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蘇瑾,到底是哪筋搭錯了?
居然懂得藉著長公主的勢來懲罰對他不敬的人,若以後都是如此……那麼誰還敢輕易得罪於他?
長公主駙馬……
蘇瑾不屑一顧的時候,這個份什麼都不是。
他要認真當回事的時候,這份……就算是蘇相和沈氏,也得在他面前矮上一截。
蘇瑾很快到了前院。
短時間之他要對付的人,只有蘇相和他的夫人,以及他們的嫡子蘇鈺。
花廳里那些只知附庸風雅,以及以嫡子份打庶兄庶弟的公子哥們,他還不放在眼裏,也沒心與他們過分計較。
言語上敲打一番,以及今晚之後他們確定季孟和沈樺的確了罰,以後自然會收斂,只怕從今以後都不會再有膽子在他面前逞威風。
蘇瑾薄淡勾。
從地獄里爬回來的人,很可怕。
他自己有時候都會覺得,即便是如何善良無知懦弱的人,在被絕境幾瘋狂的時候,都會做出他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何況是他這個讀過書,腦子還算清楚,又有長公主府勢力撐腰,可以正大明使用特權的人……
想要整死誰,那簡直易如反掌。
前院裏很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觥籌錯的喧嘩。
今天的壽星,蘇家當家主子蘇相坐在首座,旁邊是他的妻子沈氏。
蘇鈺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蘇鈺的妹妹蘇玥坐在離沈氏最近的地方,正在溫言語地跟沈氏說話,展現出小兒家的態。
沈氏跟兒說話時神明顯好了一些,因侄子被當眾掌的鬱散去了不。
而庶妹蘇依在規矩地坐在一旁,長輩說話時就安靜地聽著,面上帶著恭順的笑意,沈氏要提點規矩時,恭敬地點頭應是,還要謝謝母親教誨。
總之遠遠看上去,一家人其樂融融,說不出的輕鬆和諧。
蘇瑾角微揚,隨手從旁邊端著托盤走過的侍手中取過一盞水酒,靠在廊中獨自啜飲。
抬頭了天上殘月,心頭竟無端生出幾分寂寥之。
寂寥?
蘇瑾薄挑了挑。
自己以前可是獨來獨往慣了的人,住在公主府兩年也沒跟誰談超過十句話,這會兒倒是矯起來了?
哦對,因為楚凝不在邊。
看著眼前這副熱鬧的場景,他忽然開始想念楚凝——雖然才分開不過一小會兒,可突如其來的想念是如此真實。
蘇瑾搖頭笑笑,酒盞修長指間緩緩轉著。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蘇瑾驀地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邊的子,微微愕然之後,隨即角彎起了一個很真實的弧度。
這算是心有靈犀?
他剛開始想念楚凝,這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吃飽了,獨自出來待一會兒。」他道,手攏了攏上的袍子,「夜晚風大,我去給父親大人敬杯酒,我們就回去吧?」
楚凝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蘇瑾邊笑意加深,嗓音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