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想知道你的份。」楚凝無地打斷了他的話,「有個名字,便足以去找閻王報到。」
話音落下,手出了腰間的鞭子。
季孟聞言微愣,慢了一拍才聽懂話中的意思,頓時渾劇震。
不敢置信地抬頭,他臉刷白:「長公主殿下,臣……臣是季尚書的嫡子,也是朝廷命,長公主不……不能殺我……」
「沒什麼不能。」
伴隨著這淡漠無的言語落地,眼前影一閃,楚凝手中長鞭如靈蛇般絞上了對方脆弱的脖子。
季孟渾的剎那間凝固,恐懼地求饒:「殿下!長公主殿下,我……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殿下饒命!駙馬,駙馬我錯了!不該冒犯駙馬……」
鞭子一點點收,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頭頂。
季孟臉慘白,往前跪爬兩步,猛地手抱住蘇瑾的,「駙馬,駙馬我錯了,駙馬饒了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駙馬——」
空氣里彷彿蒙上了一層令人不安的死亡氣息。
片刻之前的喧鬧,此時已化作一團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人人恐懼地跪著,連頭都不敢抬。
子還抖。
皇帝要殺人,尚且需要給出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而長公主殿下要殺人,卻是連理由都不需要,想殺就殺——況且,冒犯駙馬的罪名,本就是一個順理章的理由。
方才跟季孟一唱一和的男子已嚇得面如土,死死地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里去。
蘇瑾慢慢垂眸。
看著前一瞬還無比囂張對他冷嘲熱諷的人,此時卑微如犬一般跪在這裏求饒,心裏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薄微揚,他緩緩手握著楚凝握鞭的手,削薄角勾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殿下,我覺得就這麼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季孟陡然靜了下來,抬起頭,驚惶不安地看著蘇瑾。
眼底既有對不用死的希,又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楚凝偏首:「你想怎麼置他?」
話音落下,眾人齊齊一震,長公主這是在徵求駙馬意願?
一向冷漠不近人的長公主楚凝,什麼時候跟駙馬這麼好了?
所以置季孟不是因為他在背後編排公主,而是因為他冒犯了駙馬?
「今日畢竟是父親的壽辰,見不太好。」蘇瑾語氣淡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既然季公子如此期待本駙馬被鞭打,那就把這份期待用在他自己上吧。」
語氣微頓,他嗓音更輕了一些:「本駙馬喜歡這種公平的方式。」
說罷,悠然抬手:「來人。」
空氣凝滯了一瞬。
兩個黑侍衛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單膝跪在楚凝和蘇錦面前:「請駙馬示下。」
「這個人,打他兩百鞭子。」蘇錦修長手指一指,「留他一口氣,別讓他死了就行。」
「是!」
季孟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蘇駙馬,我是朝廷命,你無權對我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