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垂著眼,看著楚凝微微泛紅的瓣。
蘇瑾笑了笑,眉眼清俊如畫:「殿下,我們去沐浴?」
寒冷的冬天,一起泡個熱水浴,換上一寬鬆的袍服,一起回到屬於他們兩人共有的床榻上。
溫言語閑聊片刻,氣氛靜謐好。
氤氳燈火之下,羅帳輕垂,做些旖旎的事……
或許這才是人生中真正圓滿充實的快樂。
楚凝又默了片刻,然後細不可查地點頭。
兩人起前往隔壁偏殿浴池,進行親以來的第一次共浴。
案上的兵書還翻停在楚凝看過的那一頁,豆大的四個字在燈下清晰可見。
……先發制人。
先發制人,后發制於人。
……
溫泉殿寬闊空曠,霧氣縹緲,伴隨著幾許清香之氣,直心脾。
侍備好了兩套沐浴用,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平素楚凝沐浴便不喜旁人伺候,侍只要負責備好公主沐浴之後要穿的服,以及沐浴所用之,便退至殿外等候。
今日跟駙馬一起沐浴,自然更無須旁人在此打擾。
而蘇瑾,自重生回來這段時日,他不止一次用過了這溫泉浴池,卻是第一次跟楚凝一起沐浴。
作為丈夫,他自然不介意伺候自己的妻子。
揚起一抹淺笑,他走到楚凝面前,手替解著帶。
楚凝見他幫忙,也沒說什麼,放了手,任由他替自己寬。
因佔據著高的優勢,蘇瑾目微垂,眼神認真地看著楚凝:「殿下,今晚算不算是我們的房花燭夜?」
楚凝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親已經兩年,房花燭夜早過去了七百多個日子,哪裏還有什麼房花燭?
不過他說是,那就是吧。
無甚差別。
袍一件件褪去,子修長纖瘦的段呈現在眼前,燈下,如凝脂一般白皙細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該有的。
得幾乎令人移不開眼。
然而段寸寸緻,卻又偏偏是練武之人才有的結實。
抬腳走進浴池,水面上盪起一圈圈波紋。
蘇瑾目追隨著,看靠在池壁上,手起水往上潑去。
無聲笑了一下,他手開始解自己的袍。
雖說算不得房花燭,卻算得上是鴛鴦浴。
反正好的。
笑意一直掛在角,蘇瑾心裏滿足地嘆息一聲,赤腳走進浴池。
冬天裏泡個熱水浴。
真是無與倫比的。
蘇瑾舒服了嘆了口氣,目越發和似水:「殿下。」
楚凝抬眸,眼神冷清。
不過隔著一層氤氳霧氣,冷清也不那麼真切,眉眼好似多了幾分可親近的溫度。
蘇瑾卻只是笑,很真實的笑,發自心的笑。
沒有再說話。
小半個時辰后,兩人拭乾,披著寬鬆暖和的寢袍,移駕殿榻上。
可容納四人並列躺著的奢華雕花紫檀木大床,用來顛鸞倒不在話下,即便作如河激烈,也不擔心床榻塌陷。
殿燭火熄滅,只留了一盞。
線暗了許多,卻依然能看清旁子的五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