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上朱的瞬間,年輕的將軍心滿意足嗟嘆一聲。
他大概是好不了了。
男人出包裹著紗布的雙手,笨拙攬住的肩頭,在上親了又親,趁因吃驚而朱微啟之時順勢了進去。
淡淡苦的葯香味瞬間侵襲了喬昭的一切知覺。
下意識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被男人錮著掙扎不開,然後,在不知所措之際,那個闖進來的東西霸道捲起的舌,橫衝直撞。
喬昭只覺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了,炸得腳發,只能抓住對方的腰才不會下去。
舌纏的氣聲充斥著小小的房間,分不清是誰的,同樣分不清的還有如雷的心跳聲。
男人把懷中人箍得更,手掌傳來鑽心的疼,但他本不在乎,他現在只想把懷中的人融進骨里,再也不分彼此,更不要聽到說什麼不想嫁人,不想再走老路的話。
昭昭這輩子只有一條路,就是嫁給他,為他的人。
要是不願意,那他就娶了,為的人。
男人發了瘋般親吻著懷中的,他顯然是笨拙的,可是最初的橫衝直撞后很快便掌握了訣竅,舌尖輕輕掃過口每一寸地方,每掃過一,就給雙方帶來一陣陣戰慄。
聽著急促的呼吸,還有無力環著他腰的荑,男人平日裏超強的自制力潰不軍。他雙手往下攬住纖細的腰肢,幾乎是憑著本能行事,按向了他的灼熱之。
被抵住的那一瞬間,喬昭如夢初醒,狠狠咬了一下邵明淵的舌,趁他吃痛鬆口之際終於躲開了這個不顧一切的吻,惱加喊道:「邵明淵,你瘋了?」
可是攬住的男人卻好似沒有聽到,低頭又狠狠吻住了。
清醒過來的喬昭再也不想顧及對方手上的傷,抬腳狠狠踹向這個膽大妄為的男人。
男人抓住踹過來的腳,順勢把的環在自己腰上。
後背到牆壁上,冰冷的覺傳來,喬昭憤絕,張口狠狠咬在對方手臂上。
邵明淵呆了呆,一臉茫然看著二人此刻的姿勢。
嗯,這個姿勢……
年輕的將軍瞬間鼻流了出來,全都濺在的上。
的本就素凈,這樣一來頓時如點點紅梅在素上璀璨綻開。
喬昭氣得揚起手。
年輕的將軍紅著臉垂眸:「昭昭,我頭暈呢,能不能打輕一點?」
喬昭握了握拳頭,頹然放下,惱道:「邵明淵,你放我下來。」
邵明淵老老實實把喬昭放下來。
喬昭死死咬著。
這混蛋仗著自己了傷,是想上天吧?他剛剛想幹什麼?欺負不懂嗎,又不是真正的十幾歲小姑娘!
這個無恥下流的登徒子!
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喬姑娘氣得口起伏不定,半點不見平時在人前的鎮定從容。
邵將軍此刻的心同樣無法平靜。
他剛剛好像、似乎、確實做得過分了。
不過——晨說的沒錯,膽大皮厚真的很重要,他做了夢裏都不敢做的事,昭昭居然沒打他!
邵明淵心跳如鼓。
昭昭捨不得打他,這是不是說明昭昭心裏是有他的?
「把手出來。」冷淡的聲音響起。
邵明淵乖乖出手。
潔白的紗布滲出了跡,顯然是因為剛才的不管不顧,手心傷口又裂開了。
喬昭綳著臉把紗布解開,果然傷口正往外冒。
「把你的鼻趕乾淨!」喬昭出一塊手帕扔到邵明淵懷裏。
邵明淵笨拙用手指按住帕子,因為牽了傷口,疼得輕輕蹙了一下眉。
喬昭見狀暗暗吸了一口氣。
上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這個男人,上輩子被他親手殺還不夠,這輩子還要被他糾纏不休。
偏偏,想要躲開比想像得還要難。
喬昭一言不發拿起手帕替邵明淵把鼻乾淨,黑著臉把帕子擲到地上,揚聲喊道:「阿珠,回屋拿紗布來。」
「噯。」門外傳來阿珠的應聲。
不多時阿珠帶著紗布過來,站在門口說了一聲:「姑娘,婢子進來了。」
聽到阿珠這話,喬昭臉上陣陣發熱,不由狠狠瞪了邵明淵一眼。
剛剛他跟一頭狼似的,天知道阿珠與葉落有沒有聽到靜。
「進來。」喬昭竭力擺出雲淡風輕的模樣。
奈何上的朵朵紅梅太過扎眼,素來沉穩的阿珠都不由瞪大了眼睛,詫異看向邵明淵。
喬昭臉一熱,輕咳一聲道:「紗布。」
阿珠收回目,把紗布遞給喬昭,沒等自家姑娘吩咐,自覺轉走出門去。
喬昭看向邵明淵。
邵明淵把大手到面前,咧傻笑。
喬昭不再看他,作利落上藥包紮,而後轉便走。
「昭昭——」邵明淵急之下,手抓住袖。
喬昭轉,冷冷道:「邵明淵,剛給你包紮好,你的手不想要了?」
「要。」
「那你還不放開?」
「不放,放開你就生氣走了。」
「邵明淵!」喬昭一字一頓喊出這三個字,咬道,「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我也不知道。」年輕的將軍一臉憨厚回道。
他的臉皮想要多厚就可以有多厚,只要能把昭昭娶回家。
喬昭閉了閉眼,面無表道:「邵明淵,你到底松不鬆手?」
邵明淵察言觀,果斷鬆開了手。
敵進我退,適可而止,以退為進,這些戰還是有必要運用的。
「邵明淵,你今天太過分了。」
年輕的將軍低頭:「是,我知道剛才做得不對。」
喬昭咬了咬。
的腫脹一直提醒著剛剛的尷尬事,然而眼前的男人完全不辯解就這麼低頭認錯的樣子,讓的怒火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無發泄。
讓他認錯他就認錯,可他轉頭想親就親,這種男人到底該怎麼辦啊?祖父祖母完全沒有教過遇到這樣的男人該如何是好。
不對,要是別的男人,定然毫不猶豫一針下去讓他半殘疾。
可是,這個男人是邵明淵。
承認,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