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不得不承認，秦裳說的是對的。
如果跟楚宸之間的出了問題，最後傷最重的人一定是楚宸——因為他寧願自己擔下所有的傷痛，也絕不會傷害到分毫。
可秦裳僅僅才見了楚宸一面，相更是不過一瞬間的事。
卻能對楚宸的做出如此準的判斷。
是因為敏銳，還是因為同？
子曦不知道，也不願隨意臆測。
在暖亭里坐了一會兒，淡淡道：「不管你心裡有什麼想不開的，我覺得都不能跟自己的作對。」
秦裳一手托腮，右手漫不經心地搖晃著緻小巧的白玉酒盞，半晌，才輕聲淡笑：「明知是死，何必徒勞？」
子曦皺眉：「秦裳，只要你配合治療，我可以讓你——」
「子曦。」秦裳轉眸，語氣平靜地打斷了的話，「不必白費功夫。」
子曦眉頭鎖，深深地，探究似的看著他。
「不必白費功夫。」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說服自己，秦裳重複了一遍，很快又找回了招牌似的淺笑，「就這樣吧。不要再為我的心，我心裡有數。」
「可是——」
「只要你記得有我這麼一個朋友，閑暇時候過來看看我，跟我聊上一會兒，我也就知足了。」
秦裳溫聲說著，嗓音如春風暖，「另外，不管你或者那位楚世子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都可以來找我。」
嗓音微頓，接著又道：「我手底下的報還是很靈通的，你想知道什麼，我幾乎都可以告訴你。」
子曦微默，想問他在九閣的份是什麼？
但不知怎麼回事，覺得自己不該問。
問了，或許極有可能會牽出其他不該知道的事。
還想問問，明明年時期他的容貌跟的皇兄一點都不像，而且那般俊人，為什麼長大了，容貌卻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他變跟皇兄有幾分相似容貌的原因是什麼？
可最終，依然沒有問。
或許這些，在不久的將來都會知道，但此時覺得自己不該問，也不能問。
所以，可以問一些簡單的，涉及不到他自，而他又可以回答的問題。
「郡王妃在大夏的份是公主？」
秦裳點頭：「是公主，但跟大夏皇帝沒有緣關係。」
子曦挑眉：「大夏皇帝和郡王妃……」
「就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秦裳道，「郡王妃原名獨孤明月，是大夏皇族唯一有封號的凌雲公主，也是大夏皇帝獨孤雲闕的妹妹兼人。」
子曦沉默地皺眉。
雖然大致能猜到郡王妃跟大夏皇帝的關係——若沒有皇帝在幕後控，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野心，更不可能布下這麼大的局。
可即便如此，依然到意外。
「所以，微羽和玉婉兮都是大夏皇帝的孩子？」
秦裳點頭，「他們是雙生子。」
子曦再度詫異，「雙生子？」
秦裳淡然點頭：「容貌不一樣，但確實是雙生子，龍胎。」
子曦凝眉，沉思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