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臉上雖然有,但看起來並無明顯的外傷,邵明淵出手試探了一下的鼻息,冷凝的面龐難得出欣的表。
居然還活著!
他不知道子其他是否有傷,便不敢太用力,小心抱起一點一點往外挪。
子蹙了一下眉,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一不盯著邵明淵,怔怔問。
沒等邵明淵回答,眼中茫然褪去,閃過一抹亮:「我想起來了,你是冠軍侯。那日……那日大雨……」
那日大雨中,冠軍侯也在的,他的裳還給包紮過傷口……
「公主殿下不要多說,微臣帶你出去。」邵明淵一手抱著真真公主,一手撐地,緩緩往外爬。
真真公主果然不再出聲,一雙目牢牢盯著男子清冷如玉的側,彷彿要把這個人的模樣印到心裏去。
「公主殿下千萬不要。」眼看著要爬到最狹窄的地方,邵明淵叮囑道。
二人靠得近,真真公主甚至能聞到對方上那種淡而清冽的氣息。
「好。」
然而真真公主雖這麼應了,畢竟是金尊玉貴的人,當一塊凸起的尖石劃破部時,下意識一,這一便到了脆弱的石壁上,頓時一陣石雨落下來。
邵明淵子一翻替真真公主擋住了那些石雨。
「侯爺——」見擋在上方的人久久不,真真公主忍不住喊了一聲,而後便看到了邵明淵角的跡。
大急,抬手就要去他的:「你傷了?」
邵明淵匆忙避開,平靜無波道:「沒有大礙,公主殿下還是不要為好。」
「好,好,我不。」聽到對方這樣淡淡甚至有些不耐的語氣,真真公主不知為何卻毫不覺得生氣。
等石壁再次穩定下來,沒有碎石落下,邵明淵這才帶著真真公主繼續向前爬。
總算到了口,有親衛彎腰去接真真公主,真真公主不由斥道:「住手!」
「把公主殿下接走。」邵明淵淡淡道。
親衛聽了將軍吩咐,自是毫不猶豫把真真公主抱了出來。
「你做什麼?」真真公主回頭,見邵明淵居然又退回去,不由自主問道。
邵明淵卻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沿原路退回,不久后帶著男子重新出現在人前。
他爬出來站直子,顧不得抖落渾泥土,來到真真公主的馬車旁:「殿下,微臣想問您一件事。」
「什麼事?」躺到馬車裏,真真公主這才覺到渾疼痛沒有半點力氣,陣陣眩暈襲來,然而聽到那人的聲音還是掀起了窗簾。
「殿下是否與黎姑娘同行?」
「黎姑娘?」真真公主有著一顆聰慧敏的心,儘管眼前的年輕將軍面上未半點聲,可對方深邃的眸卻讓心中一,揚眉道,「是又怎麼樣?」
邵明淵只覺心中一痛。
他相信如果黎姑娘被埋在這下面,晨的表現一定不比護住公主的那名侍衛差。說不定,他們兩個都活著……
「不知黎姑娘當時走在殿下什麼位置,是前是后,還是左右?」
知道了真真公主被埋之,他就能更快推斷出他們兩個大概的位置。
「當時都在拔逃命,本宮哪裏能注意到這麼多?」
「那微臣知道了。」邵明淵不再多問,轉便往石堆走去。
「你站住!」真真公主一時急出了公主脾氣,雖然聲音虛弱,氣勢卻十足,可惜那個男人卻沒有停頓一下。
「從那裏掉下去了!」真真公主賭氣一指被堵住的山路上方。
邵明淵回過來,順著真真公主所指的方向去,看到了一片懸崖峭壁。
山路那一側原本為了行人安全建有護欄,此刻已經被落石砸得面無全非。
邵明淵收回眼,平靜道:「不會。」
晨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就算當時山崩太突然,讓人沒有反應的時間,出於本能反應晨都不會往相反的絕路跑。
更何況晨還發出了求救信號,證明那個時候他還活著。而如果黎姑娘真的掉落山崖,晨當時一定會選擇和一起跳下去。
晨是他的屬下,他把黎姑娘的安全給晨,那麼晨絕對會不打折扣地執行。
邵明淵不再看真真公主,用手背隨意拭了一下角跡,爬上泥石堆,徒手挖起來。
真真公主強撐著子探頭出窗外,目落到邵明淵手模糊的雙手上,表格外複雜。
西城指揮姜走上前來:「殿下,微臣先送您回宮吧。」
真真公主收回視線,蹙眉掃了姜一眼。
雖不想走,可也不能全由著子來,只得勉強點了點頭,目再次落在邵明淵上。
「侯爺,當時黎姑娘的車夫帶著往那個方向的山坡跑了,至於後來有沒有事,本宮就不知道了。」
「多謝殿下告知。」邵明淵沖真真公主點頭致意,而後子一縱,如雄鷹展翅般飛撲到一凸起的山壁上。
儘管下過雨,山壁比平時,可他卻穩穩抓住一條蔓藤,然後腳尖在山壁上一點,藉著這反力又往上竄起一丈有餘,很快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那些親衛雖有心跟上,奈何知道沒有將軍大人的手,只得更加努力搬挖土石。
真真公主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不捨放下車窗簾,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邵明淵繞過了被泥石淹沒的路段,回到通往大福寺的山路上,拾級而上。
他在一停下來,蹲下來觀察片刻,離開山路往斜側方的山坡而去。
因才下過雨,山坡上漸漸出現凌的腳印,邵明淵仔細辨認了一下,冰雪神終於消融。
地上留下兩個人的腳印,其中一行稍小,明顯看出是子所留,另一行則是男子腳印。
邵明淵可以肯定,男子腳印是晨留下來的。
他沿著留下的腳印往上走,當快走到山頂時,發現又多了一行子腳印,這行子腳印比先前就有的子腳印還要小一些。
晨,冰綠,還有……黎姑娘。
邵明淵鬆了口氣,而後繼續據腳印追尋他們的影,當走到一陡坡旁,不由面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