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於是走上前，拿起梳妝臺的某個盒子，打開裏面的膏狀，開始在楚宸臉上塗塗抹抹。
手法嫻利落，不大一會兒，楚宸的臉就變了一個跟秋雁有七八分相似的子的臉。
秋雁又拿過胭脂水給他簡單搽了一點，然後把楚宸的頭髮放下來，梳了跟自己一樣的丫鬟髮髻。
待停了手，鏡中赫然出現了另外一個秋雁。
楚宸嘖嘖稱奇：「秋雁姐姐手法果然湛。」
「行了，別拍馬屁，趕換服。」子曦轉頭吩咐，「秋雁，拿一套你的服給他穿上。」
「是。」
秋雁轉去找服。
待楚宸換上了秋雁的服，站在鏡子前一看，活就是另外一個秋雁。
「楚寰和皇后對我的婢都不太悉，有點破綻也沒關係。」子曦打量了片刻，語氣淡淡開口，「走吧。」
楚宸點頭。
「待會兒進了宮，你盡量別開口。」子曦代，「或者直接裝啞得了。」
楚宸角一：「放心，我不會陷的。」
子曦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一道離開漣漪軒，回到了曦宸院。
看到還站在庭院裏等著的清郡王，子曦淡淡道：「王爺，今晚的事我能應付，請王爺不用擔心，不過我的侍不放心，非要隨我進宮。」
清郡王看了眼秋雁，點頭道：「應該沒問題。」
「那就走吧。」
……
深夜，萬籟俱寂。
長公主的寢殿裏，已經悉的楚凝睜開了眼。
屋裏一片漆黑，無聲地掀開被子下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什麼事？」語調不高，卻依然帶著寒冰冷冽的氣息。
「啟稟殿下，宮裏傳旨，說是皇後子不適，太醫院的太醫不方便，皇上命清郡王府的子曦姑娘給皇后診脈，子姑娘帶著侍已經進宮了。」
楚凝聞言，沉默了片刻，幽深的眸子裏似是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霜。
「傳本宮命令，府兵集合，一炷香時間之後，隨本宮去蘇相府走一趟。」
「是。」
轉進了寢殿，殿燈火隨之亮起，楚凝穿著一襲白寢走回殿，看著已經醒來的蘇瑾，語氣淡淡：「起來穿服。」
說著，自顧自地拿起掛在架子上的袍服，慢條斯理地穿上。
蘇瑾微訝，從床上起穿：「殿下要去哪兒？」
「去你想去的地方。」楚凝瞥了他一眼，「做你想做的事。」
蘇瑾聞言微怔。
隨即心裏便想到了什麼，邊溢出了一抹笑。
寒夜裏很冷，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穿上服，著外面的寒風凜冽，滋味實在不太好。
然後蘇瑾的心裏，卻像是燃燒著一團火。
楚凝把他的貂裘大氅拿來給他穿上——自打住進了朱雀院，蘇瑾幾乎就很回去自己的院落，服也都收進了楚凝的櫃。
穿好服，兩人一起走了出去，著寒風撲面的涼意。
長公主府里燈火通明，寬敞的前院裏，訓練有素的府兵手裏拿著火把，火幾乎映亮了半邊天。
楚凝一合的玄袍服，神冷得似是這寒夜裏最冷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