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來得比人們想像得還要快,雙方還沒手,倭寇就已到了近前,手中舉著明晃晃的倭刀。
鎮子上的人嚇得呆若木。
「壯士們不慌手,不慌手。」鎮長腳發迎上去,手一指喬昭等人,「壯士們看,這次的姑娘可漂亮呢,肯定讓你們滿意的。」
邵明淵大怒,抬腳把鎮長踹得飛起來,正好踹到一個倭人上,鎮長把倭人從馬上砸了下來,二人齊齊發出一聲慘。
邵明淵出長刀向領頭的倭人砍去。
楊厚承大喝一聲:「都愣著幹什麼,上啊,殺了這些喪盡天良的王八蛋!」
這一隊倭寇不過二十多人,就是這麼二十多人,居然讓一個鎮的人拱手把鎮上年輕子奉上,這海門渡的人真是慫包!
楊厚承與倭寇一對上,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倭寇竟然驍勇得很,雙方兵相,險些把他手中長刀震飛。
這是楊厚承第一次與倭寇接,不由大吃一驚。
若倭寇這樣厲害,也難怪這鎮子上的人任人宰割呢,這二十多個人還真的能屠了這個小鎮。
楊厚承想到這裏,面一變。
糟糕,他的功夫雖然還趕不上庭泉邊的親衛,那顯然是因為庭泉是個變態,他的親衛們也是變態。
他的功夫在京城這個圈子裏還是數一數二的。連他對付起倭寇都如此吃力,金吾衛那些人怎麼辦?
楊厚承瞅了個機會忙張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名金吾衛被倭寇倒在地,倭寇舉起寒閃閃的倭刀向著地上的金吾衛刺去。
「張三!」楊厚承大喊了一聲。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倭刀直直照著那人小腹刺。
叮的一聲響,倭刀被飛來的某擊偏,斜斜在那人上劃出一刀。
楊厚承忙去扶他,又聽一聲慘傳來,這一看不由睚眥裂。
只見一名金吾衛被倭寇一刀捅進了腹部,雙手扶著刀後退幾步,倒地氣絕。
「我跟你們拼了!」楊厚承舉著刀衝過去。
偏偏這個時候鎮長爬了起來,高聲喊道:「快幫忙啊!」
楊厚承心中一暖:不管這鎮長剛才臉多麼討厭,關鍵時刻還是拎得清的,畢竟都是大梁人。
誰知這個念頭才閃過,他就被兩名當地人絆倒了。
摔在地上的瞬間,楊厚承心中罵道:他娘的,老子要是還能活著,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個殺千刀的鎮長剁碎了喂狗!
「趕幫忙,不然等倭人解決了這些外來人,就該找咱們算賬了!」鎮長大聲喊道。
邵明淵面冷如冰,形一晃把楊厚承抱起,扔給了晨,高聲道:「你們退到酒肆里去。葉落,給我看好了黎姑娘!」
葉落護著喬昭往酒肆里退:「黎姑娘,跟我走!」
喬昭並沒有猶豫,只看了邵明淵一眼,立刻隨著葉落退進了酒肆中。
既然幫不上忙,那就不給他添麻煩。
眾人全都退進酒肆里,葉落守在喬昭邊,晨則站在酒肆門口,提防網闖進來的倭寇,還要提防那些鎮上人。
「邵將軍對付那些倭寇可有把握?」喬昭問葉落。
不說讓葉落出去幫忙的話,因為知道,邵明淵命葉落保護,那麼葉落就不會離開半步。
喬姑娘在心裏輕嘆了一聲:自己原來也有為累贅的時候,這種覺還真是令人沮喪。
「黎姑娘放心吧。」葉落只說了這麼一句。
那些倭寇並不好對付,刀劍無,誰又能保證有十足的把握?
他擔心將軍,但將軍命他保護黎姑娘,那麼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執行好將軍的命令。
喬昭心思敏銳,聽葉落這麼說,自是明白了,心中不由一。
那些倭人的厲害已經看到了,邵明淵一人真的能對付這麼多人嗎?
晨瞪葉落一眼,笑道:「三姑娘您放一百個心吧,咱們將軍大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對付這麼點倭人算什麼?再說,有您在呢,將軍大人肯定捨不得傷的。」
葉落這個棒槌真不會說話,太有損將軍大人形象了。
這時聲傳來。
上挨了一刀的金吾衛從昏迷中醒來,痛苦著。
喬昭立刻走過去,蹲下來給他迅速針灸止。
既然擔心無濟於事,那就做些力所能及的。
只希他平安才好。
承認晨說的不錯,那人要是了傷,是會難過的。
人非草木,朝夕相這麼久,又怎麼會無於衷?
邵明淵,你可要保住你英勇神武的形象,不要讓我失。
喬昭很快理好了那人的傷,又幫幾名上掛彩的金吾衛理完畢,楊厚承提醒道:「黎姑娘,拾曦也傷了。」
喬昭微怔,而後走向默坐在窗邊往外看的池燦,大大方方問道:「池大哥傷在何?我給你看看。」
池燦回頭,淡淡道:「別聽楊二胡說,就是胳膊上破了點兒皮,給我一盒金瘡葯塗塗就行了。」
喬昭有些詫異池燦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一時沒有作。
池燦呵呵一笑:「傻愣著做什麼?難道我傷嚴重會不說?我是那種委屈自己的人嗎?」
喬昭這才笑笑,把一個白瓷瓶遞了過去,問道:「需要幫忙嗎?」
「不用。」池燦接過白瓷瓶,深深看了喬昭一眼,吐出幾個字,「男授不親。」
以前,他認定終究會是他的媳婦,怎麼樣都可以。現在,註定是好友的妻子,他又何必再增煩惱?
池燦這樣想著,把目投向窗外,藉著位置便利旁觀邵明淵與那些倭人纏鬥在一起。
看著好友輕鬆自如遊走在倭寇之間,手起刀落,就有倭寇倒地,池燦不由心中嘆息。
邵明淵說得對,他們跟著他,就是拖後而已。
這次南行之後回到京城,他會努力找到適合自己的出路。
喬昭與楊厚承都走過來,過窗子往外看。
楊厚承氣得破口大罵:「這鎮子上的人真他媽混蛋!」
那些王八蛋都這個時候了,還幫著那些倭寇!
人群中忽然扔出一塊石頭,邵明淵與眾倭寇纏鬥無暇他顧,被那塊石頭直接砸到了頭上。
喬昭當即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