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道過去多久，手室終于重新打開。
“家屬請放心，病人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失過多，看起來比較嚇人，現在傷口已經合，接下來安心養病，半個月就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謝謝醫生。”朱茯苓長長松一口氣。
去繳醫藥費，回來的時候程越已經醒了。
病床邊還站著幾個公安，是來做筆錄的。
因為有目擊證人，并且證據確鑿，沒有什麼爭議，公安很快就走完程序。
朱茯苓咬牙，“宋娥會到什麼懲罰？”
“國家在嚴抓治安，當街持刀傷人，按法律會被判刑，1~3年不等，要看最終宣判。”公安同志很客氣。
宋娥不是想跟爸團圓嗎？
這下好了，在牢房里團圓。
活該！
朱茯苓一點也不同，看到臉發白的程越，心頭便是一痛，但不是哭哭啼啼的人。
與其流淚，不如好好照顧他，讓他早點好起來。
畢竟他很快要北上去進修了，拖著病軀怎麼去？
這麼一想，心里更疼，“程越，有哪里難嗎？想吃什麼嗎？”
程越咧開角，還笑得出來，“想吃蘋果。”
“我去買！”朱茯苓直接起。
被程越抓住，失笑地搖搖頭，“你真去啊？”
“你不是想吃嗎？”
“只是前兩天，秦律住院要你給他削蘋果，我吃醋了，也想你給我削個蘋果而已。”
朱茯苓本來揪心，這下變了無語。
這家伙還有心開玩笑，說明傷得真的不重。
幸好傷得不重。
朱茯苓反握住他的手，無比慶幸。
程越抬起手，的臉蛋，“心疼我啊？”
朱茯苓橫了他一眼。
這不是廢話嗎？
“看來我這一刀沒白挨。”程越嘿嘿笑。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朱茯苓真想敲開他的腦袋，看他腦袋里到底裝了什麼。
“幸好傷的是我，幸好我及時替你擋下這一刀，所以我很高興。”
高興傷的不是。
他不敢想象，要是被捅刀子的是，親眼看到在自己面前倒下，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朱茯苓渾一震，可看到他是打心眼里高興，又覺得哭笑不得。
住院觀察一天，沒有大礙之后，程越就回家休養。
本來要慶祝喬遷之喜的一頓飯，就這麼泡湯了。
盧傻了眼。
怎麼出門買菜一趟，回來就變這樣？
得知是宋家來尋仇，盧更驚訝，“我聽說宋輝強要被判刑坐牢，是你們干的？”
“算不上吧，是他罪有應得，我們只是把證據和證據提給公安部門而已。”朱茯苓淡淡道。
盧這才發現，眼前的孩好像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雖然說自己沒什麼背景，只是普通農村姑娘，可普通農村姑娘怎麼可能跟宋輝強抗衡，還把宋輝強繩之以法了？
朱茯苓哪知道老人家在想什麼，正忙著給程越熬藥，然后給他準備洗澡的服。
程越瞇起眼，突然拽住，可憐地說：“醫生說，前面幾天傷口不能水，所以不方便淋浴，只能。”
“那我給你準備熱水。”
“只是準備熱水啊？”程越表委屈。
朱茯苓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頓時耳尖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