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雖然開著空調, 但倆人還是出了一汗。陶然呆呆地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像是暴風雨過後的花。
他這種溫室裡養大的花, 經不住外頭風雨的摧殘, 更不用說是百年難遇的暴風雨了。盛昱龍親了親他的臉,說:“我還想再來一次。”
陶然想, 幸虧他現在休學了,不然他這每天哪能爬得起來。
不過盛昱龍表現的也算, 只要在家, 飯都是他來做, 說實話,做的並不好吃,但貴在心意。
最重要的是, 他們倆終於也和余和平兩口子一樣,過上了如膠似漆的生活。是必不可缺的催化劑,有了這一層關系,兩個人從心深都覺得更親了。盛昱龍每天工作都覺得有乾勁了。
2000年的春天休學一年的陶然又回到了中山大學, 繼續他的學業,輔導員沒讓他換寢室,他就開始了跟著99級的上課, 和原來的室友住在一起。這導致他和新同學關系一般,倒是和原來班裡的同學很悉。
其實陶然並沒有每天都在宿舍住,盛昱龍不同意,只有哪天早晨第一節 有課,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中山大學有點遠,陶然怕上課遲到,才會在前一天住學校裡,周六周日自然是在家的,這樣算下來,其實每周也有四五天時間都是在家住的。盛昱龍是個很強的男人,基本上每天都不老實,陶然是學醫的,相對來說比較克制,還給盛昱龍制定了一張表。
不過這張表也沒能嚴格執行,因為盛昱龍說:“倆口子睡覺還要按表格來?上床不就講究即興麼?”
控制不了的時間,場合,陶然就只能在次數上定規矩:“一周最多三次。”
“你這個次數怎麼個算法?”盛昱龍說,“比如說我們倆昨天晚上算幾次?”
陶然紅著臉說:“當然算兩次,有幾次算幾次!”
“那接下來這六天不就只剩一次了?”
“誰讓你不省著點使。”
“那不行,一天不管幾次都算一次,然後一周三天,那還差不多。”
陶然不肯答應,他在家是老大,什麼事都是他說了算。可是沒想到盛昱龍別的都依他,就這件事非常霸道:“你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天天來,反正你哪次不是只是說不要?”
陶然紅了臉:“那還不是你流氓,不要臉!”
要論撥人,他真的不是盛昱龍的對手。盛昱龍是個中高手,臉皮厚,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恬不知恥又重口味,十八般武藝樣樣通,而他還是菜鳥一個,只會哼哼。
陶然有次耍小聰明,借故說學校社團有活,該回家的時候住在了學校,還連住了三天,結果被盛昱龍識破了詭計,一下子補夠了三天的量,搞得他兩天腳不便,可巧那天劉娟還來了,見他一瘸一拐的,還問:“你怎麼了?”
“摔了一跤。”
“摔在哪兒了?”
“,……”
但是劉娟是過來人,事到底是怎麼樣,其實猜得出來,何況盛昱龍每次都跟打仗似的,狂起來不知道什麼溫,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