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懷孕的事,葉清歡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
“你不懂,這種事要有儀式,氛圍先烘托一下,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我再說出來,這才讓人終難忘。”
司南一臉的鄙夷,
“你們人的腦回路就是跟男人不一樣。”
到家後,司南幫著把菜拎到屋裏。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發揮廚藝。”
“哎,你別走啊,幫我打下手。”
“憑什麽啊?”
“就憑我是孕婦,你幫不幫,不幫我給卿卿打電話了。”
“別打,我幫還不行麽?”
司南一臉認栽的慫樣,“你這一說肯定放下手裏的事就跑過來了,我又得跟在後麵給收拾爛攤子。”
“那就摘菜吧。”
葉清歡將洗菜籃子塞到了他的手上,
“別喪著臉了,過會兒給你嚐嚐我的手藝。”
兩個人忙活了快兩個小時才把一頓晚餐做完。
送走司南後,葉清歡上樓洗了澡換了配合燭晚餐的紅連,在餐桌邊坐了下來。
時間差不多快六點,邵允琛理完軍區的事也該回來了。
了小腹,還不足三個月的孕,基本不會有什麽覺,隻是心理上覺得這裏已經有了心跳的聲音,和自己脈相連。
等到九點,外麵還是一點靜都沒有。
窩在沙發上一遍遍的看手機,猶豫了半天怕影響到邵允琛的工作,還是給荀副打了電話,
“喂,荀副,你們到軍區了麽?”
“到了,”
荀副似乎是才想起來什麽似的,“哦對了太太,今天軍區有慶祝活,首長回去恐怕要很晚,您不用等他了。”
“慶祝活?”
葉清歡愣了一下,“是執行任務功的慶祝活麽?”
荀副的聲音有些複雜,“嗯,是。”
電話裏荀副的聲音後麵還夾雜著雜音,似乎是許多人一起起哄,大聲的喊著什麽,有人喊荀副的名字。
“那你們忙吧。”
“好,太太您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葉清歡回頭看了一眼餐桌上一桌子心準備的菜,慢慢踱步過去,坐了下來,趴在了桌子上。
邵允琛執行任務回來要和他的戰友們一塊兒慶祝,這也是理之中的事,但晚上總該要回來的,等等就是了。
懷孕的喜悅還在心裏積攢著,就等著這一刻呢。
不知道等了多久,時針從十二點轉過,葉清歡的眼皮子也越來越沉,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早上。
睡得脖子難,醒來的時候一邊著脖子一邊去廚房倒水喝,看了一眼大門方向,邵允琛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
手機上也沒半點靜。
給邵允琛打電話打不通,隻得又給荀副打,
“荀副,允琛一晚上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現在你們還在軍區嗎?”
“是,昨晚慶祝的太晚了點,就在小院裏休息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家啊?家裏人都等著呢。”
昨天下午黎麗也接到了消息,給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了。
荀副的聲音支支吾吾的,漸漸聽出幾分不對勁來,
“荀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太太,是這樣的,首長了點傷。”
“什麽?”
“您先別急,不是什麽大傷,在軍區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也是怕家裏人擔心,所以暫時先不打算回去的。”
“這種是您怎麽能瞞著我呢?我現在就過去。”
“不,太太您先別來。”
“說什麽呢?允琛了傷你讓我別過去嗎?”
葉清歡直接掛斷電話,拿上車鑰匙火急火燎的就去了軍區。
了傷居然還不肯說,這不是存心讓人著急麽?
到了軍區,出示了自己的份證件後,門口的警衛員直接放行。
邵允琛住的小院坐落在軍區的東南角,正對著訓練場,的車進不了軍區,停在門口,就自己步行進來,遠遠地便看到小院裏有一道陌生的影,是個人,一迷彩軍裝,正在給茶花澆水。
“冬天不能給茶花澆水。”
忍不住出聲製止,推開院子門走了進去,“冬天溫度太低了,你這樣給茶花澆水,花會被凍死的。”
那人隻用眼角的餘瞥了一眼,並未回頭,依舊我行我素的往那一叢茶花上澆水,淡淡道,
“你是新來的吧?這花之前是你照料的?照料的好,不過軍區是訓練戰士的地方,不需要這些費心費力還不容易養好的花草。”
的語氣很隨意,帶著幾分桀驁的氣場,仿佛誰都不放在眼裏一樣。
這格,跟慕楓有些相似,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清歡沒心思跟掰扯花的事,大步便朝著屋子裏麵走去。
“站住。”
人嗬止住了,“誰讓你進去的?”
葉清歡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才正式見到澆花的人的模樣。
個子很高,幾乎一眼就要先注意到的一雙長,即便是穿著訓練服也不能掩蓋的好材,眉眼深邃有力,帶著三分迫人的英氣。
此刻,人正不悅的盯著,眼中帶了幾分疑,似是才發現似的,
“你不是軍區的人?”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葉清歡捂著心口,眉頭鎖,“你是新來的不認識我沒關係,這麽一驚一乍的幹什麽?你們首長在裏麵嗎?我找他。”
“等一下,”那人打量片刻,猶豫道,
“你是葉清歡?”
“你知道我?”
“知道,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有提起過你,”人忽然將水壺擱在石桌上,朝著快步走來,主出手,逆將的五掩的有些模糊不清,隻能聽到的聲音,很清晰的在清晨的小院中回,
“我慕晚。”
一時間,葉清歡分不清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現實,看到一隻纖細修長,但是帶著些薄繭的手在自己的麵前停留,代表了對方的禮貌。
可的耳朵裏此刻卻隻剩下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回,將所有的理智冷靜還有從容不迫都攪的天翻地覆。
“我慕晚。”
四個字重重的敲在了的耳上,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