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看上他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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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的護衛這次尋了好幾天才尋到野道人,卻是在京城邊兒上堵住了他。

野道人這次很不耐,擺著張臭臉罵他,上次說得清清楚楚他不能跟皇室人接,否則有殺之禍。

而且,他前後算起來,給了端王兩卦了,早抵了最先的沖撞之事。

怎麼還糾纏個不清。

那護衛也是個有趣的,耍的一手好賴。

上奉承著,見野道人還不跟他走,幹脆兩手一抱,抱起他的大抗在肩上撒丫子往酒館跑。

他調查了野道人這麼久,自然清楚他好什麼。

進了酒館,也不撒手,等小二擺滿一桌子好酒,才把道士按在凳子上,親自斟了一杯送到他邊。

野道人直歎氣,道:“要是別人,可堵不住老道。

你小子偏偏跟老道有點兒緣法,看在你的面子上,老道給端王最後一道字。”

護衛忙拱手作揖,跟店家討了紙筆來。

當著護衛的面,野道人寫了一行字,護衛愣愣看出了神。

“道長,這是什麼意思?”

野道人憤憤敲他腦袋:“問什麼?

想讓老天降道雷劈死老道嗎?”

護衛著腦袋嘻嘻。

野道人道:“你只跟你家王爺說一句,一不如一靜。”

護衛雖不懂,也點頭表示自己記清楚了。

野道人指指桌面:“付賬吧,用你自己的銀子付。”

護衛不明白,想給他掏端王給的銀票。

野道人一把按住他的手,氣得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不明白嗎?

用你自己的銀子付,就是老道欠你的人。”

護衛才恍然,想起這野道人從認識到現在,從未要過王爺一點子東西,那次進了端王府,連口水都沒喝,仿佛明白了什麼。

掏了碎銀子結了賬。

野道人拿出自己焦黃的小葫蘆,灌了一葫蘆酒。

拍拍護衛肩膀道:“端王於你有知遇之恩?”

護衛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

算到了?”

野道人嗤笑:“這還用算?

剛剛給端王的那個字,是沖在你的面子上給的,自此,你跟端王的恩就算還完了。”

護衛有些傻,這是什麼意思?

野道人又道:“這是老道替你還的,自此,你跟老道的那點兒緣法也就了結了。”

護衛要急,這是日後不再相見的意思?

那怎麼行?

王爺要是再尋他呢?

野道人止住他說話,搖搖酒葫蘆:“剛才欠你的人,老道這就還。

你記著,要是信老道的話,回去就找個借口離了王府吧,越早越好。”

護衛心裡發,他還真有些信野道人,但這是什麼意思?

野道人也不多說,最後道:“老道幾次跟端王道,犯了忌。

現在逃還來得及,頂多有些之災,還能躲得過去。

再不走,老命就留不住了。

日後,再不相見,莫要再尋。”

護衛被他的話說的有點兒懵,一個沒拉住,野道人起大步走出門外。

護衛趕去追,誰知,他剛出了門,左右都看不見野道人的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回去複命,護衛將野道人除了與自己有關的話都說給端王,字條也呈了上去。

端王對著“為他人做嫁裳”七個歪斜的大字發愣,這是什麼意思?

暗含什麼意思?

怎麼看著不是什麼好事兒呢?

有心想再找野道人,可聽護衛如此說,也知道此時的野道人怕是早跑遠了,只能作罷。

反而起了心思另尋高人,為自己指明前路。

護衛被野道人的話說得心裡發,思忖良久,終於決定聽野道人的話。

反正,端王的知遇之恩,自己這些年左右跟隨做了不事都回報了,那野道人也說了,這最後一卦,是用自己和道人的緣法換回來的,自己已經夠對得起王爺了。

月餘後,果然找了個借口離了王府回了老家,這是後話不提。

楊念慈解了“足”,正好能參加段五的婚事。

段五的年紀正好,楊念慈今年十八歲,段四比小半歲左右,段五十六歲。

馮公子剛中了舉人,家裡有意讓他三年後下場,他比段五長兩歲,三年後,兩人都不小了,兩邊一合計,今年親。

楊念慈拉著母打聽了一番國朝科舉的難度,嘖嘖搖頭,這位未來的馮妹夫是個人才啊,十八歲的舉子,三年後二十一,若是金榜題名真正是年高才了。

段五有眼,段五的姨娘也有眼,老爹更有眼

等他正式了仕,有老爹提攜著,段五跑不了的冠霞帔。

劉氏被段相的絕打擊得生了一場大病,想想日後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兒,更沒心思好起來,整日裡在床上躺著垂淚。

甚至連每日的請安,都免了去,哪還有心思打理庶的婚事?

段相心裡不滿,但也懶得去點醒,直接對馮家道劉氏沉珂,不能理事,請親家諒。

他自己不在意那些“沒用”的規矩統,讓段五的姨娘親自持,想想又加了個楊念慈,省的整日瞎想那個小混蛋。

楊念慈一看自家老爹當個甩手掌櫃的,心裡鄙夷,您就不為小五想想?

讓姨娘跟馮家的主母打道,雖然是無奈之舉,但您自己還不出面,人家馮家人心裡怎麼想?

這是不重視這麼親事呀,人家還重視您閨

楊念慈想的有點兒多,人家馮家還真沒多想。

一是,段相開始就非常有誠意的先致歉了,主母有恙起不了,不管真假,馮家心裡明白段相是看好這門親事的,沒見段相送了自家老爺一本珍貴的孤本嗎?

其次,不得不說是人與人之間的緣法了。

馮公子他娘,馮家主母,以前就不喜歡劉氏,現在聽得不願(能)守婚事,更不喜歡了,但與頭一次見面的段五的姨娘卻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段五的姨娘溫知禮,大方和善,待人親切又知分寸。

在馮夫人看來,比劉氏更像正室。

想多的楊念慈開始心,不只自己時不時溜過去看看,還想慫恿著餘舅母一手,意在給段五抬價。

餘舅母老實不客氣罵了頓,說,人家親爹自己都不在意,你個二道姐姐好的什麼心。

沒見蘭兒肚子慢慢要漲起來?

舅母我忙著伺候兒媳婦準備抱孫子呢,沒那閑工夫。

楊鐵蘭懷了,雖還沒顯懷,但和樂壞了餘家和楊家兩家人,整日裡都圍著楊鐵蘭轉。

沒辦法啊,楊家三孩子,一個在邊疆,一個在師門學藝,京裡就只楊鐵蘭這個外嫁了。

至於餘家兩孩子,餘啟寬跟著楊鐵志義無反顧的走了,餘啟宏在功讓媳婦兒懷上了的境況下,已經被忽略的徹底。

這樣一來,兩家人的旺盛力都放在了楊鐵蘭的肚子上。

餘舅母是腦子進了水,才放著自己兒媳婦兒不管,去管自己小姑子的男人的小妾的兒。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

楊念慈鼻子,知道餘舅母這輩子是不可能看自家老爹順眼了,灰溜溜走了。

卻是盤算好,過些日子,等楊鐵蘭胎穩了再來看

餘舅母雖然上說不管,但也做了些功夫的,能讓自己甥來勞,想來段五是個不錯的。

之後幾次出門做客,遇到馮家人都是客氣有禮著親近的,也誇馮家的兒好,有教養。

有教養,這可是很高的贊譽了,比什麼長的好,才學高,更能引起當家主母的留意。

馮家人自然開心,以後自家姑娘說親,多了個好評,就能多些機會找個好婆家。

他們當然知道餘家和段家的關系,心裡對段五更滿意了些,馮家主母遇到楊念慈也更親熱幾分。

楊念慈知道餘舅母的作後,心裡,舅母都是為了自己啊,心裡更是和餘家人親近了,比段家都親近了。

人都是出來的,在段家和段相的關系越來越親近,與其他人卻是平平了,當然,這也有接不多的原因。

而餘家人一見面就把當心肝寶貝,雖然楊念慈有些心虛,可又貪婪的接了,缺親的孩子不起啊,是實實在在將餘家人當了與自己骨相連的親人。

楊念慈沒事兒就跑到段五的閨閣裡看繡嫁,被細的陣腳晃的眼暈,嫁已經快要繡好了,段五就有力和八卦。

這一八卦,楊念慈就聽到了段小六的糾結親事。

段小六至今還沒選好人家。

是還沒選好,而不是還沒有。

段相自己提供了幾家,但段小六的親娘沒同意。

楊念慈驚訝:“咱爹的眼可是不低,他自己尋來的人家必定不錯的,小六姨娘還看不上?”

段小五點頭:“誰說不是呢。

我姨娘說,爹找的幾家家世是低了些,雖然咱是相府,畢竟出擺在那裡,哪個高門會娶庶當媳婦。

呃,二姐是撞大運了…但爹找的其實也不低了,裡面還有個四品呢,不過是他家最小的兒子,沒什麼事業,小六的姨娘估計看不上。”

說到這裡,段小五臉上紅了紅。

楊念慈秒懂,段小五的未來夫君跟相識的時候上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今年更是中了舉人,前途無量啊,馮家還是個二流世家。

說實話,如果不是段相的份在那裡擺著,管著他老爹,如果不是段相在裡面積極運籌,馮家未必願意娶個庶配有前途的嫡子,哪怕是相府的呢。

當然,人家小五也爭氣。

臉盤子段子不在話下,更是有才能拿的出手,據說,在瀲園那次小,就已經迷住了馮公子,兩邊的親事才能這麼順利。

楊念慈歎,件都要過才能贏得明人生啊。

在這樣的對比下,小六的姨娘的擇婿標準,定是不能比馮公子差,只能好,最低也得一樣啊。

所以,一樣的四品家的公子,但你上沒功名,哼,想都別想。

“另外幾家,家世就低了些,但有幾個上有了秀才功名,小六的姨娘卻是嫌…”家裡不好了。

楊念慈無語,道:“當親娘的都是一樣的,挑來挑去,總覺得人家的兒子配不上自己的閨。”

段小五捂著笑:“三姐好像很懂似的。”

楊念慈大方點頭:“我就覺得誰都配不上我家妹妹,恩,馮公子勉勉強強吧。”

段小五又紅了臉。

楊念慈心裡暗爽,調戲小生就是好玩啊。

段小五了一會兒,才嗔怪看了一眼,看得楊念慈呵呵笑。

段小五仿佛要說什麼,抬頭看了看門外,又貓了貓腰,貌似有些遲疑。

楊念慈神一震,往前湊了湊:“你有什麼新八卦?

快跟姐說說。

放心,們都在外邊呢。”

段小五小臉又紅了紅:“好像我是長舌婦似的。”

楊念慈哎了一聲:“我也是我也是,快說快說。”

段小五…還是有些猶豫:“我也是…聽的…”

楊念慈更有神了。

“可我還是沒出閣的姑娘家呢…不好吧…”

楊念慈絕倒:“你是暗示姐姐我,讓馮家早娶你過門?

咱們就能暢所言的八卦了?”

段小五又又急:“三姐淨胡說。

我怕…怕…姨娘聽見了罵我。”

楊念慈著急啊:“你快說吧,姨娘又聽不見,我也不對別人說去。”

幾番催促,段小五才神兮兮小聲道:“我聽我姨娘和別的姨娘說話,小六的姨娘是看上昌遠伯了。”

昌遠伯?

誰啊?

楊念慈不認識啊:“看上了老頭子?”

段小五噗嗤一聲:“三姐,你不知道就別瞎說。

小六的眼高的很,能看上個老頭子?”

“那是誰啊?”

段小五就昌遠伯給楊念慈解說了番。

昌遠伯真心不大,今年也就二十四五歲吧。

呃,楊念慈心裡掰手指,就算二十四,在自己原來那個世界真心的不大。

但段小六今年貌似十五還是十六,這個年齡差距…也可以接吧勉強。

昌遠伯年時也是有名的佳公子,他爹是侯爺,到了他就降等襲爵了。

昌遠伯人才俊,當年也被皇帝誇贊過的。

還有人說,若是他下場科考,狀元不在話下。

但他要承襲爵位,自然不能再走科舉之位。

如今,領著一個閑職,過得富貴悠閑的小日子,賞賞花,看看景,伯府厚的家底足夠他揮霍三輩子也用不完。

他的原配兩年前過世,留下一子一和小妾若幹。

楊念慈點點下:“小六的姨娘看上他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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