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立即聯想到不久前傅秀玉給的一份名單。
上面全都是風傳比較有潛質的藝人，還沒發展超一線，但未來可期。
姜燦笑了笑，敢這場明星選秀，是為了這部分藝人準備的。
“好的，我明白了。”姜燦看向郝經理，“不過還有一件事想請教。”
“姜小姐您說！”
“傅總怎麼會跟這種人合作呢？”姜燦皺了皺眉頭。
郝經理輕笑著解釋：“不是傅總想合作，而是市場選擇的。這次投拍的是一部大片，想要在國際上獲獎，肯定得用國際上認可過的導演。”
“伍勝拍的片子雖然低級，但還是那句話……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獲了一次大獎，就揚眉吐氣了。”
“而且他在鏡頭抓取方面確實有點才氣，就連唐一嵐導演都公開贊賞過。”
“哦……”姜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能讓唐一嵐夸獎的人，在才華方面應該沒問題。
但人的問題大多都出在“德不配位”幾個字上。
“姜小姐不必擔心，”郝經理語氣淡定，“這部片子是幾方聯合拍攝，不是只有這一個導演，唐導也在其中，聽說還有晴山娛樂的份在里面，他們也會出人的。伍勝只是其中一員，不會影響大局。”
“嗯，那就好。”姜燦微笑。
確實擔心弄來這麼一個導演，會對風傳的形象有負面影響。
幾天后就是藝人選秀前的調度會，由姜燦親自主持。
早早做了詳盡的預案，在調度會那天，主持全場，鎮定自若，從選秀流程開始介紹，一直到風傳推薦的藝人。
說話不不慢，始終面帶微笑，氣場不凡。
很多人都竊竊私語，說這是傅秀玉的翻版。
霍知行在另外一個房間觀察著會場上的況，看到姜燦這麼游刃有余，既欣又心慌。
不再是從前那個事事依賴著他的小白兔了——盡管從前也沒怎麼依賴。
但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很希自己的人能事事依靠著他，能為撐起一片天。
霍知行看著屏幕，淡淡一笑，今天的姜燦真漂亮。
穿了一香奈兒經典套裝，踩著風格相搭的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優雅知。
尤其那雙，又直又細又長，哪個男人看了都得流口水。
霍知行忽然眉心一擰！
這子……是不是有點短？
他扭頭看看邊的方寒。
方寒盡忠職守，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屏幕，盯著場的況。
可霍知行就是莫名火大，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在盯著某人……
“好看？！”霍知行猛然抬高聲調。
方寒一個激靈，眼神迷茫，“爺……？”
“不準看了！”
霍知行起，面孔嚴肅。
說實話他真的很想讓姜燦換件服。
但那服是傅秀玉給姜燦選的，當時他也在場，姜燦從更室里一走出來時，他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亮起來了。
他的人還沒有點穿自由了？真是笑話！
方寒畢竟跟隨他多年，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不由得暗自發笑。
“爺，”他輕咳一聲，低聲道，“不然我讓助理給姜小姐再送套服過去……”
“不用。”霍知行神冷峻，“讓現場的男人都低下頭！”
方寒怔住，滿腦門子汗。
會議很快接近尾聲。
姜燦深吸一口氣，忽然到有個怪異的目一直追隨著自己。環顧一圈，正對上伍勝似笑非笑的眼神。
那一瞬間心里很不舒服。
伍勝沖笑了笑，出于禮貌，也勉強回了一個笑，便拿著文件夾匆匆離開了。
“姜燦……”伍勝坐在位子上，著離開的背影，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真不愧是風傳，實打實的臥虎藏龍的地方。
這些明星像花兒一樣各有千秋，然而在伍勝眼中都不如姜燦耀眼。
按說拍片子這麼多年，見過的也是車載斗量，可還真沒見過姜燦這樣的，不五致，上還有一種淡淡的疏離。
不笑的時候清冷高貴，一笑起來像冬日里溫的。
而且伍勝覺得這個名字特別耳。
打聽了一下，原來姜燦也是來自江州的。他這才猛然想起，姜明遠似乎有兩個兒，其中一個正是這名字。
走出大樓他便找了個沒人的空地打電話。
“老姜，”伍勝笑了笑，滿臉橫都堆在一起，“近來可好啊？”
“喲，大導演也有空打電話給我？”
伍勝在電話這頭嘿嘿笑起來。
他和姜明遠是舊相識，在沒名的時候，多虧了姜明遠投資那幾筆經費，讓他拍了電影。
盡管沒在院線上放映，不過在某些人網站上還是小賺了一筆。
伍勝名之后就再沒聯系過姜明遠，曾一度被姜明遠罵作“忘恩負義”。
如今再給他打電話，伍勝明顯聽出他聲音里的嘲諷。
“老兄，別這麼說嘛！”伍勝笑道，“我不是最近比較忙，不得空，這才疏于聯絡的！”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別跟我在這廢話！”姜明遠冷笑一聲，“應該不是為了錢吧？您現在是國際大導演，還缺我這點投資？”
“不是不是……”伍勝急忙說，“我就是問候一下，順便問問你家兒近來怎麼樣？”
姜明遠一愣，“你這什麼意思？”
伍勝也不跟他繞彎子，“你有個兒，是姜燦吧？”
電話里一陣沉默。
許久，才傳來姜明遠低沉的聲音：“……搬到央城去了。”
伍勝心頭一喜，這麼說剛才那個姜燦，真是姜明遠的兒。
“沒記錯的話，是你私生吧？”
姜明遠心里有些堵。
姜燦本不是他兒，這個他早就知道。
但他一直垂涎尹文熙手里那套藥方。
而且這二十多年，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從南洋打到尹文熙的賬戶上。
姜明遠生貪婪，便趁著姜燦還小，尹文熙腦子又不清楚，霸占了這筆錢。
每個月錢從南洋打來，他只留下一小部分給姜燦母，不至于死們就行，剩下的統統進了他的口袋。
又有錢，又有他心心念念的藥方，所以這二十多年，他一直不肯放過尹文熙。
然而他沒想到尹文熙的病逐漸好轉，姜燦嫁的人不是顧莽，竟是央城霍家的太子爺！
他自己的兒雖然也跟霍家沾邊，可已然了霍知言手心里的玩。
姜明遠心頭像扎了刺，驕傲自負好面子的格，讓他越來越走進一個死胡同里。
所以他死也不能對伍勝說實話。
“呵，是啊！”姜明遠順著伍勝的話說，“燦燦是我的私生，怎麼，你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