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想承那麼多力。
可如果連那點力都承不住,又怎麼做一個讓天下萬民心服口服的天子?
帝不易。
但楚宸並不知道,不是一個經不住力的。
尚未到親政的年紀。
但是前世,在帝位上坐了十二年。
哪個子在權勢旋渦中打轉了十二年,都絕對不會再如十五歲這般天真弱。
所以,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輕輕吁了口氣,手了他的腦門:「你自己的事還沒搞定呢,我的事就別心了。」
說完,眉梢輕挑:「我聞到飯菜香味了。」
楚宸站起,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很快房門被打開,幾個侍把晚膳送了進來。
簡單的四菜一湯。
「先吃飯,吃飯完葯浴解毒,其他的就先別想了。」
楚宸點頭,忍不住辯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貪心,你不必為了我煩惱。」
「自作多。」子曦睨了他一眼,「我哪是為你煩惱?本是上次秦裳偶爾問我,我才順便考慮這個問題。」
楚宸撇,卻忍不住翹起了角。
不管怎麼說,子曦願意把心思花在他上,至心裡還是有他的,其他的不重要。
兩人說著,走到桌邊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飯來。
半個時辰后,葯浴準備好,楚宸了服進浴桶,無法避免地又讓子曦看見了一次翹。
「子曦。」起初還會臉紅,最近卻越發臉皮厚的某人背靠在浴桶,「我們倆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該犯了的都犯了,這輩子我就認定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我對你負責?」子曦把清潔好的針拿過來,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你要我如何負責?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可以啊。」楚宸點頭,「反正你若是不要我,我這輩子就孤獨終老,或者出家為僧,再也不問紅塵俗世。」
子曦懶得跟他貧,示意他把胳膊出來。
取出了右手腕里埋下的銀針,子曦轉頭,從錦盒裡取出下午清潔過的銀針,重新刺進手腕位之中。
伴隨著一陣劇痛,楚宸臉頓時有些發白。
「疼?」子曦察覺到了他經脈的抖,抬眼看著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語氣淡淡,「忍著,這銀針上我抹了解藥,子有些烈。」
「銀針上抹了解藥?」楚宸訝異,想起子曦下午用浸的帕拭每一銀針。
浸帕子的是藥劑,不是水?
「嗯,解毒的辦法有兩種。」子曦讓他把右手腕平著搭放在浴桶邊緣,示意他出左腕。
依然先取出埋在裡面的銀針,然後才換了一沾了解藥的針又刺了進去。
「這樣雖然疼,但是可以忍,不過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子曦邊做邊解釋,「若是直接讓你服了解藥,你會疼得滿地打滾。」
疼得滿地打滾?
楚宸角一,很想地說不可能。
別看他外表弱,其實他骨頭著呢,這點疼就收不了了,還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