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回來給世子準備了葯浴。
楚寰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下，結果青黛遞過來的茶盞，語氣淡漠而威嚴：「子曦姑娘昨晚在國丈府遇到了蕭世子？」
「蕭世子？」子曦神平淡，依然平靜地點頭，「見過，還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話？」
子曦眉頭微蹙，有些不解地看向皇帝：「皇上問這些做什麼？」
楚寰淡道：「你回答朕的問題就行。」
話音落下，屋子裡空氣似乎靜了一瞬。
須臾，子曦收回手，幫楚宸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到他的肩膀，然後才回道：「說了一些不怎麼中聽的話。」
頓了頓，「雖貴為世子，可這位蕭世子言行舉止，實在有失一個權貴家公子該有的風度和教養。」
楚寰皺眉，表有些薄怒。
西陵權貴家公子教養和風度如何，怎麼也不到一個大夫來評論。
雖然他有心將納後宮，卻不代表當真可以尊卑不分……這個想法剛從心頭閃過，楚寰就幾不可察地愣了一下。
然後不由想到，似乎從見到這個子第一次開始，就是這樣子尊卑不分的脾，在皇帝面前也不會刻意恭敬卑微，面對侍也不會趾高氣昂。
若說教養和氣度，一個小小的大夫，卻當真比西陵權貴家的公子和貴要更勝一籌，
想到這裡，怒意不由自主地消散了幾分。
既然蕭世子說話不中聽在先——或者也可以猜測為，有些話冒犯了這位子曦姑娘，那麼心生不悅也是應該的。
不過……
「子曦姑娘武功很高。」
子曦微默，隨即淡淡點頭：「談不上多高深莫測，但自保綽綽有餘。」
楚寰意味不明地問：「子曦姑娘喜歡殺人？」
「殺人？」子曦愣住，詫異地看著楚寰，「皇上何出此言？民是大夫，怎麼會喜歡殺人？」
楚寰目落在不似作偽的表上，語氣淡淡：「蕭世子昨晚被人殺了。」
話音落下，屋裡倏地一靜。
「蕭世子……被人殺了？」子曦皺眉，顯然沒有料到，然後古怪地沉默了一瞬，「皇上懷疑……是民所為？」
話落，不等楚寰回答，好笑著搖頭：「民沒那麼殘忍，還不至於為了幾句話就把他殺了。人活在世上，難免遇上一些看不慣的人，也難免被人嘲諷或者遇上一些有歹意的人。若輒殺人，民上得背負著多條人命？」
這番話聽著很有道理，竟讓人無法反駁。
楚寰一時沒了言語。
楚宸倚在床頭，臉蒼白，虛弱地開口：「皇叔，蕭世子是什麼時候被殺的？」
「昨晚亥時左右。」楚寰道，「就在子曦姑娘從國丈府離開之後，沒多久。」
「子曦回來之後就安排侄兒進行葯浴，又給我扎了針，前後用了一個時辰。」楚宸搖頭，「這一個時辰里，一直待在我屋子裡不曾出去。」
抿了抿，他抬眸看向楚寰：「而且子曦是個善良的子，雖然會些武功，但的武功不是用來殺人的，還請皇叔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