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搖頭,畔始終噙著平和笑意:「如果我說吃了,你信嗎?」
子曦皺眉:「不太信。」
秦裳微默,隨即淡笑:「子曦,我們能不能聊點別的?我的你就別管了。」
子曦語氣淡淡:「你把葯倒掉了?」
秦裳沉默一瞬,隨即嘆息:「你還真是執著。」
這是默認的意思?
「為什麼?」子曦淡淡問他,「你對我不信任?」
「不是。」秦裳緩緩搖頭,抬眸盯著暖亭一角,「我只是覺得,沒有喝葯的必要。」
子曦眉頭深鎖,深思了片刻,「秦裳,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你覺得朋友之間是否應該坦誠相待?」
秦裳點頭:「這是自然。」
「那麼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子曦抬眸,正看著他,「你的名字,真的秦裳?」
秦裳似乎沒料到問這個問題,訝異了須臾,才慢慢點頭:「真的。」
「從小到大都是?」
「從小到大都是。」秦裳點頭,很確定的語氣,「我就是秦裳,秦裳就是我。」
子曦聞言,眉頭忍不住又深了深:「我想給你看一幅畫像。」
秦裳笑意淺淺:「畫像?」
子曦點頭,從袖子裏取出一幅捲軸,在桌上展開。
「你是否認識這個年?」
秦裳目落在畫像上,角笑意微凝。
時間彷彿就此定格了一般。
他不自覺地放下酒盞,蒼白細長的手指挲著畫像上的紅年,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怔忡。
「這幅畫像……」
秦裳想問畫像是如何得來的,但思及子曦的份,得到這幅畫像也並不難。
所以,他很快恢復了淺笑:「原來以前的秦裳,是這個樣子的……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記了,秦裳曾經也如此……」
如此驕傲自信,渾都充滿著烈日般灼熱的芒。
聽著他言語中複雜蒼涼的,子曦神慢慢斂起,眼底浮現深思。
曾經的秦裳?
「子曦。」秦裳目落在畫像上,語氣清若春風,淡如棉絮,「你知道,飛蛾撲火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嗎?」
子曦一怔。
「我知道。」秦裳抬眸淺笑,眼底卻彷彿有什麼東西悄然碎裂,「不但知道,我還親會過。」
「秦裳。」子曦神微,語氣帶了點急促,「我是不是了你的傷痛?若是如此,我到抱歉——」
「不。」秦裳搖頭,邊的笑意依然溫和如玉,「朋友之間的確該坦誠相待,你遇到了難解的疑問,想找我問個清楚,這很正常——甚至你肯當面問我,至代表了你對我的信任,我其實很高興。」
子曦沒說話,眉頭輕鎖。
「有些事,我特別想讓你知道。」秦裳托著下,幽幽笑嘆了口氣,「覺終於有了個可以傾訴的朋友,但是我又覺得,我不該這麼自私。」
朋友之間可以相互傳遞快樂,彼此分喜悅,至於一些不太好的東西……其實也可以不必說。
尤其是這般溫麗的姑娘,完全不必去分擔那些不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