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宸轉頭，額前碎發被汗水打，神蒼白沒有。
但他的角，卻努力出笑容：「子曦——」
「你給我閉。」清郡王冷冷瞪他一眼，「誰允許你開口的？」
楚宸默默閉，轉過頭去看向牆壁。
清郡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子姑娘，本王教訓自己的兒子，是因為他犯了錯，你這樣的行為不太符合規矩。」
「我並不想干涉王爺教訓兒子。」子曦淡淡道，「但世子現在是我的病人，我必須為他的負責。」
「病人？」清郡王臉頰狠狠了一下，抑著怒火，「子姑娘到現在還要配合他矇騙本王？若是如此，子姑娘不妨告訴本王，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子曦平靜地看著他：「王爺覺得世子騙了你，所以就打他？」
「難道他不該打？」清郡王語氣泛著冷意，屬於武將的威儀此刻顯無，「往小了說是欺騙本王，讓本王跟他母親擔驚怕，日夜難安。往大了說，他這是欺君之罪，若是被人知道，這整座王府便會立時如相府一樣被連拔起！」
話音落下，他心頭怒火驟起，狠狠的一鞭子甩了下去，作快得連子曦都沒有反應過來。
嗖——啪！
鞭子帶起一道花，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楚宸急促了一下，繃苦捱了一陣，才堪堪下嚨里冒出的痛苦低。
子曦神一寒，劈手奪過了他手上的鞭子，道了一聲「王爺，得罪」，鞭子瞬間在手裡斷數截。
清郡王一時反應不及，竟有些獃滯。
他雖然平素子溫雅，但到底領兵這麼多年，上自有一武將威儀。
別說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就算是軍中那些五大三的莽漢，也從不敢在他面前有半分冒犯。
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小丫頭折了手裡的鞭子。
「王爺。」子曦下心頭火氣，「現在我們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了？」
清郡王眉目微沉，對子曦無禮的舉卻並沒說什麼。
默了片刻，他道：「子姑娘要談什麼？」
子曦平靜道：「隔牆有耳，請王爺先屏退外面的侍衛。」
清郡王沉默了片刻，揚聲命令：「所有人都退出五丈之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一陣腳步聲響起，侍衛們利落地退了出去。
子曦這才開口：「王爺教訓世子，只是因為他裝病？」
「當然不止。」清郡王冷冷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沒了鞭子，他只能用冷厲目作為武，「除了裝病，這些年他還瞞了自己會武功的事實，這同樣是欺騙。」
「還有嗎？」
還有嗎？
當然有。
清郡王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他調查自己的母親，這些天里暗中折騰多事本王暫且不提。單單他殺了寧王跟蕭家世子這件事，你覺得本王能饒過他？」
刺殺皇親權貴，唯有死路一條。
寧王和蕭世子二人份皆貴重，案子到現在還懸在錦衛手上，一旦被人知道兇手是清郡王府的楚蒼，任何人都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