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淡笑：「別說得那麼嚴重。」
「我說的是真心話。」楚宸低聲咕噥，「理朝政，平衡朝臣之間的權力利益，已經足以花去帝王大半的心思和力，我不希你承更多的力。」
說完，楚宸在子曦面前蹲下，執起的縴手：「子曦，我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後的權力，也不是你要帶給我的榮華。」
子曦睜開眼，目沉靜而和：「我知道。」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還是公主的時候生出求娶之後，卻在登基之後反而打了退堂鼓。
「作為一個男子，份地位我已經註定比不上你。」楚宸垂眸，「但是保護你，為你排解力，卻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
子曦手，輕著他的腦袋，挑哂笑：「你不是說讓我保護你嗎？」
楚宸一窒，有些難為地撓撓頭：「那不是鬧著玩嘛。」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哪能當真讓這個小子護著？
「我明白你的意思。」子曦聲道，「不過我現在也還在考慮，你先別急。」
「子曦，你不用考慮。」楚宸目微抬，對著子曦搖頭，「本是純粹的，我也一直嚮往乾淨純粹的，但是……」
輕輕嘆了口氣，楚宸溫聲道：「但是，所有的外在形式都是次要的——最好的結果，是兩個人能相守到老。」
子曦皺眉：「楚宸……」
「你不用考慮任何不該考慮的事。」楚宸打斷了的話，「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如果這份讓你生出一點點為難，承一點點力，那就是我的罪過。」
他最希看到的，是的順心順意，是的快樂安康。
哪怕這段在進行過程中，有一點點會讓皺眉的地方，他都會覺得是自己的不該，是自己沒有做好。
他是個男人，長得比高，力氣比大，承力比強。
所以他本該扛得多一些，承擔得多一些，如果把力都讓這個小子來扛，要他這個男人又有什麼用？
「楚宸。」子曦嘆了口氣，「我考慮得可能不太周全。一事，容不得草率，也容不得將就——」
「子曦！」楚宸神微變，眼底浮現不安，「你後悔了？」
子曦一怔，隨即搖頭：「不是後悔，我是擔心對你不公平。」
楚宸鬆了口氣，眼底還殘留著些許驚惶：「怎麼會不公平呢？楚寰今年也才三十多歲，可他的後宮已經有了皇后，還幾個有名分的嬪妃，幾十個不上號的人、才人、婕妤……」
頓了頓，「他的皇帝只要一日當下去，以後每年都會繼續選秀宮，那些子誰囂過不公平？個個不都墊著腳尖想進宮？」
子曦皺眉：「你跟們不一樣，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我只是打個比方。」楚宸執起的手，放在邊親了親，「子曦，我想說的是，這是一種制度，是皇族不可打破的規矩。我喜歡你，就會接這種制度和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