。”
紅花靈狐掐著腰,裝作老氣橫生的冷哼道:“以后我胡小姐。”
寧驍聞言,不由苦笑,很想提醒胡紅花一聲,你爸媽給你起的名字,太好了。
于是乎,寧驍開口道:“胡小姐,能不能告訴在下,你們為何如此仇視我呢?”
“仇視你?”
胡紅花怒視著寧驍,冷哼道:“我仇視你了麼?我們仇視你了麼?”
“這還不仇視?”
寧驍嘆息一聲,道:“我初來狐岐山,外面就有一只走了道的靈狐攻擊我,如今兩位聽到我‘寧驍’之后,態度大變,這不仇視,什麼?”
胡紅花冷哼道:“你說仇視就是仇視吧,你應該好好想想,我們為何仇視你。”
寧驍苦笑道:“在下可是第一次來狐岐山,你們為何仇視我,我如何能夠知道?”
“不知道麼……”
胡紅花滿臉憤怒之,低吼道:“若不是你,老祖會拋棄我們麼?”
“老祖?”
寧驍一怔,滿臉疑的問道:“什麼老祖?”
“你還裝,你們人類簡直太狡猾了。”
胡紅花氣吁吁的說道:“老祖出去了一次,回來就告訴我們,要離開了,要跟隨在哥哥邊,哥哥就寧驍。”
“你說,老祖說的那個哥哥,是不是你?”
“真惡心,你竟然讓老祖你哥哥……”
“你是我們全族的仇人,你說我們為何仇視你?是你將我們的老祖給拐騙走了,要不是你,老祖也不會拋棄我們,我們狐岐山之主也不會要離開。”
“都是你,都怪你,你這個該死的家伙,長的又不帥,真不知道哪里吸引了老祖。”
胡紅花氣吁吁,像是努力的用盡了小腦
袋里所有的詞匯想要怒罵寧驍,只是那小腦袋里面的詞匯量還是太了。
寧驍此時卻哭笑不得了。
他沒說過要帶走小白啊。
胡紅花口中的老祖,之前那只道靈狐口中的主上和狐岐山之主,說的自然就是小白了。
只是,寧驍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并沒有答應過小白,要帶走小白。
自己只是答應小白,離開西元戰場之后,會去狐岐山找。
這下誤會大了。
寧驍躲著南宮婉和許清靈這兩位夫人,就是想要能安靜的修煉,但若是讓南宮婉和許清靈這兩位夫人知道寧驍躲著們和一只狐貍在一起,們還不得將寧驍生撕活剝了?
再說了,人妖有別。
寧驍可不想像前世那個敢和蛇搞對象的哥們一樣的下場。
一旁的胡紅花,竟然說著說著哭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真實年齡有多大了,不過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這一哭,梨花帶雨的,卻是惹人憐惜。
尤其是寧驍這個心腸,最見不得姑娘哭了。
于是乎,寧驍連忙勸說道:“胡小姐,你哭什麼?別哭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要你管?”
胡紅花卻是哭的越來越兇。
寧驍哭笑不得,他還真不會勸人,只是開口道:“胡小姐,我答應你,不帶你們老祖走,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說的是真的?”
胡紅花果然不哭了,連忙向著寧驍問道。
寧驍點頭道:“真的真的,我不會帶走你們老祖的。”
“這還差不多……”
胡紅花了俏臉上的淚水。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的影出現在了胡紅花的面前,一直手死死的掐住了胡紅花的脖子,將胡紅花抬了起來。
寧驍先是一怔,而后臉大變,連忙道:“小白,你這是做什麼?”
小白沒有看向寧驍,而是看著被自己提起來的胡紅花,冷冷問道:“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胡紅花憋的滿臉漲紅,卻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再這樣一會兒,胡紅花非得憋死不可。
寧驍臉一沉,喝道:“小白,放開。”
“我不……”
小白依舊是沒有看向寧驍,帶著哭腔道:“都是,若不是,我就能夠陪在你邊了,都是多管閑事。”
寧驍蹙眉道:“就算沒有紅花,我也不能帶你在邊。”
“為什麼?你既然來找我了,為什麼不能帶著我在邊?”
小白滿臉淚水的向著寧驍問道。
寧驍道:“小白,我有我的事要去做,你也有你的事要做,我們整天待在一塊算什麼事兒?再說了,我不想讓你的嫂子們誤會。”
“誤會?有什麼可誤會的?我只是你養的一個寵,們若還是誤會的話,們便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
小白怒吼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以兄妹的關系,我也要時時刻刻和你在一起。”
寧驍蹙眉,道:“你先將紅花姑娘放了。”
“不放。”
小白冷冷道。
此時的胡紅花,已經奄奄一息了。
小白再不放開手,胡紅花就要生生憋死。
寧驍兩眼一瞇,右手屈指一彈,一道劍閃現,向著小白的手襲去。
那是赤云劍,被寧驍以‘劍訣’驅使。
然而,小白竟然毫沒有躲避,任由赤云劍割裂了自己的右手。
鮮迸濺,小白的右手被割開了很大的傷疤,不過依舊沒有放開胡紅花。
“小白,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放不放開紅花姑娘?”
寧驍臉沉到了極點,冷冷的向著小白問道。
看著寧驍的表,小白軀一,終于還是放手了。
剛被放
開,胡紅花便跪拜了下來,向著寧驍大吼道:“寧驍,你答應我不帶走老祖,你不能食言,你不能騙我,老祖不能走,狐岐山離不開,靈狐一族離不開……”
胡紅花的話,令寧驍突然愣住了。
寧死也要留下小白?
小白聞言,卻又是軀一,而后右手抬起,直接向著胡紅花的腦袋轟去。
寧驍右手掐訣,猛然一拉,胡紅花便被寧驍給拉到了邊。
小白頓時止住了自己的手,滿臉淚水的看向了寧驍。
寧驍嘆息一聲,道:“小白,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希你能夠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什麼?我知道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認你做兄長,難道我以妹妹的份陪在你邊也不行麼?”
小白怒吼道:“你為何如此狠的心?你對我為何如此殘忍?”
寧驍蹙眉道:“不是我心狠,也不是我殘忍,是你解不開心中的結。”
而此時,胡紅花也開口道:“沒錯,老祖,是你解不開心中的結,既然你自己解不開,紅花來替你解開。”
胡紅花的聲音一落,寧驍便覺有什麼東西狠狠的抵住了自己的后心。
寧驍轉一看,赫然是胡紅花手持一把匕首,死死的抵在了寧驍的后心,若非寧驍的服抵擋住了胡紅花的匕首,寧驍的心臟就被這把匕首給穿了。
為什麼殺我?
寧驍心中一怒,一掌轟在了胡紅花的膛之上,將胡紅花給轟飛了出去。
這一掌,寧驍沒有留手,全部的實力發了出來。
只見胡紅花在倒飛的過程之中直接四分裂,了霧。
這一幕,令寧驍卻是直接愣住了。
自己殺了胡紅花?
自己殺了這個可天真的小姑娘?
一旁的小白也是看的愣住了。
在看向寧驍的眼神之中,不再是瘋狂的,反而變了一種恐懼,一種陌生。
他為什麼要殺了紅花?
他明明強大無比,明明知道紅花殺不了他,他又為何要殺了紅花?
在小白看來,寧驍是非常強大了,強大到連都難以想象。
強大的寧驍,本不可能在胡紅花的襲下一傷,更不會死,但即便是這種況下,寧驍還是一掌殺了胡紅花。
像是看明白了小白的眼神,寧驍沉聲道:“這便是真正的我,你之前所認識的我,認識的非常片面,如今才是最真實的我。”
“此刻,告訴我,你還要拋棄你狐岐山的同族,永遠跟在我邊麼?”
之前的小白是不會遲疑的,不過這個時候,小白遲疑了。
寧驍連忙道:“你遲疑了,說明你改變主意了,說明你并非真心想要永遠跟在我邊,我寧驍,又豈會讓你這樣心中有遲疑的人跟在我邊?說白了,就是你不配跟在我邊。”
小白俏臉之上滿是呆愣,雙眸之中無聲無息的流出了淚水。
半晌之后,輕聲道:“能讓我最后為你跳一支舞麼?”
寧驍眉頭微蹙,不過還是點頭道:“跳吧,跳完這支舞,你便還了千年前的救命之恩。”
小白聞言,軀又是微微一,而后便跳了起來。
不得不說,小白這支舞跳的,不說九界最,也差不多了。
寧驍都不曾想到過,世上竟然還存在這麼的舞蹈,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小白長得實在是太了。
一支舞,跳了半個時辰,沒有配樂,只有舞蹈。
寧驍看不懂,之所以看的迷,完全是因為小白那絕代容和婀娜的姿。
一舞終,寧驍冷冷道:“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今日還了,你不再虧欠我。”
話音一落,寧驍便向著山下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