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聞言微默，隨即了他的頭：「以後有你發揮的時候。」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主院的侍端著一盆羊走進來。
後還跟著其他幾個侍，個個手裡端著加了蓋的熱盅，以及幾個小蒸籠，很快就把外間的桌子擺滿了。
「世子，這是剛出鍋的羊湯。」為首的侍恭敬道，「王妃還吩咐廚房給世子和子姑娘準備了花茶，可以降火。」
楚宸轉頭，看著桌上冒著騰騰熱氣的羊湯，以及侍剛揭開蓋子之後，呈現在眼前的一籠蒸餃，一盤素三鮮，以及一壺茶。
沉默了片刻，他沒什麼緒地說道：「替我謝謝母妃。」
侍應了聲是，並未察覺到世子語氣有什麼不對，領著其他幾人恭敬告退。
楚宸其實沒什麼胃口。
任誰面對著他如今這般境況，也不會有心吃飯，可他還是挽著子曦的手走了過來，拿起碗，親自給子曦盛了一碗羊頭湯。
湯里配菜多，分量很足，味道又辣又香。
子曦嘗了一口：「嗯，不錯。」
楚宸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兩人難得放開了吃，都沒怎麼在意形象，不一會兒就吃得滿頭是汗，都辣得通紅。
上出了汗，楚宸的心也終於舒暢了一些，看著子曦泛紅的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子曦，你的好紅，比上了胭脂還紅。」
子曦瞅了他一眼：「這就是你輕薄我的理由？」
楚宸辣得只吸氣，聞言賴皮地笑：「這不是輕薄，是表達心悅的意思。」
子曦懶得聽他歪理。
放下筷子，倒了杯花茶緩解裡的辣，然後道：「趕吃，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楚宸看著子曦額頭上沁出的汗，拿過帕子，細細地替拭著汗水：「也別吃太急了。」
子曦辣得直冒汗：「太辣了，太辣了……」
「是你自己要多放點辣的。」楚宸取笑，「我還以為你真的能吃辣呢。」
「我是能吃啊。」子曦抬眼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冬天就該吃辣湯，雖然很辣，但吃得很過癮，你不覺得嗎？」
楚宸笑著點頭：「子曦說什麼都是對的。」
一頓晚膳吃得兩人都過足了癮，當然，都沒能避免地出了一的汗。
「你先沐浴更，我就不留下來伺候你了。」子曦呷了口花茶，放下茶盞，「我也要去泡個熱水澡。」
楚宸眨眼：「那我伺候你？」
子曦一記栗子敲他腦門上，語氣悠然：「想得。」
話音落下，施施然轉走出了房門：「莫書，伺候你家主子沐浴。」
待在門外的莫書連忙應了一聲：「這就來。」
看著子曦影消失在房門外，楚宸才轉走回窗前，看著窗外的白雪怔怔出神。
發了一會兒呆，腦子裡才開始運轉，他在思索該如何讓父王知道這件事，以及接下來他要做些什麼。
不過他知道這件事急不得。
他相信子曦，也知道子曦這些日子查出的結論靠譜，但父王不會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