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子曦皺眉：「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咳？」
金公子搖頭表示不知，匆匆帶著子曦穿院繞廊往悵然居走去。
秦裳正懶洋洋地躺在廊下椅子上曬太，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手端著酒盞。
一襲紅，風華無邊。
聽到腳步聲，他眼眸微轉，看到子曦的剎那間眼眸微亮，隨即角勾了笑：「是金羽請你過來的？都他別大驚小怪了他偏大驚小怪，好像我隨時要死了一樣。」
金羽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是金公子找的我。」子曦徑自走到他跟前，手探向他腕間，「你這子最好還是別飲酒了。」
秦裳角微揚，溫言淺笑：「喝得不多，做做樣子而已。」
子曦沒說話，仔細替他號了脈。
收回手，從青黛手裏把藥包接過來，遞給金羽：「麻煩金公子去煎藥，我今天可以留在這裏用午膳，順便看著秦裳把葯喝了。」
金羽點頭，吩咐院子裏侍去泡茶，然後拎著藥包轉離去。
青黛搬了張花梨木雕花椅子過來，放在秦裳邊幾步遠的地方。
子曦在椅子上坐下，淡淡道：「昨晚咳是怎麼回事？」
秦裳倚在椅背上，抬手擋了擋日，嗓音著一子慵懶意味：「沒什麼，老病了。」
子曦見他不願意說，也沒再多問。
「今日開始，我想好好調理你上的傷。」子曦道，「還你能配合。」
秦裳沉默了片刻，放下手，淡淡道：「子曦，你可以不必這麼費心，真的沒必要……浪費時間而已。」
「你不信我的醫？」子曦皺眉。
「……不是。」秦裳斂眸，「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個尊貴的皇為何會通醫，但我並不會因此而質疑你的醫，只是……以後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今日花在我上的所有時間和力，甚至是買藥材的錢，都是浪費。」
子曦凝眉，沉默一瞬：「我不明白。」
秦裳淺笑，眉目溫雅，清俊如翩翩公子。
「你不必明白。」說完，他低低一嘆，「子曦，你其實是個的姑娘。今生能有你這麼個朋友，我三生有幸。」
子曦沒說話，默了片刻，淡淡道：「青黛，你先去園子裏轉轉。」
青黛屈膝行禮，恭敬告退。
不遠侍端來了茶盤，走到近，把茶盤放在桌上，正要抬手給子曦斟茶，卻聞子曦道：「這位姑娘也先退下吧，我來就好。」
侍朝秦裳去。
秦裳點頭。
亦屈膝告退。
院子裏的紅梅開得極好，艷麗，散發清冽梅香。
子曦放鬆了靠著椅背，跟秦裳一道曬太，語氣亦著幾分閑適疏懶：「秦裳，你以前可曾見過我的皇兄？」
秦裳微怔，隨即搖頭：「不曾。」
子曦微訝，顯是有些意外：「所以，你不認識他？」
秦裳嗯了一聲：「從未見過，談何認識？」
那麼你的容貌，何以跟我皇兄如何相似？
這句話盤旋在舌尖，子曦卻並未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