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整個子伏在男人上彷彿羽一般。
男人的吻變得比外面的風雨還急。
「邵——」喬昭張口喊他,卻讓對方趁機攻城略地,頭暈目眩之際只能如藤蘿般攀附著他,原本的喊聲化了含糊細碎的。
電閃雷鳴中,昏暗狹窄的室息聲漸濃。
「昭昭,我該怎麼辦?」
喬昭整個人都抖起來,綿綿問:「邵明淵,你想幹嘛呀?」
問得輕,眼角卻帶了淚。
失去理智的男人猛然清醒。
「昭昭,我——」
他剛剛到底幹了什麼!
喬昭滿面通紅:「你還不把手拿開!」
「好——」邵明淵慌收回手,狼狽翻下床。
喬昭迅速把上拉下來,面無表咬著。
邵明淵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狠狠灌了下去,一時不敢回頭面對喬昭。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有涼風從窗中灌進來,讓人頭腦一清。
待心平復后,邵明淵重新點燃油燈,這才鼓起勇氣轉。
昏暗的燈下,就見面無表看著他,眸深沉,令人捉不。
邵明淵走了過去,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坐下,喊了一聲:「昭昭。」
喬昭繃了角,一言不發。
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兒!
「昭昭,你生氣啦?」
「我難道不該生氣?」
「該生氣,該生氣。」邵明淵抓起喬昭的手,「我該打,你打我吧。」
喬昭掙扎開,冷笑道:「你來,現在清醒了說該打了,等下一次你是不是又要膽大包天來?」
見男人薄抿,喬昭氣笑了。
這個混蛋居然連反駁都不敢,可見以後還打算這麼干!
這一次他都敢把手進子裏了,下一次是不是真要同房了?
「昭昭,彆氣了。」邵明淵聲求道,因為才過,他的聲音更顯沙啞低沉。
喬昭別開臉。
可不能被他哄上兩句就心了,這次若不讓他真正明白做得過分了,以後就更加膽大包天了。
發覺邊人沒了靜,喬昭用眼角餘迅速瞥了那邊一眼,心頭更加惱火。
這個混蛋,以前明明清清冷冷的,對誰都是疏離有禮的樣子,也包括對頂著小姑娘黎昭份的,現在怎麼變一頭狼了呢?
確定了就是喬昭,對他的影響真的這樣大嗎?
「昭昭——」見喬昭依然綳著臉,邵明淵輕輕搖了搖的手臂,心中泛起悔意。
他剛剛確實做得過分了,不怪昭昭會生氣。
可是這般生氣,他瞧在眼裏,心頭好像了一塊大石頭,難極了。
他忘了問晨,如果惹心上人生氣了該怎麼辦。
這一次,恐怕只靠臉皮厚是無法讓昭昭消氣的。
「昭昭——」年輕的將軍不知所措,又喊了一聲。
喬昭手,一點點掰開男人的大手,沉著臉一言不發看他。
邵明淵怔怔看著猶在生氣的,忽然彎腰,從綁出一柄匕首塞進喬昭手中。
喬昭疑抬眸。
他給一柄匕首做什麼?
邵明淵抿了抿乾裂的,堅決道:「昭昭,再有下一次,你就捅我一刀。」
喬昭直接把匕首擲到了地上,怒道:「你混蛋!」
要是下得去手,何至於被他攻城略地,欺負得徹底?
他這樣以退為進,到底還要臉嗎?
這麼一想,喬姑娘更生氣了,臉煞白。
目追隨著落地的匕首,邵明淵不由彎了彎角,把氣得發抖的拉懷中,輕聲問:「昭昭,你是不是捨不得?」
「邵明淵,你仗著力氣大這樣欺負我,你的良心呢?」喬昭直直盯著男人烏湛湛的眸子質問。
邵明淵眨眨眼,下抵在喬昭發頂,喃喃道:「傻丫頭,一靠近你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哪還記得良心是什麼。」
這個傻丫頭,真的太不了解男人了。
一個男人面對所有人都可以郎心似鐵,可面對心上人還能無於衷的,大概只有宮裏那些無之人了。
邵明淵執起喬昭的手,放在邊親吻著:「昭昭,早點嫁給我吧,我怕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為混蛋了。」
「你本來就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今天是我過分了——」邵明淵這樣說著,腦海中卻不由閃過剛才的景。
喬昭心思靈慧,哪裏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到了什麼,紅著臉狠狠踢了他一下:「不許再想!」
那一腳對邵明淵來說不痛不,反而讓他心中一盪,反手抓住掌大的小腳放到心口,哄道:「昭昭,踢不疼,你踢這裏吧。」
他的心被那陌生又悉的快要撐裂開了。
他真的無法想像,原來一顆心為某個孩子跳是這樣的覺。
睜開眼睛想著,閉上眼睛還是想著,恨不得把生吞腹,骨融,再也沒有片刻分離。
喬昭掙扎了一下:「你放開!」
恢復理智的將軍很聽話,老老實實放開的腳,心中卻空落落惘然若失。
看著他的樣子,喬昭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最終閉了閉眼道:「邵明淵,你以後不許這樣了,我……我還沒及笄呢。」
男人低著頭,彷彿被主人棄在暴雨夜裏的大狗,老實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昭昭與他同歲,今年都二十一了,若沒有那一箭,他們二人琴瑟和鳴,恩無雙,這時候說不定連娃娃都有了。
可是這世上的事沒有如果,他一箭出去,這世上再沒有他的結髮妻子喬昭。還好老天對他不薄,又把昭昭帶回到他邊了。
他不該再讓傷心生氣的。
邵明淵越想越覺得愧,濃纖長的睫輕輕著,在眼下投了一片剪影,明明是冷如鐵的大男人,這一刻卻有種難以形容的脆弱。
喬昭斜睨著他,心中低嘆一聲,輕聲道:「及笄了也不行,你就不能等親后嗎?」
雖不在意什麼俗禮,可未婚先孕還是太驚世駭俗了。
可不想氣壞了黎家長輩們。
「我等。」邵明淵拉住喬昭的手,「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