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
或許連楚寰自己都不知道曇霜的功用是什麼。
楚宸坐在浴桶里，兩手搭在浴桶邊緣，忍著手腕里一陣陣筋脈跳的疼痛，沉沉嘆了口氣。
「怎麼了？」子曦抬眸，「要是疼得很了就說。」
還可以忍。
楚宸搖了搖頭：「你方才說，這毒不是陵國之？」
「嗯。」子曦點頭，「毒來自大夏皇族。」
頓了頓，「你的母親是大夏公主，跟大夏現在的皇帝是沒有緣的兄妹，也是親的人關係，所以，微羽跟玉婉兮都是大夏皇族脈。」
楚宸聞言，淡淡一笑：「所以這一切的謀，都是因為大夏皇帝的野心所起？」
子曦點頭。
「也真是夠有耐心的。」楚宸嗤笑，「用十幾年時間籌謀，一雙兒一個送到東陵，一個送到西陵，他是希統治整個天下大陸？」
子曦沒說話，而是換了個話題：「秦裳的事，你還知道多？」
楚宸微默，隨即擰起了眉頭：「我覺得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他以前的容貌跟現在不太一樣。」楚宸道，「而且他以前的經歷很……輝煌，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銷聲匿跡了。」
子曦眉眼微：「輝煌？」
想起那幅畫像上容奪目的年，子曦心頭若有所思。
從畫像上看，秦裳年時的確活得很灑耀眼，只是這幾年裡……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九閣的主人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神莫測，據說從不輕易出現於人前。」楚宸淡道，「九閣中屬下對於這位閣主如神明一般仰，而閣中唯有九位堂主有機會見到閣主。除此之外，閣中第一高手是離閣主最近的人，有時候也可以代閣主傳達命令，份僅次於閣主。」
閣中第一高手？
子曦停下了拭針的作。
「九閣跟一般江湖門派有點相似，卻又不完全一樣。」楚宸看向子曦，語氣平靜，「閣中會不定期進行比武，以武功、陣法和毒選出閣中第一高手。」
子曦凝眉：「你方才說，秦裳是閣中首席高手？」
「嗯。」楚宸點頭，「秦裳七年前就從眾多高手中穎而出，了閣中第一高手。七年來，他的地位從未有人超越過。」
七年前？
秦裳今年二十三歲，七年前十六歲……除了容貌之外，倒是剛好符合那畫像上的年模樣，且那樣的恣意張揚，那樣的意氣風發。
十六歲就能打敗天下第一閣無數高手，他的確有驕傲張狂的資本。
「關於秦裳的事，暫時就知道這些。」楚宸說完，又遲疑了一下，「……九閣里還有個傳聞，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太好說。」
子曦奇怪地看著他：「什麼傳聞？」
「有人說，秦裳跟九閣閣主的關係……不太一般。」楚宸抿，「我阻止了手下關於這方面的調查。」
子曦微震，隨即倚著椅子陷沉默。
莫名的，想起了秦裳那句「飛蛾撲火」，心裡突如其來地生出一點窒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