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藥方給家的人拿走，子曦跟楚宸二人在曦宸院里用了晚膳。
黑幕降臨之際，淡淡道：「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子時之後才回來。」
楚宸訝異：「我陪你——」
「你留在家。」子曦搖頭，「我出去有事。這兩天外面事多，府里也不安生，萬一有人半夜登門，你得負責替我打掩護。」
現在的份只是他的大夫，住在清郡王府，若被人發現半夜三更不在家，總歸是件麻煩的事。
楚宸聞言，只得乖乖點頭。
府里為何會不安生……
楚宸撇了撇角，忍不住想，早知道就留蕭凌翼多活兩日，他死了不打，讓人懷疑到子曦的上，暗中盯梢的人自然就會多一些，也更一些。
還是小心點為好。
「放心，有秋雁和青黛兩人在，不會餡的。」子曦道，「你只要待在家，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也好應對。」
楚宸點頭：「你自己小心點。」
子曦拍了拍他的頭：「放心。」
從楚宸房裡出來，子曦回到漣漪軒，關上門，命秋雁給拿來夜行換上，代了幾句注意事宜，然後便從窗子躍了出去。
夜風微寒，沁骨的涼。
長公主府的朱雀院里燈火通明，安靜如雪，彷彿天下萬都在這夜裡陷了沉睡。
泡過熱水浴之後，蘇瑾穿著一襲白寢側臥於緻雕花榻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正方形的錦盒，「這就是曇霜？」
寢臥里燒著地龍，穿著也不覺得冷，蘇瑾的嗓音聽來帶著幾分慵懶之意。
坐在對面看書的楚凝，聞言抬眸，盯著那錦盒看了一會兒，點頭：「應該是。」
應該？
蘇瑾眉頭微蹙：「殿下也不確定？」
楚凝沒說話。
大庫乃是宮中地，六層玄塔，收放著之下至尊至貴之，看守甚嚴。其更是機關重重，玄塔六道門，六把鑰匙由皇帝、長公主、清郡王、軍統領，大總管和暗衛首領分別掌管。
楚凝為長公主，大多時候跟皇上擁有一樣的特權，想去大庫拿點東西自然不難，楚寰也無權阻止。
但楚凝心裡清楚，有些事不必讓楚寰知道——比如楚蒼的病，比如子曦能解蘇瑾的毒。
外面一陣微風拂進，伴隨著殿門的突然關閉。
一黑的子曦再度出現在殿燈火之下，明艷傾城的容貌帶著永遠波瀾不起的沉靜平和，微揚的畔，帶著一點讓人舒服的淺淡笑意。
「長公主殿下，蘇駙馬。」轉朝殿走去，子曦從容欠，嗓音潤和，「晚好。」
蘇瑾自榻上起，頎長姿拔如松竹，眉目緻溫雅，「子曦姑娘。」
話落，他親自走到外間去給子曦泡茶。
楚凝拾起案上的錦盒，遞給子曦，「先確認一下，是不是你想要的東西？」
子曦接過來，打開錦盒看了看。
黑絨布上躺著一隻晶瑩剔的紅琉璃球模樣的東西，散發著流的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