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燦聽的一愣一愣。
其實說白了，就是三個大男人約著去酒吧包間坐了會兒，喝點酒聊聊天，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雨晴姐，你……你聽清楚了嗎？”姜燦知道是個急子，“你怎麼知道‘白月’就是霍知行的？”
“我親耳聽見的啊！”
“可酒吧嘈雜，你是不是聽錯了？”
“那……那我把聽見的都原原本本告訴你奧！”
林雨晴從頭到尾，一五一十的講給聽。
然而實際況是：
那天幾個男人進了包間，開了一瓶皇家禮炮，白景淵的大嗓門就開始咋呼：“哎，老葉那個白月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落在林雨晴耳朵里就聽：白月回來了，你們知道嗎？
“嗨，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在這個當口上！我正想跟三哥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撮合老葉和唐一嵐呢！”
——嗨，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正跟三哥……撮合……
“這事一定要守口風，跟誰都別，知道嗎？至于后面的事，還得好好計劃一下。”
——這事一定要守口風……后面，好好計劃一下……
林雨晴把聽來的這些二半吊子話統統告訴姜燦。
姜燦心頭一。
老媽的那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繞：“你可得把握住霍知行，萬一他有個青梅竹馬什麼的，怎麼辦？”
難道，青梅竹馬這就來了？
姜燦忽然又想起從前在江州時，談到尹澄已經十六歲了，霍知行一臉驕傲說自己十六歲時已經……
已經后面，戛然而止。
當時姜燦就懷疑，他十六歲的時候是不是“已經”遇到了自己初？甚至，“已經”談了？
所以這份懷疑，如今要應驗了？
“燦燦，燦燦？”話筒里許久沒聲音，林雨晴有些著急。
“燦燦你怎麼了！你別急啊，陸離山今天去公司加班了，等他回來我十大酷刑，好好審他！”
“不用了。”姜燦聲道，“你別難為山哥！”
“這怎麼難為？”
“你想想看，咱們哪次聚會，山哥不帶著你，知行不帶著我？既然他們單獨見面，就說明有些話，只能男人之間講。他們男人也是有小要保守的！”
“燦燦！”
“好了好了。”姜燦笑笑，“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別聲張，我自己有辦法對付霍知行！”
“真的？”林雨晴稍稍放心，“你自己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姜燦聲音輕，卻著異常的堅定，“不就是個白月嗎，就算他有，可現在陪在他邊的人是我，不是那個人！如果非要他選，他絕對不會選他的白月，這個我信他！”
“嗯！”林雨晴也笑了笑，“燦燦，其實我也覺得，霍知行是個可靠的男人。你信他是好事，但你也得防著點！霍知行沒歪歪心思，但外面那些人虎視眈眈呢！”
“我知道啦。”
“我絕對會助你一臂之力的！”林雨晴笑著掛掉電話。
姜燦坐在院子里著天空，腦子里閃過七八糟的念頭。
對霍知行是深信不疑的，經歷過這麼多大風大浪，若是連他的心都看不明白，還要跟他鬧，那也不配做他霍知行的人。
只是……
那是白月啊，是他竇初開時第一個喜歡的人。
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總會念念不忘的。
姜燦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就這麼在秋千上坐著，一直到了傍晚。
岑姑姑出來喊：“姜小姐，外頭轉涼了，還是早些回屋里吧！”
姜燦一怔，這才回過神來。
跳下秋千往屋里走，看著岑姑姑笑，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如小鹿般靈俏皮。
“岑姑姑，”想了想說，“以后別喊我姜小姐。”
“什麼？”
“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那怎麼可以！”岑姑姑連忙擺手，“我哥說了，在霍家當差，稱呼是很關鍵的。我哪能對你直呼其名！”
“不直接喊名字，那……”姜燦轉轉大眼睛，“你是怎麼喊知行的？”
“我他爺。”
“嗯！”姜燦笑眼彎彎，“那以后你我！”
“啊？”岑姑姑愣住。
姜燦腳步輕盈的回屋里去了，岑姑姑著的背影，忽然笑逐開。
“哎，好！”大聲答應，“！”
有時一個稱呼的轉變，也代表著這個人的心。
姜燦剛一回去，就接到林雨晴的視頻電話。
視頻中陸離山跪在一塊板上，低著頭，犯了錯的樣子，邊還放著一把撣子。
“燦燦，我已經問清楚了！”林雨晴迫不及待要告訴，“那個的程雪，當年竟是霍知行他們學校里的校花！”
“而這個人！”林雨晴指著陸離山，陸離山一見鏡頭對準自己，急忙捂臉。
林雨晴繼續說，“這個人，他竟然簽了那個程雪！簽了！”
“媳婦兒你要講道理啊！”陸離山弱弱的反對，“當時簽時候我哪知道是誰的白月……我只想知道能給我賺多錢！”
“陸離山！”
屏幕開始猛烈晃，陸離山的聲一陣陣傳來。
姜燦笑笑，立即讓公司的人傳真一份程雪的資料過來。
程雪是個創作型的才歌手，唱跳俱佳，雖然出道晚，但之前一直在國外發展，專門為歐大片配樂。
網上有一小段關于的采訪。
姜燦打開看了看，還真是白貌，談吐舉止也都合，那張臉確實像國民初的。
姜燦深吸一口氣，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
不管怎樣，都要調整戰斗狀態！
管他白月還是朱砂痣，這些位置統統只能屬于姜燦一個人！
還有霍知行……
也只能是獨屬于姜燦的霍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