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天還沒完全亮開，楚宸就穿好服，披著大氅到了主院。
「世子？」主院里的石嬤嬤詫異地看著楚宸，「您怎麼來了？」
「嬤嬤，母親起了嗎？」
「起了起了。」石嬤嬤連忙點頭，「正在梳妝呢。」
年溫和淡笑：「那麻煩嬤嬤通知母親一聲，我來給請安。」
石嬤嬤聞言越發詫異，卻溫地笑著：「世子直接進去吧，翠兒正在給王妃梳頭，王妃見了您肯定要開心的。」
楚宸原本想說自己在外面等，不過想了想，卻是點頭：「好。」
說罷，抬腳就走了進去，站在外間等。
「夫人。」石嬤嬤穿過花梨木鴛鴦屏風隔斷走進室，恭敬地福稟報，「世子殿下來給您請安了。」
郡王妃一愣，連忙抬手阻止了侍正在給簪子的舉。
匆匆起走到外間，看著長玉立的兒子，不解又心疼地道：「外面這麼冷，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自己子骨又不好，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楚宸看著眼前溫高貴的婦人，想到他們之間十八年的母子……
「兒子近日大有起，為人子的孝道還是該遵守。以前因為子不好，都沒能常來給母親請安，心裡怪過意不去的。」楚宸笑了笑，轉頭吩咐侍去備茶，「母親不也起得這麼早？」
「我是習慣了。」郡王妃說著，拉著楚宸的手走到榻邊坐下，「上了年紀，睡不了幾個時辰。再說你父王每天早起去軍營，我一個人也睡不著。」
「上了年紀？」楚宸皺眉，表明顯帶著些許不贊同的意味，「娘親明明才三十齣頭，而且娘親生得，看起來本不像有我這麼大的一個兒子。我們倆要是走出去，不認識的人不定還以為我們是姐弟呢。」
郡王妃被他一番話哄得心花怒放，手點了點他的頭：「就你貧。」
說完嘆了口氣：「娘親老不老不要，最重要的是你健康，我跟你父王也就知足了。」
「說到年紀……」楚宸抬眸看著母親，有些不解地道，「兒子以前一直沒有問問母親，我的外祖父母還在世嗎？這麼多年來，怎麼一直沒聽母親提起過娘家那邊的親人？」
郡王妃聞言一愣。
「你的外祖父母？」不解地看著他，「怎麼突然提起這茬？」
「也沒什麼。」楚宸搖頭笑笑，「就是昨晚聽子曦說，跟的外祖母關係特別好，我心有所，才想起自己一直沒見過自己的外祖母。」
「哦，原來是這樣。」郡王妃瞭然點頭，「子曦姑娘看起來就是在長輩疼中長大的姑娘，子特別好，讓人能覺到溫暖。」
「是啊，子特別好。」楚宸點頭，「在長輩疼中長大的孩，也懂得心疼別人。」
郡王妃角微揚，沒破他那點年心思。
「不過說到你外祖父母……」皺了皺眉，「我也不記得了，當初跟你父王相識的時候，我這裡……」
點了點自己的腦子，「就有些不太記得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