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大師……」
葉君臨什麼都不圖,卻讓任偉民在敬佩之餘,有些僵住了。
要是這樣,這份天大的恩,什麼時候才能還上?
這時心思玲瓏的胡城主連忙上前附耳道:「任州長,我之前聽趙公子說,葉大師想借用凰山修行幾日。」
哦?任偉民聞言心中一,深深地看了胡海東一眼,讚賞點頭。
繼而轉向葉君臨,誠懇道:「葉大師,你說這凰山是歸元聚靈之地,最是適合修行之人居住,不如任某就在這涅槃峰上,為大師建一座宅院?」
「那倒不必。」葉君臨依舊搖頭,「我只想借用幾天。」
借用幾天?這麼簡單?
任偉民夫婦面面相覷。
似乎沒想到超凡俗的葉大師居然也會憐恤百姓,這讓任偉民心中頓時更多出一分敬仰,欣然應諾。
「大師高義!任某一定儘快辦妥此事。」
「嗯。」葉君臨不置可否的點頭,轉朝山下走去。
「師父,等等我,等等我啊。」
還在那擺POSE的趙君赫,連忙大呼小地跟了上去。
胡海東卻留在原地,喟然讚歎:「事了拂去,深藏與名,好一個葉大師,好一個葉鎮國!當真是人中真龍!」
「哦?」
任州長詫異揚眉,「葉鎮國?這個稱呼似乎有些耳……」
胡海東解釋道:「任州長可還記得,之前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視頻?」
「那位以一敵五的葉鎮國,便是葉大師!而他本名葉君臨,是我大夏的前鎮國元帥!」
什麼!
原來他就是大廈史上最年輕的那位元帥?
任偉民愕然,許久才消化這一消息,虎目中不覺升起濃濃的景仰,慨萬千道:「外鎮豪強,鎮邪!葉帥果然無愧這鎮國之名!與之相比,任某的青天之名,倒是貽笑大方了……」
胡海東忙道:「任州長過謙了,您在百姓之中,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呵呵,行了,」
任州長笑著打斷他,「小胡啊,以後這一套,你不要搞,安心搞好本職工作就很好嘛,機會都是留給有功之人的。」
「是,是,您說的是。」
州長大人如此表態,顯然是承在心,認可了自己。
胡海東強忍住心激,重重點頭,心中對葉君臨的激更是無以復加,他這一場豪賭,無疑賺了個缽滿盆溢。
……
離開凰山的葉君臨,一路皺眉思索,為何那白羊老道會盯上任偉民這個平州州長?
僅僅是為了騙任州長在凰山給他修座道觀,助其修鍊?
還是另有什麼,跟其背後的神組織有關?
那個神組織,是否就是最近死灰復燃的修羅門?
直到風馳電掣的金法拉利停在別墅門口,葉君臨才收起思緒,臉上浮現出一溫笑意,推門而進。
「回來啦?」
家中,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夏子衿連忙起:「了吧,你走的急都沒吃飯,我去廚房熱一下,很快就好。」
「好。」
葉君臨微笑坐下,其實洗伐髓之後的他,並不容易,但卻很被所的人關心著的覺。
「師娘我也了,行行好,給碗飯吃吧。」
肚子咕咕的趙君赫裝出一臉可憐相。
趙君臨這個便宜徒弟可真皮,稍顯浮誇的演技逗得夏子衿莞爾一笑,轉進了廚房。
葉君臨看著的背影,眼底儘是。
飯菜很快被重新端上餐桌,心中有事的葉君臨淺嘗輒止,沒臉沒皮的趙君赫卻是食慾大開,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各種彩虹屁拍得師娘大人心花怒放。
然而其樂融融的溫馨氣氛,卻在葉君臨的一句話后陷了沉默。
「子衿,接下來幾天,我想一個人全力修鍊,迎接七天後與上雲天的決戰,這幾天就不回家了。」
夏子衿輕抿朱,默然不語。
一旁茶幾上,葉父和夏父停下了棋局,兩家長輩均是滿面憂,言又止。
儘管他們不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葉君臨此去中秋決戰,必然極為兇險,甚至可以說生死難料!
畢竟,對方可是一位武道世家的族長,更是高高在上的武道大師!
岳母沈秋紅面複雜,忍不住問道:「那個,小葉啊,聽說你要和什麼厲害的武道大師對決,有把握嗎?」
「要是沒把握的話,能不能取消算了,你看,咱們現在這日子過得也不錯啊,大不了低個頭服個嘛……」
葉君臨沉默,先不說低頭服能不能換來上雲天的憐憫慈悲,為一位從槍林彈雨的戰火里走出來的元帥,從來只有站著死,絕沒有跪著生的道理!
哐當!
這時,趙君赫卻如夢方醒,驚得手中碗筷都掉在了桌上。
「師父,原來傳言中上雲天發出的那張決鬥,是給您的啊?」
「可我聽說上家的絕學詭異莫測,上雲天閉關前還曾放言,一旦他突破到武道大師,宗師之下再無敵手,您……」
趙君赫的話,讓原本就有些擔心的兩家人愈發張起來,屋的氣氛陡然變得抑。
「再多,門考驗翻倍。」
葉君臨瞪了趙君赫一眼,後者忙不迭捂。
兩家長輩中,葉父是最為擔憂的,事實上,整件事的開端,就是他為武部三公子看病,無意中發現了後者的。
曾接過武部一些人的他,對武道之事頗有些了解,上家族在武道世家中也是赫赫有名,上雲天能擔任一族之長,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但,他對自己兒子的脾氣,更加了解。
起拍了拍葉君臨的肩膀,葉父愧疚輕嘆:「兒子啊,是我這個當爹的,連累你了。」
「但爹知道,你這一生不願弱於人,更不會向任何權貴低頭屈膝,所以,你就放心去戰吧!我葉家的男兒,豈能臨陣退?」
「爸……」
葉君臨虎目微,自己在外征戰多年,父母二人卻盡了屈辱折磨,好不容易過上點踏實日子,又要為自己提心弔膽。
他葉君臨此生坦坦,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亦無愧百姓蒼生山河社稷,唯獨,卻愧對了父母!
以及,那個深著他的人。
可大丈夫在世,有些事不能不去做,哪怕會因此辜負兒長!
似乎是到了葉君臨的心緒,夏子衿的眸中泛起了潤,默默回房,為心的男人收拾好換洗。
直到臨出門前,將行李箱塞到葉君臨手中,才忍不住摟住他,語帶哽咽:「君臨,答應我,早點回來,一定要回來……」
葉君臨輕著的秀髮,眸中似水:「傻人,我們約好的,六天後與上雲天決戰之日,也是我們領證結婚的日子,等我,我會回來娶你。」
「嗯!」
夏子衿重重點頭,展一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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