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你陪黎姑娘過去。」邵明淵吩咐道。
「三姑娘,這邊走。」
喬昭隨著晨去了安置子的地方。
才走到房門外,子的低泣聲就傳出來。
屋響起年輕子無奈的聲音:「我說,你們不要哭了。我們給這船上的人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對付得了那些倭寇。萬一給人家惹來殺之禍,哪還有臉哭啊。」
子話音才落,屋子裡哭聲更大了。
喬昭站在門口笑了笑,示意晨等在外面,帶著冰綠與阿珠推門而。
聽到門響,屋子裡頓時一靜,幾名子往門口看過來。
喬昭一眼就看到了謝笙簫。
在這些子里謝笙簫很顯眼,並不是容貌上令人驚艷的那種顯眼,而是獨特的氣質讓與別的孩子一下子區別開來。
喬昭走過去,溫和笑道:「你們放心,那些倭寇已經被我們的人消滅了,你們現在是安全的。」
這話雖是對所有子說,目卻一直落在謝笙簫臉上。
的記憶中還從沒有過謝笙簫這般狼狽的樣子,看來這些日子好友吃了不苦頭。
謝笙簫同樣盯著喬昭。
這個孩子讓有種古怪的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盯著素的擺,謝笙簫靈一閃。
不,不是在哪裡見過,而是這個孩子與阿初有些相像。
剛剛推門而款款走來的樣子像極了阿初。
年時,好多次問阿初,為什麼走起路來那樣好看,阿初笑著說這該問的祖母。果然去問了,阿初的祖母還教導了幾日,然後,就再也不羨慕了……
時與好友相的記憶在腦海中閃過,謝笙簫眼底一片暖,行禮道:「多謝姑娘救了我們。」
很是愧:「給你們惹麻煩了,不知有沒有人傷?」
「並沒有。」喬昭扶起來,含笑問道,「姑娘怎麼稱呼?」
謝笙簫直起,大大方方道:「我姓謝,名笙簫,蘆笙的『笙』,簫的『簫』。」
喬昭微微一笑:「我姓黎,單字一個昭。」
謝笙簫一怔,不由問道:「哪個昭?」
「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昭』。」
謝笙簫猛然睜大眼睛,哪怕陌生之地都沒變過的神這時候卻變了,喃喃道:「賢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的『昭』?」
「怎麼了?」喬昭面不改問。
忍不住與昔日好友親近,可也明白,曾經是喬昭的事,這世上不能再讓別的人知道了。
「沒什麼。」謝笙簫臉有些蒼白,「我有個好友與黎姑娘同名,所以有些意外。」
「你們有沒有人傷或者不舒服?」喬昭問。
謝笙簫忙指著躺在床榻上的一名子道:「有些發熱。」
喬昭走過去,那些子忙讓開,小心翼翼看著。
喬昭檢查了發熱子的況,寬道:「問題不大。晨,給這位姑娘另外安排一個房間。阿珠,你去熬藥。」
「我代謝過黎姑娘了。」謝笙簫再次致謝。
喬昭笑笑:「不必客氣,謝姑娘不如說說你們是怎麼落那些倭寇手中的?」
這個問題令謝笙簫面一變,眼中閃過憤恨,垂在一側的手悄悄握,看了面驚恐的子們一眼,嘆道:「黎姑娘,可否出去說?」
喬昭頷首:「謝姑娘跟我來。冰綠,你留下照顧一下這些姑娘。」
喬昭直接把謝笙簫領到了自己房間。
謝笙簫站在房門口猶豫了一下。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位初次見面的黎姑娘對太好了些,救了們后好心安不說,還把直接領到閨房中。
這般心地善良的姑娘,真是不多見。
「謝姑娘進來吧。」
謝笙簫拍了拍上髒兮兮的衫:「狼狽至極,恐污了黎姑娘的地方。」
「不打,我們要去鳴風島的,正好找謝姑娘問問況。」
「黎姑娘要去鳴風島?」聽喬昭這麼說,謝笙簫不再顧忌這些小事,抬腳走了進來。
喬昭斟了一杯水遞給謝笙簫:「謝姑娘先潤潤嚨再說。」
謝笙簫也不客氣,謝過後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謝姑娘先說說,是怎麼落倭寇手中的?」
謝笙簫握著水杯苦笑道:「我本來在白魚鎮酒肆里用飯,誰知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在船上了,船上還有那些姑娘。我們被關在一間大房子里,聽了們的哭訴我才知道,我們這些人要被那些混蛋賣給倭寇的……」
「就這樣待了幾日,那些混蛋忍不住拉了兩個姑娘去糟蹋,那兩個孩子不了,抓了個空子跳海死了。那些人怕別的孩子再出事,就沒再來。不久后他們與倭寇頭,我們就被帶到了倭寇的船上,到了鳴風島……」謝笙簫越往下說,臉就越蒼白。
離家南下,一心認為自己不比男子差,誰知道倭寇還沒殺到一個就被人當做貨賣給了倭寇,簡直是奇恥大辱。
喬昭見狀抬手拍了拍的手,聲寬道:「都過去了。」
謝笙簫咬了咬,接著道:「鳴風島上那些人與畜生無異,有三個姑娘直接被他們帶走去糟蹋了,我們剩下的人被關進了一不風的房子里。」
「那你們是如何逃出來的?」
謝笙簫眼中閃過困:「我到現在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聽到外面有靜嘗試著去推門,門居然是開的,於是我們趕悄悄溜了出去。那房子建在後島臨海的地方,不遠海灣里就停著一隻小船,我殺了巡邏的幾名倭寇,帶著們上了船。幸運的是海邊長大的姑娘大多會劃船,這才逃到這裡來。」
說到這裡,謝笙簫心有餘悸嘆口氣:「那些人還是很快發現了,若不是遇到黎姑娘你們,我們現在定然已經被捉回去了。」
「謝姑娘知不知道鳴風島上大概有多倭寇?」
謝笙簫搖搖頭:「當時只顧逃命,沒有機會留意那些。黎姑娘,你們為何要去那裡呢?」
「我們去採藥。」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黎姑娘,將軍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