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心道,看來父王還不知道。
不過也是,深更半夜各府都還在夢鄉里,除非有眼線隨時盯著高貴胄的向……不過,相府沒有父王的眼線嗎?
楚宸對此表示深深地懷疑。
「天不早了,子姑娘先休息,有什麼事明天早說。」清郡王說著,目冷冷地又掃了楚宸一眼,「本王先出去看看。」
子曦含笑點頭。
等他離開,子曦和楚宸才抬腳走近了屋子。
在外面挨凍了這麼長時間,一進屋子,暖洋洋的空氣迎面撲來,楚宸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走到榻前懶懶地躺下,不想再。
「子曦,方才父王看我的眼神好詭異。」楚宸想了想,下了個結論,「父王應該是看出我的偽裝了。」
「不是看出,而是本確定。」子曦瞥了他一眼,「秋雁和青黛都老實地在我屋裏待著,你又不在自己的屋子裏,王爺找兩人來問一下,不就全餡了?」
自己的兒子大晚上的不在家,而活生生的秋雁偏又待在那裏,清郡王又不是傻,怎麼能想不到怎麼回事?
不過大約心裏還是意外的吧。
「如果方才不是我說了相府的事,說不定你父王會找你去談談。」子曦笑得幸災樂禍,「易容這事雖然是秋雁幫忙,但你擅長骨功這事肯定瞞不住了,想好該怎麼解釋了嗎?」
會武功的人不一定會骨功,但會骨功的人一定是武功高手。
楚宸默默無語。
該怎麼解釋?
直言說了唄,反正他也不想再瞞下去了。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陷。
這麼想著,他抬眸看向子曦:「都要怪你。」
子曦一呆,有些沒反應過來:「怪我?」
跟有什麼關係?
「是啊,要不是為了陪你進宮,我才不會扮小丫頭模樣。」楚宸委屈地控訴,「不扮小丫頭模樣,今晚也就不會陷了。」
子曦靜靜站了一會兒,然後不疾不徐地抬腳走到他跟前。
素手輕抬,慢悠悠地擰住了他的耳朵。
「怪我?」眉梢輕挑,笑得無比溫,「嗯?」
楚宸嘶了一聲,順勢手環住的腰,把腦袋瓜子埋在口,「子曦。」
子曦垂眸,手從耳朵移到頭頂,輕輕了,跟茸茸的寵一樣。
「別趁機占我便宜。」道。
楚宸不服:「我喜歡你,為什麼不能占你便宜?」
子曦:「……」
這個問題問得真妙。
「你給登徒子調戲良家找了個完的借口。」子曦語氣平淡,「喜歡就是理由?」
那以後是不是那些風流登徒子在糟蹋的時候,也可以來上一句:我喜歡你,為什麼不能糟蹋你?
楚宸語塞,頓時就不說話了。
他有預,這句話要是真敢接下去,子曦非要他好看不可。
「時間不早了,睡一會兒。」子曦推開他的腦袋,「你臉上這個東西因為只管今晚,所以可以自己洗掉,命侍打盆熱水過來,泡個腳就休息吧。」
楚宸點了點頭,心知折騰一晚也累了,不忍心再纏著,「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