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駙馬雖算不得仁慈,卻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蘇瑾淡笑,「只要你乖乖的,本駙馬保證你安全無虞,你的妻兒也絕不會為別人的妻兒。」
說罷,揮了揮手。
時統領躬,命人抓起了男子,很快就退離了朱雀院。
蘇瑾和楚凝轉回了寢殿。
有侍進來點燃了燈火,沏了壺茶送進來,后又無聲地退了出去。
蘇瑾把名冊和函丟到案上,側斜倚著榻,淡淡道:「雖手段拙劣,但手筆很大,不是蘇相一個人玩得來的。」
楚凝拿起案上明冊,一頁頁翻開,每一頁都是空白。
「以蘇相的膽量,大概還不敢對殿下使這種手段。」
蘇瑾提壺給自己倒了盞茶,嗓音溫潤卻無,「想要對付殿下,一般的手段起不了多大作用。」
有先帝那道詔束縛,只有通敵叛國能把楚凝治罪。而通敵叛國罪,通常是場上用來陷害同僚敵對的手段。
可楚凝這般份,即便是蘇相,也絕不敢使出這種手段。
所以背後定然有人示意。
「那個孫副將軍,是林太師長子林亭軒暗中提拔上來的人,暫時還沒正式軍。」蘇瑾托腮,語氣慵懶,「但是他武功好,反應靈活……」
語氣頓了頓,蘇瑾漫不經心淺笑:「不過,這一步蘇相和林太師算計得都有些失誤,武功高就能躲得過公主府里的鐵桶似的暗衛防守?他們只想著找個武功高的生面孔,卻沒想到,這樣的人其實不了事。」
楚凝轉頭看著他:「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姓孫的人?」
蘇瑾微默,隨即撇:「就是認識。」
因為前世死之前,他看到過這個人跟在林家長子邊,上穿的是副將軍的服飾。
那個時候清郡王已經離世,楚蒼不怎麼好,拖著病去了戰場,後來一直不曾回來。
整個帝京就了蘇家、林家和海郡王府的天下。
當然,這些事不能跟楚凝說。
雖然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但曾經那慘烈一幕他是以夢境的方式告訴給楚凝。
既然是夢,不可能連孫連這種小人也恰好出現吧?
楚凝沉默瞥了他一眼,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多問。
手上拿著冊子,淡問:「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我以前在府中讀書的時候,閑來無事時,喜歡折騰一些小把戲。」
蘇瑾端著茶盞,抬眸看著楚凝手裏的名冊,「聽雨軒中種植著一種植,冬季開花,取綠葉和花瓣中的,以一定的劑量搭配好,塗抹在寫好的字上,可以短暫地使得字跡消失。」
楚凝眉眼微:「所以,這上面的字跡被藏起來了?」
蘇瑾點頭:「尋常人看到一本空白的名冊,便不會放在心上,但蘇鈺知道我有使得字跡消失的辦法。」
所以這本就是針對楚凝跟蘇瑾二人,而心策劃的一場謀。
這本冊子一旦在楚凝的書房被搜出來,後果可想而知。
「只是很可惜,手段太糙。」蘇瑾角輕揚,「剛好最近有些無聊,藉著這個機會倒是可以送蘇相父子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