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個什麼?那次在山裏不是就我們兩個嗎?」
那一次,可比現在過分多了。
「那,那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邵明淵苦笑:「昭昭,你忘了,那時候我在昏迷。」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或者真有傳說中柳下惠那樣的男人,反正到他自己,與心的姑娘同榻而眠,理智上明知不該胡思想,卻阻止不了心的心猿意馬。
「江遠朝為何出現在這裏?」喬昭乾脆直接轉移了話題。
江遠朝的出現無異於一抹雲浮在了二人心頭,聽喬昭這麼一說,邵明淵果然轉移了注意力。
「咱們之前猜測江遠朝是去了嶺南,難道估計錯了?還是說他另有任務,從嶺南跑到了福東來?」
邵明淵側頭看向側的,覺得二人還是離得太近了些,於是調轉目盯著上方:「他應該和咱們一樣,才進福東境,不然以他的份也不會住在這樣的客棧里了。」
「或許是為了低調行事呢?」
「也有這種可能。」
「貞娘說過,駐守福東的錦鱗衛已經被邢舞收買了。庭泉,你說江遠朝是不是為了調查這個而來?」
「不好說。錦鱗衛行事詭譎,究竟為了什麼不好預料,不過江遠朝來的時機有些微妙。」邵明淵把雙手放到了腦後,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悄悄往裏移了移子。
不再有一半懸空,總算是舒坦了些,邵明淵輕輕吁了口氣,接著道:「客棧的夥計說這個城裏來了許多福星城那邊的富戶,可見福星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是不好的事,才讓那些惜命的富戶離開避難。江遠朝突然出現在此地,也許與福星城發生的事有關。」
喬昭嘆口氣:「希他不要給咱們帶來麻煩才好。」
「昭昭,睡吧,無論福星城發生了什麼事,明天咱們過去就知道了。」
「嗯,睡了。」
室重新安靜下來,二人能把對方清淺的呼吸聲聽得清清楚楚。
油燈燃盡了,屋子裏一片黑暗。
許久后,喬昭忍不住翻了個,驀地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
二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怔。
「你還沒睡?」喬昭莫名有些張。
「就睡了。」邵明淵同樣有些張。
喬昭抿了抿:「那……就趕睡吧,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呢。」
「好。」男人老老實實應著,依然睜著一雙眼睛看著。
「你看什麼?」喬昭悄悄握了拳。
邵明淵有些狼狽:「我,我就是覺得你好看。」
喬昭暗暗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道:「我知道我好看,快點睡吧。」
「嗯,睡了。」邵明淵閉上了眼。
外面時而能聽到雷聲滾滾,雨卻依然沒有落下來。
房間里只有一扇小窗,因為關上了,屋中很是悶熱。
喬昭悄悄把薄被往下拉了拉,出曼妙的腰肢。
邵明淵睜開眼睛,猛然又閉上,呼吸急促了幾分。
喬昭後背一僵,好一會兒才緩緩放鬆,心中默道:不管那個傻子,睡的!
不由往側又移了移。
「昭昭,別挨著牆壁,太涼。」
喬昭綳直了子,淡淡道:「知道了,趕睡吧,再耽誤下去天都亮了——」
話說到這裏,屋外一道閃電劃過,驟然映亮了紗窗,跟著聲勢無比驚人的雷聲落下,好像把地面都劈得震幾分。
這道雷聲太過驚人,邵明淵未加思索就攬住了喬昭,聲道:「昭昭,別怕。」
喬昭渾僵,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怕。」
三更半夜的忽然被人抱住比打雷可怕多了,驚得好一會兒沒回神。
還好是邵明淵,要是別人,一針大概就紮下去了。
屋外大雨滂沱而至,伴隨著大風猛烈地拍打著窗欞,彷彿要把紗窗穿,湧進屋中。
驚雷一道接一道響起,閃電時而能把室照亮。
二人相對躺著,在閃電劃過的那一瞬間,能清晰看到對方的模樣。
邵明淵凝視著手可及的,一不。
喬昭被對方那雙格外漆黑的眸子吸引,一時也忘了移開視線。
雷雨聲中,邵明淵輕輕了乾裂的,聲音暗啞:「昭昭?」
「嗯?」
「等明年我們就親吧。」
這樣曖昧的氣氛下,聽邊的男人突然提起這個,喬昭臉微熱:「明年我還沒及笄。」
屋外風雨大作,男人的聲音顯得低沉沙啞:「沒有及笄就出閣的子並不。」
他實在有些等不得了。
「可我父母長輩不會同意的。」
以黎父、黎母對兒的疼,必捨不得早嫁。
「我會努力說服他們。」
「那等你努力再說吧。」喬昭含糊道。
邵明淵大喜:「昭昭,這麼說你不反對?」
喬昭抿不語。
這樣微妙的時刻,對方的沉默無異於默認。
邵明淵喜不自,在喬昭額頭上親了一口。
他親完,不由僵住。
二人離得極近,連鼻尖幾乎都到了一起,彼此的呼吸纏繞在一起,心跳跟著漸漸合拍。
「昭昭,我——」
喬昭出食指,放到邵明淵上:「別解釋。」
的指腹,彷彿帶起了一串電流,讓男人渾發麻。
喬昭避開對方灼熱的目,尷尬轉,可這一轉猛然察覺有一抵著背後。
喬昭彷彿電般轉過來,因為轉得太急,的瓣撞到了對方上。
邵明淵呼吸一窒。
二人四目相對,著。
最初的震驚過後,喬昭忙往後躲,可一隻大手卻托住了的後腦勺按向前方,深深吻了下去。
急促的呼吸聲被雷雨聲掩蓋,然而落在雙方耳中卻比外面的驚雷還要響。
喬昭被男人吻得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聞雷聲大作。
的順從讓男人的呼吸更加急促,這時一道閃電亮起,他清晰看到了抖的長長睫與桃花般潤紅的雙頰。
那名為理智的弦驟然崩斷,男人雙手下移放到腰間,忽然把抱了起來放到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