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政抖著雙手從地上撿起來,一張張看著。
秦敏之握住椅把手,骨節泛白,看到兒微微抖的雙肩,輕輕拍了兩下。
姚晚音散落下來的資料是無數的復印件,在場的人幾乎能人手一份。
人們看著鑒定書和驗傷報告,更是對姚政和姚曼寧投去厭惡又鄙夷的目。
“偽君子!”“真小人!”
墻倒眾人推,姚政和姚曼寧神狼狽的站在那,仿佛被綁在審判的絞刑架上。
“爸爸大概不知道姐姐這些年是怎麼欺負我的!”姚晚音抖著聲音說,“呵,或者,爸爸知道但是默許這樣做?”
“不,不!”姚政驚慌,“晚音,你也是爸爸的兒,就算你生了病,爸爸也從沒想過要放棄你對不對……”
“你別我兒!”秦敏之厭惡的推開他,指著他的鼻子,“你本不配做個父親,甚至不配做人!”
“敏之!”
“爸,咱們不用理他們!”姚曼寧扶著他,“呵,就憑這些東西,就想扳倒我?做夢!”
“我姚曼寧要是這麼容易被擊垮,就……”
“就怎樣?”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姚曼寧怔住,只見林雨晴緩緩朝這邊走。的氣不算太好,但每一步走的鏗鏘有力。
林雨晴盯住姚曼寧,眼中的火仿佛要在上燒出一個。
姜燦急忙過去,攬住的肩膀。
“我沒事。”林雨晴沖笑笑,接著又看向姚曼寧,勾冷笑,“今天我倒是想看看,姚小姐是怎樣擊不垮的!”
陸離山揮手,幾個保鏢立即把姚曼寧按在地上。
“你們想干什麼!”姚曼寧喊聲歇斯底里,“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燦燦,”林雨晴輕聲道,“我曾經說過,失去孩子的仇我要親自報。今天……你給我做個見證!”
“林雨晴,你,你想干什麼!”姚曼寧拼命掙扎,“你別過來!”
林雨晴不不慢的從保鏢手里接過鐵,好整以暇的在手中掄了兩下。
“你知道失去肚子里的孩子有多痛嗎?”冷笑。
“那個孩子在我肚子里,才待了不到六個月!”
“不,不……”姚曼寧嘶喊,“誰害了你的孩子你去找誰!是……是莫娜,是勾引你老公才害了你!”
林雨晴不聽廢話,直接一子狠狠敲在小腹上!
姚曼寧痛的渾骨頭都像拆了一般,高聲尖。
“那個孩子……是醫生從我肚子里引產出來的!”林雨晴眼圈驀地紅了,“你知道有多痛嗎!”
“比這還痛!”
“我的心,也比這痛!”
林雨晴拿著鐵一下一下,砸在姚曼寧肚子上。姚曼寧凄慘的聲回在整個大廳,令人骨悚然。
很快就不行了,像被了筋的癩皮狗癱在地上。林雨晴又舉起子,這時一個聲音制止了。
“陸太太!”秦敏之眼神帶著幾分懇求。
林雨晴一怔,緩緩放下手臂。
秦敏之走到跟前,看了一眼被打吐的姚曼寧,抑住心中悲憤,低聲說道:“陸太太,我知道這賤人就算死一萬次,也難抵消你心頭之恨……”
“但我還是想為求個,別真在這里鬧出人命來。姚曼寧……畢竟是我親手養長大的。”
林雨晴抖,陸離山擁住,輕后背安。
“陸太太,你的手是干凈的。”秦敏之頷首,“為這個賤人搭上人命,不值得!”
“也是。”陸離山冷冷道,“這個樣子算是廢了,我找人把打發出央城就是!”
說著他揮揮手,手下立即把姚曼寧拖了出去。
林雨晴解了恨,手一松,鐵咣的一聲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現在姚曼寧的問題解決了。”霍知行上前一步,深沉的目盯姚政,“下一個到您了,姚伯父!”
姚政已經被嚇傻了,腳一,撲通跪在地上。
霍知行輕蔑的看了看他。
從前姚政一次次上霍家提聯姻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時姚政總勸他,霍姚兩家門當戶對,結親家理所當然。
說這話的時候那神態語調,跟眼前這只喪家犬簡直判若兩人。
“姚伯父,”霍知行冷笑,“這麼快就認罪伏法了?”
“你……”姚政緩緩抬眼,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不由得一個激靈。
霍知行拿出他非法買賣土地的罪證。
“姚伯父,還認識這些吧?”
姚政只覺得呼吸困難,幾乎要暈倒。
“你趁著西郊地塊項目的便利,私下里進行易買賣,把小的地塊賣出去牟取暴利,做著違法的勾當!你敢說沒有?”
“霍知行,你……你查我?”
“不是我查的。”霍知行笑笑,看向一旁的姜燦。
是姜燦向來縝,看出賬目有問題,這才順藤瓜,找到問題的源所在。
而且姜燦又讓霍知行暫且忍耐,不要打草驚蛇,這才一步步將罪證收集完整。
“姚董事長,”姜燦冷聲道,“你收到的贓款都走了霍氏的賬,是想把這盆臟水往霍氏頭上扣嗎?”
“計劃很完,賬目做的也很細致。”笑了笑,“只是你百一疏,有個小數點點錯位置了!”
姚政看著那些賬本,癱在地上,汗如雨下。
這時門外又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
陸離山一個手勢,手下全都把槍收在后。他微笑著上前,跟領頭那人握了握手,“張局長,好久不見!”
張局長有些年紀,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他威嚴的目環視四周,笑著看向陸離山問道:“今天這里是擺什麼陣仗呢?”
“我們霍三爺攜夫人,為張局長您除害呢!”
張局長看了看霍知行和姜燦,禮貌的問候一聲。
又看到跪在地上的姚政,不由得勾。
“這個姚政,我早就想查他了!”
“謝陸總提前把這里控制住!”張局長笑道,“逮捕令我也帶來了,把人帶回去審,一定審出有價值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