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翻轉,天大的笑話!
「你說,老爺子大半夜的忽然帶人去了傅家的醫院?」
傅景寒挑眉看著宋晨歡,對方肯定的回答讓他眼底的笑意更濃,且充滿了惡意。修長的手指一下下的叩擊著桌面,心底瘋狂的欣喜無法遏制。
「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連傅家常備的家庭醫生都沒有用,還需要送醫,可見況有多嚴重。能夠這麼重視的,似乎就只有傅恆志的吧。
呵,最好他的出現個什麼大問題。
傅景寒充滿惡意的想著,他現在已經喪失了所有的親,剩下的只有偏執和冷酷。
對所有人的冷酷,對顧心檸的偏執。
大約一個小時后,宋晨歡回來。
「抱歉傅總,目前什麼都沒有查到。消息被徹底封鎖了,我們的人短時間查不到什麼的。」
宋晨歡一臉愧疚的說。
「難不真的是老頭子的出了問題?」
傅景寒自言自語的說。他想不通,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有力的解釋。如果不是傅恆志的出問題,他又何必要大費周章的封鎖消息。
呵,看來他本不需要等太久。
傅景寒得意的想著,心裏暢快極了。
「如果老爺子的健康真的出了問題,對我來說可真是最好的消息。晨歡,你繼續派人盯著,老爺子的一舉一都要告訴我。」
「是。」
宋晨歡離開,辦公室里只剩下傅景寒一個人。
他瞇起眼,想到了跟在傅恆志邊多年的傅康。如果真的是老爺子的出了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或許,他可以從傅康的上下手。
說起來,傅康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的也不一般。
做好了決定,傅景寒直接給傅康打電話。
看了眼手機屏幕,傅康不聲的把手機放回子口袋。整理了一下衫,他敲門,然後進去。
「老爺,您該吃藥了。」
傅恆志的的確有問題,但那只是有些小問題。吃些葯,多休息休息就能痊癒。主要還是被昨天的消息刺激的,不小心高了些。
這會兒吃的是降藥。
即使隔了一天,傅恆志的臉依舊沉。
接過降藥,就著白開水喝掉。
傅恆志這才開口,聲音里滿是厭惡:「送走了嗎?」
傅康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憐憫,語氣恭敬的回答:「正在聯繫合適的福利院。老爺,不管怎麼說小爺也是您的親人。就算他跟傅家有緣無分,也不能真的隨便理了。」
「哼,只是個廢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傅恆志毫不客氣的說,臉上滿是嫌惡。
希越大,失就越慘烈。
想到自己竟然對一個腦癱自閉兒抱有希,傅恆志就覺得丟臉,對無辜稚子更是遷怒不已。
傅康不敢再說。
「剛剛書打電話,說公司那邊有個重要會議需要您去主持。」
「備車。」
整個傅氏現在只靠著傅恆志在撐著,他這幾天又不好,所以傅康雖然是管家也跟著他去了傅氏。
等到了傅氏,傅恆志帶著書去開戶,傅康才找了機會給傅景寒回電話。
「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傅景寒揮揮手,示意辦公室里等著彙報工作的人都先出去。
他換了只手拿電話,然後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樓下微渺的一切。
「康伯,有件事我想要問您。我希您能如實回答我。」
「爺……」
傅康為難的聲音傳來,傅景寒卻不在意。他勾,愜意的冷笑:「當然,我也不是想要讓您為難。這樣好了,我來說,您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傅康只能妥協。
「爺,您問吧。」
「那好。」傅景寒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帶著森冷和戾:「聽說爺爺昨天大半夜興師眾的去醫院,是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
傅康猶豫了會兒才回答。
傅景寒皺眉,似乎不信他的答案:「不是?那醫院那邊怎麼還封鎖了消息?不是爺爺不適,又會是誰?」
在傅家,除了傅恆志誰還有那麼重要的地位。
傅景寒嘲諷的想著。
「算了,我也不想讓您為難。」
既然傅康不願意說,那就等宋晨歡那邊的調查結果好了。
傅景寒想著就要掛電話,卻沒想到傅康忽然提起了那個他早就忘記了的厭惡到骨子裏的兒子。
「爺,您還記得小爺嗎?」
傅景寒的目陡然變得沉,裏面充斥著厭惡:「那個野種。康伯您忽然提起他做什麼?」
平白掃興。
「爺,不管怎麼說小爺他都是您的孩子。您……」
「夠了。」
傅景寒暴的打斷傅康,他一點都不想聽到那個野種的事。他是顧心蕊算計自己才生出來的孩子,是他的污點跟恥辱。
「爺,您聽我說。小爺他……」
「呵,老爺子不是說要把他當做未來的繼承人培養嗎?那就讓老爺子寶貝他吧,跟我可沒關係。」
傅景寒冷笑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他的臉沉極了,顯然是想到了顧心蕊,即使顧心蕊現在已經瘋了,被關在療養院裏,也難以平息他心頭的憤怒。
那個賤人!
傅景寒的角勾起森冷的笑,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該找時間去看看顧心蕊。
看看在療養院過的怎麼樣。
呵。
惡意在他的眼底不斷擴散,猙獰又恐怖。
收起電話,傅康臉上悲憫的表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不不慢的轉,洗了手出去。
傅恆志已經開完會了,正要派人去找傅康他就回來了。
「去哪兒了?」
傅恆志皺眉,不悅的問。
「去了一趟洗手間,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療養院。
傅景寒在門口登記,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關著顧心蕊的房間。因為有嚴重的暴力和自傾向,所以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都被綁在床上。
已經瘦的了形。
看著毫無生機躺在床上的顧心蕊,傅景寒覺得痛快極了。
是活該!
傅景寒讓工作人員打開門,優雅從容的走進去。