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於子時之前回到了清郡王府。
看到小姐安然回來，秋雁和青黛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小姐。」青黛趕拿來子曦的服，伺候換下上的夜行，「沒遇到什麼危險況吧？」
危險況？
子曦走進室，搖了搖頭，沒什麼危險況。
只是想到秦府那位紅公子，子曦眉頭微皺，一時有些出神。
「小姐怎麼了？」秋雁遞過來一杯熱茶，敏地察覺到子曦神有些異樣，眉頭微蹙，擔憂地道，「可是發現了什麼異常狀況？」
子曦回過神，接過手裡的茶盞，眉頭依然微鎖：「秋雁，你傳話給魘，讓他查一下九閣，就說我要知道九閣最近的向，報越詳細越好。」
「另外，九閣里有個人秦裳，著重查這個人。」
秋雁聞言，恭敬地應下：「是，小姐。」
「秦裳就是你昨天說的那個紅男子。」子曦換好服，示意青黛把披風拿來，語氣里著深意，「我猜想，他是針對我來的。」
紅男子？
秋雁一凜：「小姐見過他了？」
如果是針對小姐而來，豈不是對方已知道了小姐的份？
子曦點頭，不但見過了，而且……
沉默地站了片刻，子曦下心頭異樣緒，轉走出了房門，「我去看看楚宸。秋雁，你傳了我的命令之後就去休息，今晚青黛留我房裡。」
「是，小姐。」
子曦走出了房門。
十一月出的氣候，氣溫一天天下降，夜晚越發冷了。
有些日子沒下雨，夜風冷而乾燥。
子曦裹著披風走到曦宸院，看見楚宸屋裡的燈還亮著，兩個護衛盡職地守在外面。
抬腳走到門前，道：「世子還沒睡？」
這句話也就是隨口一問。
不等回來，楚宸自然不會先睡。
「還沒有。」守衛恭敬地替子曦開了門，「姑娘請進。」
屋裡聽到靜的楚宸已起，看見子曦的剎那間，眉目變得無比溫，「子曦。」
子曦點頭。
楚宸轉頭命莫書倒了杯熱茶過來，然後揮手：「你先去休息。」
莫書恭敬告退。
「子曦。」楚宸走過來，替褪下上的披風，「事都辦好了？」
「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妥當。」子曦嘆了口氣，在榻上坐下，「但是今晚意外遇到了一個人。」
意外遇到了一個人？
楚宸眉頭一皺，「遇上了誰？」
「楚宸。」子曦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這個世上有沒有兩個人，五長得相似但不完全一樣，可聲音和背影卻非常相像，到了幾乎難辨真假的地步？」
楚宸聞言，詫異地看著子曦。
五相似卻不完全一樣，可背影段和聲音卻相像到了難辨真假的地步？
眉頭微皺，他若有所思地道：「我覺得……偌大天下，蒼生萬千，想找出長得相像的兩個人，並不難——就算沒有任何緣關係，也不奇怪。」
比如宮裡那位皇帝嬪妃，跟他母親就長得像。
楚宸皺了皺眉，又道：「但是長得像，段背影和聲音也一樣，這個況就比較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