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轉回到桌前坐下，挽袖提壺，又給自己倒了盞茶，「心思縝，計劃完無缺，原本我都以為的計劃必能功，可沒曾想，你剛來西陵竟然就察覺到了的異常。」
千里之堤，潰於蟻。
況且子曦所做的，遠不止於蟻這麼簡單。
原本天無的計劃一旦被破壞，計劃中的一環一環都會到無法預估的影響。
子曦單手托著下，微斂著眸，把魘這些天遞迴來的消息跟秦裳方才所說的結合起來，在腦子裏細細思索了一番，整理了一條完整通暢的思路。
當然，也結合了前世發生的那些事。
沒過多久，就大致弄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秦公子，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子曦抬眸，真心誠意地表達自己的激，「我先回去了，開的葯你記得喝，兩日後我再過來。」
「下次再來，直接我的名字吧。」秦裳手執茶盞，笑得平和，「朋友之間，不必過於生疏。」
子曦想了想，點頭：「你也一樣。」
話落，欠了欠，不疾不徐地轉離開。
秦裳沉默地看著走出花廳，纖細的背影漸行漸遠，徑自走到湖畔遠，跟清郡王府的世子說了幾句話，兩人一道舉步離開。
垂下眸子，盯著茶盞中未喝完的茶水，秦裳眼神有些迷離。
過往十數年的記憶此時如走馬燈一樣倒映在水中，浮現在腦海，清晰而刻骨。
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削薄的邊緩緩揚起一抹笑意，是真心的喜悅，是無法抑制的激。
然而漸漸的，弧度越來越大，笑意卻漸漸去了欣喜，變得譏誚而悲涼，眼底更是慢慢蓄滿了晶瑩淚水。
手腕翻轉，茶盞倒叩在桌上，茶水順著桌沿流到地面。
秦裳慢慢趴在桌子上，不顧自己被茶水沾的袍袖，只笑得撕心裂肺……
寒風徐徐拂過，花廳外天慢慢暗了下來，一片片小雪花紛紛揚揚飄落。
此時已經離開的子曦或許並不知道，為何會如此衝就答應為秦裳的朋友，甚至連對方的底細都沒有完全了解清楚。
也許只是因為對方的笑容太過溫和，彷彿能包容世間萬，彷彿已看破紅塵生死。
也許只是因為秦裳跟皇兄有幾分相似的容貌。
也許只是因為，那個男子眼底偶爾一閃而逝的孤寂讓有些心。
但是此時完全沒有想到，只為了這一句「朋友」，只為了這人生中難得的一點溫，這個男子將為做出多犧牲，付出多大的代價。
更不知道，的出現對於早已深陷絕之中的秦裳來說，同樣意味著一種救贖。
就像永遠在黑暗中的人終於遇到了一抹明。
哪怕明知是飛蛾撲火，明知是鏡中花水中月，也願意牢牢地抓住不放手，直到燃燒完生命里最後一點餘燼……
——
emmm……看到這裏，小可們是不是以為秦裳是男二，後期會上主？
才不會這麼狗呢，他的角設定是子曦的朋友，永遠的朋友，他另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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