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堵心的入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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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那日,劉公公又來到軒轅府。

他真心的不想再來,可大總管傳話時,那群兔崽子跑的比兔子都快,他嘛…長得胖的人傷不起啊!

軒轅這次沒瞪他,只狐疑看著武寧侯。

沒錯,跟劉公公一起來的是武寧侯。

劉公公看了眼對視不說話的二人,心裡暗暗苦,只能強裝笑道:“寧王爺,皇上怕您一個人在家裡呆的悶得慌,特意請了武寧侯爺來陪您。”

軒轅冷笑,這是怕自己溜過去?

更加肯定老頭子要做什麼不好的事兒。

只是――

軒轅面對一臉疑和猜疑的武寧侯,暗暗歎息,自己要是跑了,老頭子能立馬責罰武寧侯。

他是算準了兩家的,要拿武寧侯牽制自己了?

武寧侯這會兒便道:“寧王不參加祭祀?”

人不到場,怎麼族譜?

這爺倆兒打的什麼主意?

其實軒轅也不想去,他現在臉上還帶著一副假面呢,不知老頭子怎麼解釋自己生母的事。

再一想,若是老頭子真了什麼手腳,他既然能,自己就能改,何必現在鬧起來?

就平心靜氣笑道:“我著足呢。

侯爺,我陪您過兩手?

正好惜兒也不會去,讓做幾個小菜,我再陪您喝兩盅。”

武寧侯狐疑,莫不是這小子跟皇上鬧翻了,真鬧著不族譜了?

“劉公公,你帶著康兒去吧。”

劉公公忙不迭的去接軒轅康。

武寧侯見他走了,才問軒轅:“你們搞什麼?

這麼重大的日子你不去,怎麼族譜?

康兒不是你兒子?”

哪有只有兒子記上去,老子那一欄空著的?

軒轅被中了某些心思,幹笑道:“這不是又惹父皇生氣。

他不想見我嘛。

不去就不去,萬一在那裡吵起來,可不是足的小事了。”

武寧侯聽了也不再多說,皇家的事他摻和。

楊念慈千叮嚀萬囑咐的送走了軒轅康,人,不得進皇祠,因此。

也不用去。

曆朝曆代。

只有皇後才有資格進去。

又聽得軒轅也不去,只想著他現在份還不能大白於天下,不去也好。

就沒多想。

知道武寧侯要留在自己家,索讓人去接武寧侯夫人和楊夫人一起來。

皇帝祭祖,除了軒轅冀和軒轅康兩個人外,只帶了端王。

別的皇子皇孫都沒被宣召。

端王正對此次一切從簡的祭祀程序納悶不解時。

皇帝開口吩咐,讓所有人退出去。

只餘保親王。

端王就明白了,正是要上族譜玉碟了。

領著兩個已經參拜過祖宗的小侄子規規矩矩退了出去。

心裡還一直在想,為什麼寧王沒來?

厚重的大門關上,皇帝沖著保親王點了點頭。

保親王先洗淨了手。

用細白的棉帕子幹,才取出一枚造型獨特的金玉鑰匙來,將正中間的金楠木的盒子打開。

取出用玉板金的族譜。

玉板很薄,上面只記錄皇室嫡系。

流傳這麼多代下來,數量也很可觀。

保親王將其鋪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徐徐展開,玉板相的聲音甚是好聽。

皇帝看著眼前的玉板,正是自己這一代,除了自己,那些想要自己命的親兄弟們早到了地下不知有沒有重新投胎。

自己兒子那一代,七八個名字卻只有兩個還活著。

皇帝閉了閉眼,深深歎了口氣,這是報應嗎?

保親王靜靜的立在一旁,垂著眼睛,知道皇帝是想起了陳年舊事。

當年若不是自己早早站好隊,恐怕也和那幾人一起下去了吧?

能當上皇帝的人,廝殺到最後的人,有幾個是心慈手的?

皇帝再睜眼時,已是一片寂然,拿起旁邊蘸金筆,沉再三,穩穩落下,寫上軒轅離的名字。

皇帝放了筆,保親王一看,大驚。

“皇上,這…這…不妥啊…”

怎麼能將寧王掛在皇後的名下?

若是外邊的人都知道了,橫空出世一位嫡子,這意味著什麼?

皇帝看了保親王一眼,又抬頭看向面前麻麻的祖宗牌位,淡淡道:“太子已去多年,朕怎能讓皇後無後人記掛?”

“可是…”

“這事兒你知我知,寧王那裡也不會告訴他。”

保親王不解,連寧王也不告訴?

誰還記得皇後?

皇帝歎道:“等我從那位子上下來,再告訴他,不會起什麼風浪。”

保親王心裡大痛,怎麼皇上幾次提起暗示自己不行了的話?

難道皇上的子自太子去後大病一場就不行了?

皇帝不再說話,只低頭看著玉碟發愣。

保親王順著看去,見皇帝看的正是皇後的名字,也慨萬分。

帝後深,羨煞旁人。

可帝王豈能專一人深一人?

皇後早早去了,面上不敢說,可誰都知道皇後定是遭了多私手段才撒手人寰。

如果,皇上對皇後冷淡一些疏遠一些,豈不知皇後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保親王往旁邊退了幾步,怕打擾了皇帝的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保親王覺得自己的都麻了,不敢

皇帝才從往事裡清醒過來,沉歎一聲,再拿起筆,沉穩落下。

保親王便看見皇帝在太子和寧王之下,寫了幾個字上去。

有袖子遮擋,並未看清。

“收起來吧。”

皇帝提起筆吩咐道。

保親王一…那酸爽。

皇帝略一挑眉,笑道:“是朕剛才走神了?

你也太小心了些,不到旁邊坐會兒?”

保親王腹誹,您站著我坐著,我可還不想下去。

皇帝笑了聲,放下筆,親自將玉碟卷起,放回楠木箱子裡。

保親王此時掙紮著過來,落了鎖。

又將鑰匙小心翼翼的收起。

出來,心大好的皇帝就看見端王在逗著兩個侄子玩,軒轅冀一臉的靦腆,軒轅康卻嘟著小不滿的樣子。

“你們在說什麼?”

端王忙轉過,笑道:“父皇,兒臣在和侄兒們說話。”

父皇出來了,那這兩個已經是正經的皇孫了。

端王目不明的看了眼軒轅冀。

耿夫人不能進來。

軒轅冀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但沒人會欺負他,他和小夥伴軒轅康相的很愉快。

呃。

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至於軒轅康怎麼想嘛…

“皇祖父,冀哥哥什麼都不會玩。

踢球不會,滾沙包不會。

跳格子不會,拼圖不會。

爬樹不會,更不會掏鳥窩,打麻雀,糊泥――”

“咳。

好了好了,你冀哥哥喜歡讀書寫字,誰像你似的。

跟你爹一個德。”

說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拼圖好像聽著還不錯?

可前面那幾個是孩子玩的吧?

後面的也太淘了吧?

還糊泥

那兩口子都是怎麼教的?

端王也笑著道:“你還不會寫字呢,你哥哥都會好些了。”

能理直氣壯說不會寫字的小子。

他也只見過這一個。

軒轅康嗤了聲:“我只是沒學罷了。”

端王…這討厭的熊孩子。

軒轅康見軒轅冀還看著他,便道:“以後我帶著你玩。

天天死讀書讀木頭疙瘩了。”

軒轅冀想點頭,卻還記著耿夫人的話,小臉很是糾結。

皇帝心裡暗笑,上卻道:“冀兒喜歡看書,當年太子也是如此。

整日裡坐在東宮裡,不是習文就是練字,文靜的跟個小姑娘似的。”

軒轅冀大眼睛閃著崇拜的,怪不得娘說自己還要更努力的看書,原來父親就是如此啊。

軒轅康小大人似的歎了口:“太子伯伯好可憐呀。

都不能玩耍。”

皇帝笑罵了聲“淘氣”,心裡卻悲戚,如果不是怕遭了不知名的黑手,太子也會寧王一樣淘吧。

太子會爬開始,就不喜歡被拘著,哪裡沒去過就往哪裡爬。

只是大了吃過許多虧,漸漸的就不喜走了。

皇帝的心不可遏制的又低沉了。

端王一看便知,皇帝又想起了太子,心裡不忿,自己小時候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做了多,吃過多苦頭,難道自己練的字讀的書還

老爺子太偏心!

“父皇,不知寧王排行第幾?”

皇帝軒轅康的小腦袋:“行五。”

端王一愣:“五?

那弟弟們原來的排行順次往下排?”

皇帝卻搖搖頭:“不變。

小五夭折的早,本來便沒族譜,不用重新序了。”

端王不說話了,當年的小五生下沒三天就去了,老爺子那時對小五的生母疼寵非常,連帶著對小五也寄予厚,僅僅次於太子。

小五去後,老爺子悲痛不已,那妃子也傷心太過,不過一月跟隨兒子而去。

還不足三天的皇子按照慣例,只當沒生過便是。

只是老爺子堅持,後面站住的皇子就從六開始排行。

小五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是誰也想不起來的五皇子,如今倒是便宜了寧王。

皇帝心裡冷笑,他迫不得已送走了自己和皇後的孩子,但兒子的位置還是能守住的。

一行人出來,焦急守在一旁的耿夫人走上前幾步,期盼的看著軒轅冀。

軒轅冀也依的看向

皇帝心裡不喜,面上淡淡道:“環素,如今冀兒已正式為皇家人,你以後要更用心的服侍才是。”

耿夫人卑微的跪在地上,深深拜下去,恭敬道:“是。”

冀兒已經是正經的皇孫了,那自己呢?

為太子唯一的人,為太子唯一骨的生母,如今什麼份都沒有,甚至連當初的都不是了。

除了見風使舵的太監宮看在冀兒深得皇上看重的份上,對自己結奉承。

宮裡但凡有地位的人,哪個不是對自己鄙夷不屑。

原以為,冀兒族譜後,皇上為了冀兒也會抬舉自己,但此時皇上竟不置一言,全把自己當個奴才看…

耿夫人心裡湧現深深的恐懼,在皇家去母留子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嬪妃都是這樣去了,別說自己只是個,哦,不,自己如今連都不是了。

如果,皇上真的看重冀兒,容不下他如此低微的生母,找個大家貴替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皇權在手,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不能做

耿夫人跪在地上,明明寒冬已過,卻冷到了骨子裡,是太想當然了,以為只要冀兒離不得自己就,可如果自己突然“消失”了,冀兒再哭再喊再堅持也沒用罷。

耿夫人竟一時惶惶不知去路。

端王也淡淡開口:“父皇,冀兒天資聰穎,邊教導服侍的人了些,不如選些合適的人才好。”

耿夫人跪在地上的子一,這就要疏離我們母子了?

皇帝聽了點點頭,卻道:“朕會找大家教導冀兒,冀兒的天賦隨了他父親,不能耽誤了。

至於…”

這時,軒轅冀仿佛覺到了什麼,喚了聲“娘”。

皇帝看了眼耿夫人,才接著道:“有環素在,冀兒更能心安。”

說完,並不再說別的。

耿夫人如釋重負,等人都過去後,才爬起來,長舒了一口氣,一抬頭,卻正對上一雙冷的眸子,端王…耿夫人打了個哆嗦,那裡面冷冽的寒分明就是殺意。

等軒轅康被劉公公送回去,天已黑。

楊念慈和氣的請劉公公進去坐,劉公公瞟了眼軒轅,撒就跑。

武寧侯一家已經回去了,軒轅拉著軒轅康仔細問了一遍。

軒轅康太小,不懂那麼多,只是邊有人隨著,囑咐自己什麼時候該行什麼禮,還有就是不要說話,別的哪知道?

軒轅再三問,也沒問出什麼來,心裡鬱悶,老頭子到底手腳?

要不自己潛進去看看?

只是,怕沒那麼容易進吧?

楊念慈把軒轅拖到室,問他:“我才想過來,你頂著張假臉,是不好見祖宗。

可康兒呢?

他是你兒子啊,你記在誰的名下?

是…娘嗎?”

軒轅稱呼皇後一直為“娘”,楊念慈也跟著如此

“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事兒吧?

聽康兒講,後來,那裡邊只有父皇和保親王。

你說保親王知不知道?”

軒轅思索了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但我估著,除了娘,父皇不會把我記在誰的名下。

不然,他怎麼對得起娘?

就算保親王看見了,父皇也能圓過去。

反正只要保親王糊住,外邊的人不知道,又有什麼打?”

說到這兒,軒轅冷厲道:“我去皇祠,必然要明正大堂堂正正進去,等我報得大仇,再去娘面前行禮。”

皇後是唯一有資格進皇祠的人,連公主都不得進。

楊念慈點點頭,還是想不太明白:“那為什麼不你去,偏偏康兒去了呢?”

軒轅立即好堵心,拉過楊念慈,趕轉了話頭,老頭子的心思絕對不能泄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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