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宮裡亦是一片安靜，只聽到宮門守衛來回巡邏時發出的輕微腳步聲。
有個小太監等候在宮門，等著領子曦往後宮而去。
「子姑娘。」看到子曦領著從馬車上下來，小太監有些詫異，「姑娘一個人來？」
子曦淡淡道：「不是還有我的侍嗎？」
太監聞言，一時沒了言語，心裡卻不免有些同。
「子姑娘請跟奴才來。」
就算治好了蒼世子的病又如何？
這深更半夜進宮，郡王府連個護送的人都沒有，甚至連郡王妃都沒有面——雖然皇上聖旨只召見子大夫一人，但起碼送到宮門口還是沒問題的。
可子姑娘邊卻只跟了一個侍。
小太監心裡嘆息，上卻什麼也沒說。
他只是個服侍人的奴才，哪有說話的資格？
跟在子曦邊的楚宸角輕，忍不住手握了握子曦的手。
別以為他看不出小太監的眼神。
這是以為清郡王府都是無無義的人，擅長過河拆橋呢。
子曦轉頭，安地笑了一下。
通往後宮的路很長，長到足夠子曦去思考一些事。
對於皇帝今晚讓進宮的目的，雖然還猜不，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皇上不可能知道的份。
有魘和魅在，如果的份真的已經泄，他們一定會提醒小心。
就算楚寰心裡有所懷疑，至暫時還不敢確定。
所以清郡王的擔憂有些多餘。
不過楚寰總歸不是什麼明磊落的人，心裡究竟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還要稍後才知道。
冷清清的道路走到盡頭，夜風拂面，寒氣人。
平素細不可查的腳步和呼吸聲，於此時彷彿也放大了無數倍。
小太監轉了個方向，朝儀宮而去。
眼下已經過了子時，各宮嬪妃都早已經進了夢鄉，唯有皇后的儀宮裡還燈火通明。
子曦隨著小太監進了儀宮。
「子姑娘稍等，奴才進去稟報。」
子曦不置可否地點頭。
目送著小太監進了殿門，子曦淡道：「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不許衝。」
楚宸乖巧點頭：「小姐放心，奴婢曉得。」
子曦聽到他故作的聲音，角微，抬眼間，看著小太監從殿出來，「子姑娘，皇上命你一個人進去。」
子曦頷首，轉頭朝楚宸看了一眼，便抬腳走進了皇后的寢宮。
穿過一道隔扇，楚寰和皇后二人安靜地坐在雕花椅上，容貌清麗的子穿著一襲跟夜晚不符的盛裝，頭戴珠寶玉釵，華貴異常。
楚寰手中端著一盞熱茶，正徐徐啜飲。
子曦攏了攏寬大的袖子，漫不經心地欠：「皇后欠安？」
皇后沒有回答，而是輕輕蹙了下緻的黛眉，「子姑娘架子很大。」
隻宮，還敢見君不跪，簡直膽大包天。
「不敢。」子曦淺笑，「為人醫者，理當以病人為重。不知皇後娘娘哪裡不適？」
皇后聞言微默，隨即淡道：「子欠安的人是皇上，麻煩子曦姑娘給皇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