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彥破例遲到了,他向來是有教養守時的人,所以見到他的書,竟還有些不自然。
書有些爲難地告訴他:“羅總,裡面有位尤小姐在等你,說是你的朋友,所以我……”
羅彥非常訝然地擡了頭,似是不信:“你說誰?”
“尤小姐,說尤佳佳,拿出了你們兩人的合照,所以,我留在裡面了。”
看羅彥面似乎不好,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我以爲……”
羅彥半天反應不過來,那個人的名字,他以爲再也不可能在耳邊聽見。
半天,他才說了聲:“我知道了,你忙吧,我不你,別進來!”
羅彥握在門把上的手,用力得很,有些猶豫,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想逃避。
但最後,他還是打開了門,卻換了另外一種輕快的表進去。
窗前,有個著白紗的高挑子站立,材極好,多一分稍,一分則稍瘦。
長長的栗捲髮,人味十足。
聽到聲響,回過頭來,原本憂傷的臉立刻顯出幸福的笑容。
“彥彥,好久不見了!”
羅彥微吸了口氣,才淡淡道:“我和你,的確很久沒見了!”
他的心,在轉看到面容的剎那仍是激得很。
尤佳佳卻沒聽出來羅彥刻意的冷淡,笑如花,走了過來,深深地著羅彥,七年來的懊悔,在見到羅彥的那一刻,在聽到他溫潤如春的聲音,全都得到了補償。
“彥彥,我回來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
只覺得悽楚,泣不聲,再也控制不住,擁抱住羅彥,把頭埋在他寬闊的膛,哭個痛快,那些個寂寞清冷又悔恨加的異國夜晚,終於可以徹底地拋棄掉了!
羅彥出手試著拉開,卻被抱得更。
“彥彥,我想你,我你。”
羅彥覺得難,七年來,他不是沒有等過,只是等的時間久了,他以爲已經沒有希。
如今,終於回來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纔好。
“佳佳,別這樣,我已經結婚了。”
他冷靜地宣告事實,卻並不輕鬆,多年來的,如今終於要畫上了絕對的句號,竟有些不忍,到底還是歲月辜負了他,倘若再早一點,再一點回來,……
他心裡不是沒有苦憾的。
“什麼?”
尤佳佳擡起淚臉,麗的臉,有讓男人於心不忍的脆弱,羅彥心裡一陣痛。
他在臉上看到了一種他悉的傷痛,他曾經深深切切地會過的。
“彥彥,你騙我的,是嗎?你騙我的,是嗎?是嗎?”
羅彥眼含淚,撇開了眸,沉聲肯定:“是真的,幾個月前。佳佳,我們已經註定錯過了!”
“不可能的,羅彥,不可能的!”
尤佳佳失控地尖,搖著頭,不可置信地著羅彥,七年前,能離開他,其實仗著他深,他說只要回頭,他還願意接。知道,他是個舊難忘的人,不可能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