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世子殺了寧王和蕭凌翼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子曦走到楚宸邊，出帕拭去他臉的冷汗，「王爺若要追究，那我……勢必要護他到底了。」
護他到底？
清郡王因這句話而一愣，隨即目轉為深思：「本王能否知道，子姑娘的份是什麼？」
還有昨晚，孤一人進宮……好吧，有蒼兒跟著，可蒼兒跟進去的份只是一個侍。
子曦還能靠著自己的本事從皇宮裏全而退的。
武功高，會解毒，膽子大，有魄力。
且在皇上和他面前都完全不怯。
只一個十五歲的，還如此護著蒼兒……到底是什麼份？
清郡王之前不曾對子曦的份生出過好奇——就算有過好奇，也只是放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
對待客人，尤其是對待兒子的救命恩人，他心存激，自然做到絕對的尊重。
可眼下……
想到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想到西陵朝堂如今的一團麻，再想到自己兒子偽裝了這麼多年。
清郡王覺得自己不該再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
「我的份？」子曦淡笑，「王爺猜我的份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清郡王目微轉，沉沉落在楚宸面上。
昨晚蒼兒說，皇上奈何不了子曦。
這天下還有皇帝都奈何不了的人？
除非，是比皇帝實力更強或者份更尊貴的人。
腦子裏閃過這個想法。
清郡王神一凜，「子姑娘……子，是姑娘的姓氏？」
子曦。
如果他記得不錯，東陵皇族剛即位一年的那位小皇，閨名似乎就……君子曦。
子曦搖頭：「自然不是。」
不姓子。
那姓什麼？
姓君？
清郡王幾乎口而出，然而理智卻阻止了他。
沉沉地注視著子曦好一會兒，他腦子裏閃過許多想法，最清楚的只有一點——如果當真是自己猜測的那位。
那麼，自己兒子為何跟關係這麼好，這麼稔親近，完全不像病人跟大夫的關係……
就都有了合合理的解釋。
書房裏一瞬間陷了沉寂。
昨晚一夜沒睡，今日進宮又折騰了半日，領教了皇帝的雷霆怒火，以及眼下朝堂上七八糟的局勢，清郡王現在腦子裏本一團麻。
比在戰場上不眠不休打了三天仗還累。
回到府中抓來兒子問話，一番話追問下來，直氣得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真不敢去想，蒼若是在刺殺寧王和蕭世子時不慎留下什麼證據或者線索，後果將會有多不堪設想。
他更想不通，他為何要殺了自己的皇叔和蕭世子。
百般問他就是不說，他才忍不住對他了手。
抬眼看見兒子脊背上痕累累，清郡王心裏微微疼，卻只是疲憊地了眉心，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
心裏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方才子曦說，蒼兒殺了那二人是因為？
比如蒼兒調查他母親，只是因為中毒一事？
還比如……
然而，忍不住又看了看兒子上的傷，以及他慘白的臉。
清郡王嘆了口氣：「先回去把傷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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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樂~
新的一年裏，願大家健康，工作的事業順利，上學的都學霸，笑口常開，保持樂觀心態，鈔票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