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是走了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後……
所以,剛才罵他眼不好的話,他聽見了?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年小慕的腦子裡,閃過了上百套逃命的方案。
最後雙卻像是灌了鉛,怎麼也邁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走過來。
冷鷙的黑眸,如鷹隼般,從上掃過。
主道歉?
還是打死不認?
就在年小慕剛要開口的時候,余越寒卻只是淡漠的斂起眸,從邊走過。
呼——
原來是虛驚一場。
沒等暗暗在心裡慶幸完,又見走到別墅門口的男人停了下來。
頭也不回的朝著管家吩咐,「年護工可能太閑了,去問問別墅里有沒有人不舒服,都喊過來讓看看。」
年小慕:「……」!!
果然,腹黑又記仇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放過!
公報私仇還說的那麼臉不紅氣不。
年小慕剛想要抗議,余越寒卻沒有給機會,話落,就徑直邁出了別墅,坐到車上。
車門關上,緩緩的啟。
朝著余家別墅外開。
直到再也看不見客廳里那抹纖細的影,余越寒才微微抬起頭,原本應該滿是怒火的黑眸里,卻氤氳著笑意。
就連他的角,也微微勾著一弧度。
腦海里,不斷閃過氣鼓鼓的樣子。
明明不服氣,又心虛的不敢跟他理論。
助手在前面開著車,看見自家boss笑了,嚇得抓了方向盤,「爺,你今天心很好?」
聞言,余越寒角的弧度微微一僵。
很快,斂起眸,冷冷的瞥了助手一眼。
助手當即恨不得自己一個耳。
沒事多什麼?
「爺,你之前不是說,留著方真依,有的用,怎麼突然要把開除了?」助手疑的問道。
「……」余越寒黑眸深邃,眼底掠過一抹。
腦海里,浮現出年小慕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份,都是在用心照顧小六六。
原本以為,他開除方真依,會高興,結果,卻聽見某人在背後吐槽他眼不好。
余越寒蹙了蹙眉,掩下眼底的緒,拿起一份文件,就批閱起來。
-
余家別墅里。
稱職的管家,真的將別墅里的人都問了個遍。
把所有有小病,尤其是需要理傷口和包紮的人,都給年小慕喊了過來,讓理。
年小慕從早上忙到晚上,比去做義工的時候還慘。
沒等天黑,就累得癱在沙發上,都不了。
「管家,再來一個人,你就要先送我去醫院了……」
年小慕有氣無力的喊道。
心裡默默的給余越寒扎小人。
混蛋!
不就吐糟了他一句,他居然了一天!
還好小六六特別乖,見辛苦,不僅沒有鬧脾氣,還一直給端水喝,才沒讓死。
「爺!」門外響起恭敬的問候聲。
年小慕神經一凜,一個鯉魚打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房間里跑。
砰的一聲關上門。
整個人張的靠在門板上,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