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楊念慈咳得停不下來，這廝竟真有過這種想法。
軒轅趕給拍背順氣，等平複了，委屈道：“我當時只想，他們不要我，就是為了讓哥哥當太子，再把天下傳給他，怕我跟哥哥搶。”
楊念慈歪著腦袋肯定道：“所以，你把他們全恨上了，包括太子…大哥。”
那時候很恨，可先前軒轅提到太子卻說是個很好的人，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我想要大事，得有錢有人才行。”
“對，思路不錯。”
“我就四想法子弄銀子，把我得來的兄弟都喊了來，又慢慢找了別的兄弟，然後，恩…弄了些銀子當本金，到京城來了。”
楊念慈涼涼道：“弄？
你是不是做不法勾當了？”
軒轅幹笑：“沒有，我們只是幫著那些富得流油為富不仁的家夥減減，他們損失也不大。
呵呵。”
楊念慈哼了聲。
軒轅有些尷尬，雖然他現在也覺得那是個好法子，更不後悔，但又莫名擔心會損害自己在楊念慈面前的輝形象。
遂憤憤道：“怪不得師傅讓我一輩子都不準進京，還拿什麼犯煞哄我，原來是存了這樁事。”
楊念慈慌了，軒轅的師傅貌似很有本事啊，著急問：“別你師傅說的事兒是真的吧？”
軒轅呵呵笑：“還是惜兒你關心我。
我師傅早跟我坦白是哄我了。”
楊念慈立即翻了個白眼。
“我們進京後，就暗地裡布置了起來，除了賺銀子，更多的就是搜集報…”
“你們怎麼搜集？”
“就是，就是建個酒樓啊。
茶館啊，客棧啊，青樓啊…”軒轅的聲音越來越小。
楊念慈眨眨眼，明了道：“最有用的是青樓吧？
當初你帶我去的那家是你的呀？
怪不得安排的那麼巧。”
在京裡布置那麼多產業，看來，他們撈的銀子不。
軒轅幹笑：“那個的確最有用。
但是，我絕對沒有那個…什麼的。”
“恩。
我相信你。
繼續說。”
“惜兒最好了。
總之，我們在暗地裡搜集報，得知了一些我想不到的事。
也慢慢知道了些關於雙龍之的事和那條祖規…”軒轅忽然歎了口氣：“更得知了哥哥的境…”
看著軒轅的黯然，楊念慈就覺得不好。
“據師傅說，當年留下哥哥，除了他是大的外。
還有一層考慮，就是出生時。
他的子比我健壯。
這些年下來，就算他養尊優我勤加練武，也不該差的太遠。
可是我的消息裡卻是說太子自小子虛弱，經常生病。
更是因為原因，一直未能親出宮建府。
又探得宮裡聞，太子的狀況是人為導致。
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
心很複雜，不知是喜是憂是怒是悲。
對著鏡子時，仿佛裡面的倒影不是自己的了…我最終決定先見太子一面。”
楊念慈：“呃？
太子不是不出宮嗎？
你進宮了？”
軒轅笑：“他怎麼會不出宮，只是有安排罷了，待會兒跟你說這個。
總之，我有渠道知道太子何時出宮，就打算去見他。”
說到這裡，軒轅看了眼楊念慈，心頭迅速組織語言，挑揀著說：“等他出宮那日，我趁著他獨的時候，就溜了進去，跟他見面。”
軒轅臉上神忽然合了下來，帶著回憶往惜的：“我以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會嚇一跳呢，結果，他是吃了一驚，卻是對著我喊‘弟弟，哥哥終於見到你了’
。”
楊念慈驚訝，太子竟然知道？
“我反倒嚇了一跳，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我就看著他，我的心能到他的心的跳，一瞬間，什麼仇什麼恨什麼怨，都像沙堆的城牆被沖垮，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的心告訴我他的驚喜他的關切都是真的，我…可能錯了。”
“那天，他拉著我說了很多話，說父皇，說娘，說他自己，問我這問我那，我心裡別扭，只是聽著，臭著臉想說我不在乎，後來…他就走了。”
軒轅閉了閉眼，再睜眼一陣悲戚：“可我萬萬沒想到，這竟是最後一面。”
“什麼？”
楊念慈驚呼。
“呵，”軒轅冷笑：“他回宮後竟然一病不起，我得到消息後夜探皇宮，趕到他床前時，他已經神智不清了。
他兩眼渙散，覺到我來了，就拉著我的手，說了最後一句‘弟弟，照顧好父皇’，就…”
楊念慈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軒轅閉眼，抬手了眼角。
“當時，屋裡只有老頭子一個人，他見到我並不吃驚，想來哥哥都告訴他了。
他想留下我，可是我當時滿腦子都是這個窩囊男人連自己的人孩子都護不住，怒火充斥了，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當時我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吧，再也不回來了，拉著兄弟們回去壯大師門，永遠忘了我的世…”
軒轅又停了下來，楊念慈等了好久，忍不住問：“後來呢？”
“後來？”
軒轅又在心裡把某些事抹去：“我還沒來得及走，老頭子找到了我，跟我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就沒走。
再後來，不就是惜兒你嘛，我就更不能走了。”
“哦。”
楊念慈腦袋，覺什麼事忽視了。
軒轅心裡險，必須瞞住了！
“那父皇和你說什麼了？”
軒轅立即沉了臉，咬牙笑道：“原來哥哥的是常年被人害的。
那些人，竟然學起了雙生子的手段。
父皇自封了太子後，們竟聯合起來，一齊對付哥哥。
雖說父皇手中的權利多了，哥哥也有自己的人。
但雙拳難敵四手，整個後宮都想著哥哥死，他要是出去更是必死無疑，你說，該怎麼辦？”
楊念慈沒說話，己方的權利、能力、人脈都不夠的時候，結果自然只能是――死局！
那些人的後可是站著各大家族利益團的啊。
“老頭子調所有的力量。
哥哥千防萬防。
呵呵，竟也只拖到那日，我…我要是早知道。
把那些人都殺了也好…”
軒轅說著愧疚痛苦起來。
楊念慈歎息，抱著他道：“你殺再多也沒用，為了權勢為了帝位，他們家裡舍得不停的送人進宮。”
軒轅慘笑：“是啊。
你都懂的道理，可見我就是一個莽夫。”
楊念慈覺得這話好像有什麼不對。
“都是老頭子沒用。
我也不指他了。
跟兄弟們商量了，留在京裡，給哥哥報仇。”
楊念慈有點兒傻：“怎麼報仇？”
軒轅理所當然道：“殺人償命，把他們都殺了不就得了。”
“可。
可是，整個後宮啊！
父皇能同意？”
軒轅鄙夷看了眼：“那些人不過是棋子，我殺們幹什麼？”
楊念慈稍稍放了心。
又提了起來：“那…”
“們殺我娘的兒子，我當然要殺們的兒子了。
恩，不過，們自己折騰的也夠嗆，我只能對著平王和端王出手。”
又鬱悶道：“老爺子說什麼弒殺親，怕我遭報應，非讓我不鬧出人命，沒辦法，只能廢了他倆。”
楊念慈哦了聲：“原來你本來就想對平王出手的。”
軒轅馬上道：“我本來是打算廢了他的雙，可他竟然敢惹你，哼哼，這個結果惜兒可還滿意？”
惜兒哼了聲，當初不該那麼的，竟然是順道。
“現在再把端王弄掉，然後慢慢把他們後的大勢力搞垮，恩，就這樣吧。”
楊念慈切了聲，“搞得很簡單似的，你打算怎麼做？”
軒轅壞笑：“我不用做什麼，看他們鬥就是了。”
楊念慈疑：“可是，平王已經廢了，端王不是一家獨大？”
說完這話，腦子裡仿佛什麼閃過，快的抓不住。
軒轅輕笑，抱住楊念慈：“惜兒，你可知道，軒轅冀今日穿了什麼裳？
明黃呢。”
楊念慈一愣，再呆萌，也知道明黃不是隨便什麼人能穿的，至軒轅不能穿。
“你想用冀皇孫對付端王？
可是――他還是個孩子，是不是太無辜了？
而且他還是――”
軒轅冷笑：“無辜？
軒轅冀？
呵呵，不過是個野種罷了。”
楊念慈大驚：“什麼？
假的？
父皇知道嗎？
怎麼能認皇孫？”
軒轅笑著拍拍：“你著什麼急？
他本就是父皇讓我尋回來的。”
楊念慈催他：“快說清楚。”
“剛剛我不是跟你說，哥哥有時會私自出宮嗎？
那他出去時，宮裡就得有人放著堵。
父皇為了保護哥哥安危，尋了一個替。”
軒轅抬頭看向皇後，笑道：“咱們長得這麼好，哪是容易尋的？
事有湊巧，竟然尋到娘母家的一個遠支。
本來那家人犯了事，還是大罪，全家要被抄斬，暗衛看中了那家的公子。
那人竟長的跟咱有六分像，尤其是眼睛，就把他帶了回來，從此暗中培養，當哥哥的替。
作為條件，允許他把他家的脈傳下去。
又是調教，又是用藥，那人也爭氣，裝扮了竟能將哥哥學個九九。”
“哥哥邊的環素，就是耿夫人，服侍哥哥多年，狼子野心竟了爬床的心思。
哥哥不好，醫曾道最好不要行男之事，因此他從未近。
那賤人竟然對哥哥用藥。
也是天意，那天哥哥出宮，讓替在書房裡替他。
那賤人把下頭人都支走了，下了藥，了好事。
哥哥回來後，替知道瞞不過，就主代，說自己願一死，求哥哥讓那賤人活下去。
呵呵，替竟然早對那賤人了。”
“哥哥心，又惦著多年的分，就跟父皇求，把人放出宮去。
父皇不忍拒絕，連實都沒告之，就把那賤人趕走了。
哥哥竟還給了銀子！
真是…”軒轅又氣又惱，按他的子，就該一腳踹死。
“那賤人走後，替怕是生無可，尋了死。
哼，倒是一往深的很。”
楊念慈想想也覺得這人傻，就為了一夜風流，連家族的香火都不傳承了？
哦，人家一槍中的，耿夫人有了，還是兒子。
“然後，你就把那孩子尋來了？”
楊念慈心裡還是不忍，孩子總是無辜的。
軒轅歎道：“惜兒，你還是太善良了。
你可知道，我們當日去帶這孩子時，他母親對家裡什麼都沒代就跟著我們來了。”
楊念慈一愣。
“生了這個孩子，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榮華富貴。
宮裡有多危險，一個會不知道？
你說，為什麼那麼積極的回來？”
楊念慈莫名悲哀。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想的開，把自己孩子當心肝保護的。
況且――”軒轅聲音冷了下來：“子繼父業。
那個替未完的事，他的兒子總得繼續做，不然，也沒有理由繼續活在這個世上。”
楊念慈心裡歎息，軒轅是想，如果當年那個替沒有尋死的話，指不定太子也不會這麼早就走了吧？
孩子是無辜，但他上的因果卻無法擺，面對的還是他遠遠也無法抗爭的存在。
楊念慈又歎，還有那麼個娘。
軒轅忽然落了淚，抱著楊念慈喃喃：“你知道嗎，惜兒，你知道嗎…老頭子帶我來看娘，我萬萬沒想到，沒想到…我是見過娘的…”
楊念慈一愣。
“出了京城，有群山名玉龍。
小時候，我師傅每年都會帶我去那裡走一遭，說是拜訪居的老友。
每次去，我也會見師傅的老友，一個婦人，會細聲細語的和我說話，每次都給我好些親手做的服鞋，還親自做糕點給我吃…那時，我是一直在心裡把當娘的…”
楊念慈的淚水也劃了下來。
“一見到娘的畫像，我才知道師傅的老友原來就是娘。
娘一直都惦記著我，想著我，甚至用盡了辦法每年都要從宮裡出來見我，對我比對哥哥一點兒都不…”
所以，在見到畫像的那一刻，軒轅心裡的恨怨都消散了幹淨。
如果不被送出宮，他們母子三人都會死。
如果送出宮的是哥哥，那死的會是他。
就是因為他被送了出來，母子三人才能活過這些年，到現在，更是只有他活的健健康康。
那個時刻，軒轅心裡是愧是後悔。
他對家人不會怨不會恨了，卻把滿腔的恨意怒火都移向了造他們骨分離生離死別的人，所以，不管老頭子怎麼勸，他一定要為娘報仇，為哥哥報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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